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剛知道的時候直接一唾沫給呸過去了,誰特么的要她們的孩子,她家時恒好的不行怎么就不能生了,還好意思張口閉口說是要給時恒養(yǎng)老,養(yǎng)個屁,誰不知道是惦記著時恒的錢呢。
要不是時恒太孝順?biāo)麪斈滩缓盟浩颇樒ぃ膊恢劣谑苓@個窩囊氣,一生氣,回來看見兒媳婦了就忍不住發(fā)火。
以前李春花不覺得有什么,她是婆婆何雪珠是兒媳婦,她沖著何雪珠發(fā)發(fā)火怎么了,她當(dāng)初做人兒媳婦的時候不也沒少被婆婆發(fā)火嗎
只是一想到兒子信里面說多虧了雪珠的藥酒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再想到剛才何雪珠聽說時恒出事小臉煞白還強忍著安慰她的模樣,李春花心里就有點心虛。
當(dāng)初知道何雪珠給時恒做藥酒,她還罵了兩句,說是部隊不遠就有軍醫(yī)院,誰稀罕那個破藥酒,何雪珠說擔(dān)心時恒受傷她還罵她咒自己兒子。
結(jié)果這要不是何雪珠這個兒媳婦做的藥酒,她兒子還不知道回不回的來呢。
何雪珠背著簍子正要出門,就見著婆婆從屋里走出來,把時恒帶回來給婆婆用的大水壺遞了過來,神情也難得的溫和:“把這水帶上,要是難找就別找了,別到后山那么危險的地方去,不行咱們?nèi)ソ稚腺I也一樣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水壺,“沒事媽,我小時候就在后山采藥,早就習(xí)慣了,藥店賣的都是干藥材,要是熬雞湯的話,還是新鮮的對身體比較好。”
見著兒媳婦滿心想著兒子的模樣,又想到自己那瓶藥酒,李春花心里的心虛更重了,她干咳一聲,道:“那你小心一點啊。”
“那個,雪珠啊,時恒在信里說他這次帶回來的錢就能蓋個房子,我這里還放著以前時恒寄回來的錢,咱們家也挺寬裕了,等到時恒回來,我讓他帶著你到城里去買幾件好看衣裳。”
不說她還想不起來,這雪珠嫁到她們家里來這么長時間,好像一直穿的舊衣服,之前她還覺得自己對兒媳婦不錯呢,這放眼整個村里,誰家三年不買新衣服給兒媳婦穿的。
雖然李春花自己都沒買,但她還是更加心虛了。
何雪珠已經(jīng)不是受寵若驚,而是如在夢中了,除了剛嫁過來的那段時間,她什么時候看見婆婆對她那么好過。
握著水壺,她心中感激不已,連忙謝道:“謝謝媽,我這就上山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歇著,我盡量早點回來做飯。”
李春花看著兒媳離開的背影,想著她在那因為感激而亮晶晶的眼神……
心里怎么就有種負(fù)罪感呢。
這邊的何雪珠一刻都沒耽誤的上了山,認(rèn)真的找著草藥,她心情很激動,因為小時候幾乎沒怎么被愛過的關(guān)系,何雪珠是那種人家給她一點點好,她都要特別珍惜還懷揣著著感激努力還回去雙倍的類型。
她一直都知道婆婆很嫌棄自己,也從來不敢抱怨,畢竟在何雪珠心中,連她自己都是自卑的。
這樣土氣的自己,和那樣俊美優(yōu)秀的丈夫,她甚至連字都不認(rèn)識。
被嫌棄也是正常的。
何雪珠其實是很害怕的,在林家的生活比起在娘家時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她只敢悶頭干活,害怕惹惱了丈夫與婆婆被趕回家去。
想著婆婆剛才對她的關(guān)心,何雪珠有點小開心的翹起了嘴角。
可隨即,頭突然暈了暈,惹得她干嘔了幾下。
這股頭暈只持續(xù)了幾秒鐘就重新正常下來,何雪珠惦記著需要草藥的丈夫,也沒有在意,繼續(xù)悶頭尋找起來。
幾天后
長相俊美,身穿軍裝的男人背著行囊出現(xiàn)在了村口。
行囊中放著錢,衣服。
以及一張假的診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