此后,再也沒人說過樓平之的不是。
甚至樓家還特意為樓平之的修建了修煉的居所。樓家出了一個元嬰強者的消息也不翼而飛,唐國各地的散修就是慕名聚到京都。
自平之在京都修煉日起,大修煉法的作用便格外明顯,除了方圓千里的靈氣都飛速聚集之外,京都這個地方,也被逸散的靈力逐漸養(yǎng)成了一塊寶地。
污濁之氣散了大片,天空上方清明如洗,花草樹木都長得格外秀麗。就連百姓心中的郁結之氣,也少了很多,人與人的相處平和起來。
對于非修煉者而言,靈氣便是有這樣的強生益性的作用。為了能夠得到樓平之的指點,很多散修紛紛主動加入樓家,成為樓家的客座長老,京都也隱隱出現(xiàn)了一家獨大的趨勢。
只是這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人,卻從來沒有公開露過面。
樓平之自從昆吾之巔揚名修真界之后,便再也沒了動靜。
她離開無極宗的消息被封鎖得很緊,盡管如此,某些傳聞還是突破圍墻傳了出去。
樓平之是個女子。
樓平之囂張狂妄,其師尊一怒之下將她逐出師門。
樓平之
總之這些捕風捉影的消息被散播得很廣,卻并沒有人關注這小小的唐國。
散修與宗門,向來消息不互通,也不對付。
斗轉(zhuǎn)星移,時光如水。
時間一晃,四年過去,這四年之內(nèi),樓平之的修為日進千里。
到了瓶頸處,感悟變得重要起來。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平之往往能站在原地朝某個地方看上很久。
雕花的窗臺,滾水的熱氣,孩童臉上的笑
完全融入,但總隔了一層霧氣。
一如多年之前,她走在時間的尾巴上,走在平湖的岸邊,走在一切若即若離的縫隙里。
但沒有辦法將自己當做眾生之一。
“老板,一碗陽春面。”清冽的嗓音在店門口想起,看到她頭上的斗篷,中年男子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嘞,三文錢。”
“您先往這邊坐,面馬上就上來”
很快,一碗加著蔥花的面擺到了眼前。
清湯寡水,可芬香撲鼻。
木質(zhì)的褐色桌子被擦拭得很干凈,半點污垢沒有。
耳邊喧鬧,味覺很快蘇醒。
但平之沒動,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香氣和熱氣升騰,復而冷卻。
面坨了,變得狼狽。
人之一生,便同這面,從熱到?jīng)觯贿^一瞬。
她看得仔細,也想得明白。
不參與,不參與
霧氣肯定是在的,從她出生那刻起,霧氣便在。
思及此,平之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如玉的手從袍子里伸了出來,捏起桌面上的筷子,掀開一寸面紗,面不改色地吃了起來。
第一口,京都上方烏云漸漸聚集。
最后一口,云層中已經(jīng)是電閃雷鳴。
待老板進來時,平之所在的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個空碗。
邊上,立著一粒碎銀。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