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我把這點給忘了。”朗臣恍然大悟道。
夏游冷笑一聲:“所以趕緊把門開開。”
“開歸開,少夫人,您千萬別動逃走的念頭,畢竟咱這大宅里身手厲害的比較多,你肯定逃不掉。”夏游已經(jīng)知道少主身份的事,他今天早晨聽少主說過了,也因此打算不再隱瞞什么,所以在開門之前,還是要提醒夏游一下。
夏游一頓,這才想起朗臣的身份也可能非同一般……哪是可能,分明是一定!這群混蛋聯(lián)合起來騙她,還有宗離,當(dāng)初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干嘛讓她替他道謝。
……不對,現(xiàn)在想想夏遠(yuǎn)在書房那番話,應(yīng)該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吧?所以從頭到尾傻子只有她一個。
夏游這回連氣都不知道氣了,面無表情的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別廢話,趕緊給我送飯。”
“好的。”朗臣忙去叫人。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夏游斜了一眼門口,發(fā)現(xiàn)除了有送飯的女傭和朗臣,后面還站了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保鏢,沖著誰來了就不用說了。
夏游一臉麻木的盯著朗臣,盯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舉起雙手求饒道:“你別這樣看我,是少主讓我把你關(guān)起來的,我也沒有辦法。”
“你們還瞞了我什么,現(xiàn)在一一告訴我,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夏游抱臂問道。
朗臣想了一下,誠懇道:“真的沒有了,少主就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會討厭他,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訴你,其他方面少主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謊話,他是真心喜歡你的,我發(fā)誓!”
天生沒腦子的人,有一種讓人相信的魔力,至少夏游看到他這么真誠的表情,就相信了他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朗域除了身份,也沒別的可瞞她的了。
夏游哼了一聲,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沒原則,欺瞞就是欺瞞,軟禁就是軟禁,如果在朗域做完這兩件事后,她還表現(xiàn)的滿不在乎,恐怕以后底線更不好建立了。
朗臣小心翼翼的打量她一眼,嘆了一聲氣道:“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們都是沒有惡意的,我們只是希望你在這里住得自在一點,也希望你對少主不要有偏見,他現(xiàn)在都快喜歡死你了,如果你不理他的話,他可怎么辦啊。”
夏游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朗臣討好的笑笑,半晌磨蹭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你要是實在氣不過,那就好好罰他一次,但是別不理他,也別把戰(zhàn)線拖得太長,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著憔悴死了,飯也沒吃,走路也不是很穩(wěn),可能是受傷了。”
“……怎么可能,他腳上只是一點小傷。”夏游隨口道,并沒有十分在意,畢竟那點傷口是她親眼見過的。
朗臣見她不信,當(dāng)即就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事騙你干嘛,你要是不信,我把門口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讓你親眼看到行了吧?”
他說完扭頭就要走,像是真要去調(diào)監(jiān)控,都這個樣子夏游哪敢不信,連忙把他叫回來。
然而朗臣不是你想哄,想哄就能哄,夏游再三保證相信他后,他才勉強(qiáng)肯回來。夏游無奈的看著他:“看你哪有一點狼的樣子,簡直像只哈士奇一樣。”
“你怎么知道?!”朗臣驚了。
夏游也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半晌無語道:“還真是哈士奇啊?”
