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俊美的男人聲音淡淡的提示:“小寶,之前你告訴姐夫,你和村里那兩個混子每天都打牌是不是他們還開了個小賭房”
“你說我要是去公安局舉報,再告訴他們是你提供的線索……”
何小寶大腦一片空白。
那兩個混子,可是村里一霸,他會死的,他一定會死的。
別看何小寶在家里橫行,可他靠的全是親娘寵著捧著,如同林時恒說的那樣,他何小寶就是個又面又慫被人罵了都不敢還口的慫蛋。
面對著說著那樣可怕的話,笑容卻變都不變一下的男人,何小寶眼圈刷的紅了。
“姐夫,我錯了……”
他認慫。
嗚嗚嗚嗚。
何雪珠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就連一直隱隱不舒服的胃部都放松了不少,她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保持著靠在丈夫肩膀上的姿勢,連忙直起了腰。
“時恒,我睡了多久你肩膀難不難受”
“沒事,這算什么。”
林時恒笑著將包中蘋果和水拿了出來,遞給了她,目光溫柔:“口干不干,喝點水”
何雪珠接過了,臉上因為之前熟睡而帶著些紅暈,笑著對他道:“這火車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熱得很。”
“姐你熱了”
對面坐著的何小寶連忙殷勤的順手拿起桌上之前林時恒看著的一本書,給何雪珠扇了起來。
何雪珠看向這個弟弟的目光簡直稱為驚嚇:“……小寶”
他不讓自己扇風就不錯了,這是怎么了,還給她這個姐姐扇上風了
“小寶,水喝完了,你去接點熱水。”林時恒面上沒有絲毫驚訝神色,將水壺遞了過去,看著白白胖胖的妻弟連忙答應(yīng)下來抱著水壺擠了出去后,偏頭對著驚訝的何雪珠道:“怎么了”
何雪珠:“……小寶他,他怎么這么勤快了”
還接水,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恨不得干什么都在床上的啊。
“孩子長大了,都是這樣的。”
林時恒溫柔攬住妻子肩膀:“你不想讓小寶早點長大嗎”
何雪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靠在丈夫懷中,聲音如在夢幻:“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之前是有想過如果小寶能懂事該有多好,比起總是打罵的母親,對著這個小時候也曾經(jīng)瞞著家里人偷偷給她塞吃的的弟弟,何雪珠還是有著希冀的。
只是隨著何小寶漸漸長大,那個小時候的他,可能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吧。
車停了下來,到站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下站,之后又有人上車。
林時恒小心護著身旁妻子,人群涌動,一個身影一屁|股坐在了何小寶的位置上。
何雪珠連忙道:“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有人了。”
座位上的男人不耐煩的將東西放下,頭也不抬:“我買下來不行”
“張副團”
聽著對面滿是疑問的聲音,張彥明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抬頭,正好對上了林時恒微微擰著眉看過來的視線。
“彥明,你幫著拎一下……”苗星的聲音也從后面?zhèn)髁诉^來,她吃力的拿著兩個大包從人群中走過來,想要遞給坐在位置上的張彥明,發(fā)現(xiàn)他震驚的視線后順著看過去,看到林時恒后,神情也僵了起來。
此時此刻,兩人因為險些沒趕上火車而一路緊趕慢趕弄的一身臭汗,再看對面坐著的林時恒,一身軍裝干凈利落,清俊面容清爽無比。
無論是對林時恒還有一些念頭的苗星,還是愛面子又自認是是情敵的張彥明,面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尤其是張彥明,他原本對去探望苗星家人有些期待,沒想到去了之后,只看到兩個穿著邋里邋遢還一個勁打聽問他薪資多少的老人和一個流里流氣一見到面就要錢的弟弟。
更離譜的是,那個和苗星一點都不像的弟弟,給他錢讓他去買票,他居然能做出把錢花光的事,害的張彥明再去買時居然沒了坐票,而在他們要走時這個弟弟又冒出來不給錢就攔著不讓走,差點害的兩人耽誤了火車。
原本一身臭汗就夠讓張彥明生氣的了,結(jié)果居然在最狼狽的時候,與林時恒碰了個對面。
以往總是滿臉桀驁的男人臉色陰沉沉的一言不發(fā)。
何雪珠不知道三人之間恩怨,好奇問道:“時恒,你們認識”
“部隊里的,張彥明張副團,旁邊那位是他的妻子。”
林時恒像是壓根沒看到苗星的視線,偏頭溫柔的看了一眼何雪珠,才道:“我妻子,何雪珠,這次是要跟著我一道去的。”
張彥明還沒說話,苗星就先開口了:“你好。”
她打量了一番何雪珠,見她長相雖然清秀皮膚卻有些發(fā)黃,露出來的雙手也并不像是自己那樣嫩白,腹部甚至還有點小肚子,心中立刻升起了優(yōu)越感。
不過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有哪里能比得上她
正想到這里,人群中擠出來一個抱著水壺白白胖胖的年輕人,到了面前顧不上別的,先把水壺放到了何雪珠面前。
“姐,你喝水,還熱不我給你扇風。”
林時恒見張彥明看著他,道:“張副團,這是我妻子的弟弟,何小寶,小孩子,這次要帶去部隊的,你坐的是他的位置。”
望著面前對著姐姐百般關(guān)懷的何小寶,再想起苗星弟弟那副死要錢的模樣,張彥明臉色更加沉了。
也不知道這林時恒走的什么運,居然能有這么懂事的妻弟。
都是弟弟,怎么就差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