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微微蹙眉,在羅睺周圍又加了一道禁制,羅睺當即覺得眼前一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狹小空間這回連聲音都傳遞不出去了。
“哼,等你接受情緣那天,就是我逃出去的時候。鴻鈞,別以為你能困住我一輩子!”羅睺狠狠一掌劈在禁制上,陰柔的面容透著一絲狠厲。
苗渺現(xiàn)在很難受,無與倫比的難受,她想要,發(fā)了瘋的想要,那絲黑氣折磨著她的身體和神經(jīng),她真的要崩潰了!
可她向來是不服輸?shù)男宰樱绞请y以忍受,她越不愿意認輸!
下唇已經(jīng)咬破,一絲鮮血滑落,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腦子里一個聲音誘惑道:“小熊貓,是不是很難受我告訴你,這是因為你中了情緣,必須與你身邊那個男人相結(jié)合,情緣才能解開。否則你一輩子都得承受如此痛苦,一輩子哦……”
每一縷黑氣都是羅睺的一縷神識,他搞不過鴻鈞,還能搞不過一個境界低微的小丫頭
苗渺知道這是心魔作祟,咬牙糾正道:“我不是小熊貓,我是大熊貓!”
羅睺:“……”
羅睺:“……好吧大熊貓,快去撲倒你身邊那個男人,只要你們結(jié)合,彼此身上的痛苦都能解決了。你不是喜歡他嗎那就快去啊。”
苗渺心神有些動搖,鴻鈞無雙的容顏一次又一次閃現(xiàn),以及他壓制不住時輕哼出的聲音,都是那樣勾人。
心神一松,她頓時更加難受了,情不自禁發(fā)出了一聲低吟。
鴻鈞驀地睜開眼睛,食指在她后背輕輕一點,苗渺松懈的心神立刻集中起來。身體里那一縷黑氣則發(fā)出一聲尖叫,繼而消失無蹤。
苗渺額頭滲出一絲冷汗,緩緩睜開雙眼,呼出了一口濁氣。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感激的看向鴻鈞:“謝謝道友相助。”
她有些尷尬,原本還說幫助對方,結(jié)果先被對方幫了一回。
鴻鈞收回目光,冷淡的說:“離開這里。”
“那你怎么辦雖然我修為低微,但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你剛才才幫了我一回。道友,你能幫我解決掉黑氣,應該也知道怎么解決你身上的黑氣吧你告訴我辦法,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啊。”
苗渺蹲在他面前,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精致無暇的容顏。這么美貌的人,不該承受這種痛苦。
“走。”鴻鈞再次趕人,索性閉上眼睛。
苗渺的執(zhí)拗脾氣上來了,凝眉道:“我就不走,別的不說,我不想欠你的因果。你要是不告訴我辦法,我就自己琢磨,反正你別想趕我走!”
鴻鈞不再搭理她,苗渺松了一口氣,還真思索起解決辦法來。
忽然想到剛才心魔所說,他們是被種下了情緣,需要結(jié)合……
不不不,不能被心魔所蠱惑,一定還有別的解決辦法。比如使用一些天材地寶,或者某種大神通,又或者極高的修為驅(qū)逐。
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一樣是她擁有的。
苗渺在山洞來踱來踱去,踱來踱去,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七寶鈴鐺。小鈴鐺連那么強的禁制都可以破解,那可不可以消滅這些黑氣呢
她摘下鈴鐺捧在手里,然后注入了一絲靈氣,默默念道:“小鈴鐺,你要是能消滅這些黑氣就響一聲。”
一連念了三遍,鈴鐺都沒有絲毫動靜,苗渺終于絕望了。
日復一日,苗渺開始照顧人的生涯,她還擅自給鴻鈞起了個名字,叫無雙,因為他的容顏無雙。
鴻鈞聽了這個名字無動于衷,連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苗渺就當他默認了。
苗渺時不時出去一趟,要么帶回來好吃的靈果,好么帶回來自認為能對付黑氣的東西,整天都忙忙碌碌。
她不敢觸碰鴻鈞,第一次喂靈果時,鴻鈞還淡漠的盯著她,幾次之后,終于愿意張嘴了。
“是吧,這個靈果還是挺甜的,而且靈氣十足。我聽說天地間有幾種特別美味的果子,什么人參果、蟠桃、黃中李、仙杏……要是什么時候弄到,我一定給你帶回來。”
苗渺一邊小心翼翼給鴻鈞喂靈果,一邊興高采烈的說著。
鴻鈞頗為意外,這些先天靈根少有人知曉,這個修為低微的熊貓是怎么知道的
話說這女子分明是貔貅,為什么要說自己是熊貓
“無雙,今天感覺好點了嗎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不能動彈,萬一被壞人找到這里,殺了你搶奪你的寶貝怎么辦我有一個想法,不如你跟我回熊貓族,我們族長見多識廣,說不定可以幫你解決黑氣呢。”
一晃已經(jīng)過去七年,苗渺在山洞里照顧了鴻鈞七年,兩人說過的話卻不超過一百句。大部分時候都是苗渺在說,鴻鈞靜靜聽著,但苗渺知道他每一句都聽進去了。
她暗自感慨,還好自己樂觀豁達話又多,不然兩個悶葫蘆呆在這里還不得悶死
以為無雙又不會搭理她,卻聽對方說道:“黑氣無人能解。”
苗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憂慮道:“可你不是幫我解決掉那一絲黑氣嗎如果沒有人可以幫你,你豈不是一輩子都要……”
受這樣的折磨
她咬了咬牙,說出了心中猜想已久的辦法:“無雙,我有一個法子,不如你我結(jié)為道侶,然后,然后相結(jié)合,應該就可以……”
雖然不清楚黑氣到底是什么,但功效就是強力版x藥,既然功效是這個,那么陰陽調(diào)和應該就能消除。她絕不是趁機占便宜,畢竟如果對方不愿意,她也沒法強行做什么。
如果對方愿意,自然皆大歡喜,眼看與族長約定的期限已到,到時候她帶著無雙回貔貅族,豈不爽歪歪
她忐忑地看著對方,雙頰有點紅,畢竟這種事情由她提出來,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