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兩個字叫出口,夏游的腦子徹底歇菜了,等從我他媽到底說了什么的震撼中走出來時,她已經(jīng)坐在了車?yán)铮赃叞ぶ木褪悄俏粌瓷瘢耐壬希瑒t是蓋著兇神的西裝外套。
今天降溫,夜里有些寒涼,她光腿穿一條小裙子,躲了這么久后膝蓋早就冷得不行了,蓋上朗域的衣服頓時暖和了許多。然而她卻因?yàn)闇喩碚礉M朗域的味道渾身僵硬。
礙于強(qiáng)大的恐懼心理,她完全不敢把外套移開,只能假裝不知道腿上的衣服是朗域的。
她緊緊貼著車門,腰背挺得筆直,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屁股只敢坐座椅的三分之一,就連呼吸都比平時輕,簡直和平時嘚瑟的她判若兩人。
直到車在朗家大宅停下,朗域從車?yán)锵氯ィ潘闪丝跉猓顒右幌掳l(fā)僵的身體,這才默默跟著下車。
朗家大宅在城外的半山腰上,周圍被叢林環(huán)繞,溫度比城里還要冷上幾分,夏游剛一下車,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過來。”朗域淡淡道。
夏游又是一個哆嗦,這次是嚇的。這次的婚約十之八九是夏遠(yuǎn)和朗家其他人搞的,朗域這個重度厭女癥患者很可能被瞞在鼓里,這下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怎么對她。
本就怕得要死的夏游,越想腿肚子越哆嗦,等快走到朗域身邊時,已經(jīng)快要原地去世了。
朗域神色莫辨的看著她,在她快要昏厥的時候緩緩開口“朗臣。”
“少主,”先前抓夏游的年輕男子跑了過來,“少主,什么事”
“安排她住下。”朗域又看了夏游一眼,夏游立刻屏住呼吸,等他走了才松了口氣,迅速扶住旁邊的柱子才沒有跌倒。
這個叫朗臣的年輕男子見狀,有點(diǎn)看好戲的意思“夏小姐似乎很怕我們少主”
“你不怕”夏游幽幽的看向他。
朗臣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道“我叫朗臣,是家里管家,夏小姐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現(xiàn)在我?guī)シ块g休息。”
這話題轉(zhuǎn)的,可真夠明顯的,夏游想嘲笑他兩句,但想到人家至少在朗域面前像個正常人,自己還真沒資格笑話他。
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夏游又喪了。朗家大宅在城外的半山腰上,遠(yuǎn)離城市中心,她去年逃課去網(wǎng)吧的時候,被朗域帶過來一次,古堡一樣的別墅陰森森的,四處都是讓她不舒服的氣息,她只在這里待了半天,回去就發(fā)燒了。
雖然發(fā)燒可能是巧合,但還是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再回到這里,運(yùn)氣不好的話還可能要長住下去。
二人一路無話的走到夏游房間,朗臣推開門后看向她“您看看還滿意嗎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喜歡,直接告訴我就行。”
夏游興致不高的抬起頭,看到里面的擺設(shè)后震驚的抽了口氣。
朗臣看著她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這是少主特意吩咐的,怕夏小姐在朗家住不習(xí)慣,所以模仿您的閨房做的裝修,夏先生可真疼您,您在夏家的閨房所有東西都是最好的,一些瓷磚還是絕版,要不是少主親自去找,還真不一定完全照仿”
朗臣叭叭叭說了一堆,夏游卻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隨口敷衍幾句后就把人關(guān)在了門外。
“衣服、生活用品都是新的,還缺什么您就說”門外傳來朗臣不死心的聲音,接著就清凈了。
夏游呼了口氣,悵然若失的看著屋里的一切,半晌掏出手機(jī),開機(jī)了后噌噌噌冒出一大堆消息,全是宗離一個人的消息。夏游怕電量不足用,充上電直接給他打了電話。
這一次手機(jī)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聽筒里傳出一個著急的少年聲“夏夏,出什么事了怎么不回消息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