“我才不是哈士奇!”朗臣像被戳到了痛腳一般,氣哼哼的離開了,走了之后還不忘把門給鎖上,相當(dāng)盡職盡責(zé)了。
夏游一臉懵逼的坐在那兒,半晌覺得他們動物世界的事情太復(fù)雜,她還是安心吃早餐好了。
只是一口白煮蛋咬進(jìn)嘴里,就想起朗域沒吃飯的事,頓時什么胃口都沒了。如果她現(xiàn)在有手機(jī),肯定會憋不住給朗域打電話,警告他先把飯吃了,其他的事晚上回來再溝通,可惜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食不知味的把早餐吃了。
她一整天都被關(guān)在屋里,第一次覺得從日出到日落竟然需要那么長的時間,好在天總算黑了下來。
不過天黑歸天黑,她今天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朗域就算回來了,也未必會來這個房間吧。想到這里,夏游又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朗域還是來了這個房間,夏游看到他后立刻站了起來,隨后又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的太熱情,強(qiáng)行冷著臉坐下。
“聽朗臣說你今天胃口不好。”朗域眼底泛著黑青,似乎十分憔悴。
夏游掃了他一眼,嚴(yán)肅道:“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如果是要離婚的話,我不想聽,也不會答應(yīng)你。”朗域的氣壓有些低。
夏游氣得哼哼一聲:“你要是不過來,我們現(xiàn)在就離婚。”話音剛落,朗域就坐到了她對面,她嘴角抽了抽,一時間有些無語。
“別說離婚或分開的話題,其他的你想說什么我都愿意聽。”朗域垂眸不去看她的臉。
明明他才是人高馬大的那個,也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可偏偏在自己面前好像要低到塵埃里去了。夏游本就不是鐵石心腸,加上感情因素,這會兒恨不得繳械投降。
但她還是忍住了:“我要和你聊欺騙以及軟禁我的事,可以嗎?”
“騙你是怕你厭惡我,軟禁是怕你離開,”朗域雙手握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留下你,是不是很可笑,我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頭什么都不顧了。”
夏游被他突如其來的情況擾得心神蕩漾,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清醒:“但我覺得你這樣的表現(xiàn)太偏激,會讓我覺得害怕,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坦蕩的,而不是像這樣耍心機(jī)用暴力。”
“我知道,”朗域苦笑一聲,“所以我決定了,我放你走。”
夏游疑惑的看著他,就聽到他緩緩開口道:“我待會兒就叫人送你回夏家,但是有一個條件,不要和我離婚,你以后還可以像單身一樣生活,我不會去打擾你,如果有一天你原諒我了,隨時都能回來,如果你始終不能原諒我……我可以等。”
夏游驚呆了,不明白這是什么發(fā)展方向,就在朗域給司機(jī)打電話時,她忙沖過去掛斷,惱怒道:“不是,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就不能跟我保證說,以后再也不會騙我、再也不會違背我的意愿把我關(guān)起來?!開口就要送我走,你怎么不問我愿不愿意走?!”
她的吼聲一出,滿屋子只剩下靜默。許久之后,朗域怔怔的看著她:“……你不走嗎?”
“不走,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剛才說的那兩件事。”夏游看到他這副模樣,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朗域茫然的點了點頭:“只要你不走,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
夏游肩膀這才放松些,目光落在他的腳上:“鞋脫了,給我看看傷。”
“沒事的,都是小傷,已經(jīng)處理過了。”朗域不太愿意讓她看。
夏游瞪他一眼:“聽話嗎?”
朗域:“……”這三個字他經(jīng)常說,只是突然換夏游說了,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奇妙的酸爽感。
“聽話就把鞋脫了。”夏游仰起下巴。
朗域輕笑一聲,最后還是把鞋脫了。夏游頓時看到他腳心一道深深的帶著血跡的傷,顯然是剛劃傷不久。
夏游都快氣死了:“你不是說已經(jīng)處理過了,為什么一點藥都沒有?還敢騙我!”
“我哪有心情。”朗域小聲說了一句,又覺得太過示弱,瞬間閉上了嘴。
夏游嗔怪的看他一眼,最后自己找來醫(yī)藥箱幫他處理。朗域安靜的看著她認(rèn)真的臉龐,知道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唇角總算有了一絲笑意。
處理完傷口夜已經(jīng)徹底深了,當(dāng)朗域換了睡袍躺在床上,夏游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即將發(fā)生什么,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洗漱完同手同腳的回到床上躺下,抓著被角緊張的閉上眼睛。
燈光暗了下來,聽覺被無限放大,朗域的呼吸聲仿佛越來越近……不對,根本就是已經(jīng)越來越近,夏游猛的瞪大雙眼,接著就被朗域抓到懷里吻住雙唇。
這一次的朗域雙手不再老實,帶著花樣的四處點火,夏游應(yīng)付不來,只能跟著他的節(jié)奏沉淪。
在即將突破最后一道防線前,夏游突然很慌張,拼命抓住他的雙手問:“那個……你不會突然變出原形吧?”
無意間得到靈感的朗域:“……”
作者有話要說: 熬夜趕出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