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爺卻是一眼看向了旁邊的張刀,張刀憋紅了一張臉,不。應(yīng)該說,張刀渾身都憋紅了。
那一股壓力是從他身邊傳來的。
喬爺一眼看過去大概就明白了,張刀這是也跟著引氣入體了……
大概是因為和蘇酥得食材接觸的太多,也大概是因為吃了“鳴蛇肉干”,又或者是剛剛好在他剛剛那一下使用靈力的刺激下,就這么入了修真的門。
可,嘴里卻是經(jīng)不住下意識道,“便秘”
張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憋著想吐槽也吐槽不出。
喬爺干笑了一聲,一把拎著人趕緊沖向了蘇酥那頭,張刀年紀(jì)大了,經(jīng)脈太硬,突然來這么一下,肯定受不了。
這么老,還這么丑的徒弟,他可不要。
他原想著丹宗,可隨即又覺得不對勁,眼神一閃就去了蘇酥那邊。
他可不是為了去蹭吃蹭喝,他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事!哪怕是薄一宗在,他也是一點都不心虛的!
有“肥遺”這事兒在,喬爺那閃得叫一個飛快,拎著張刀都像是飛一樣。
直接將那個被人遺忘的李少嚇了個半死,一扭頭就要跑,卻看到自己新女友那個高挺鼻梁已經(jīng)歪到不知道哪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直接嚇得臉色白得跟鬼一樣。
當(dāng)真是腳下生風(fēng)跑得飛快,怕是以后再也不敢來“原味居”,就連網(wǎng)紅臉也都失了興致。
“原味居”的眾人也是一懵,咋這事還沒完,他們張主廚不見了也好在李少跟著跑了……
蘇酥這會兒正忙著呢,將每個類型的部分按照后面幾天要做的食物分別處理,最后看著那“肥遺”的翅膀。
她打量了一下,大抵是因為懶,又蝸居了千年,沒怎么活動過,所以“肥遺”的翅膀雖然有些肥,但卻并不老柴,相反,還因為上了這個“年紀(jì)”,多了幾分的韌性和韻味
而且,看著這翅膀,蘇酥就想到了烤鴨。
頓時一拍板,一鍋老“鴨”湯,再多一份烤“鴨”,最后則是將好大一塊翅膀處的肉直接腌制等風(fēng)干后做醬“鴨”。
這醬“鴨”需要時間來醞釀風(fēng)味,可老“鴨”湯不用,快速處理好,剛準(zhǔn)備下鍋,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薄一宗瞬間立在了墻頭,將剛剛要翻身進(jìn)來的喬爺嚇得一屁股摔回去,“薄,薄,薄少。”
薄一宗眉目清冷,冷笑了一聲。
喬爺心中暗罵薄一宗不要臉,強(qiáng)行霸占蘇酥,“肥遺”都回來了,竟然這樣武力強(qiáng)行威脅。
他咬牙,他今天過來可是有正當(dāng)理由的!
一臉義正嚴(yán)辭,像是完全沒看出薄一宗的臉色難看,道,“張刀看著要入門了,但是跟我實在不是一個路,而且看起來有些像是突然強(qiáng)行入門,有些不對勁。我只能想辦法帶過來給蘇酥看看。”
蘇酥將“肥遺翅”下鍋,就聽到了這一段,又補(bǔ)了兩根參到湯里,連忙在薄一宗將兩人丟出去之前攔著了。
一眼看到張刀臉上不對,“后院井邊。”
喬爺翻身將人扛起來,趕緊入了后院,雖然鍋內(nèi)的東西還沒傳出香,但卻已經(jīng)有隱隱的熱氣了。
讓喬爺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就聽到蘇酥說,“謝謝喬爺,要是有事,您可以把人放下去忙,我來引導(dǎo)。”
張刀在廚藝上的確很有天分,蘇酥在喬爺提醒后,真的有點心思,想要教導(dǎo)徒弟了。
以食入道。
喬爺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了。
“不忙不忙……這都成這樣了,我可不能隨便走!”他幾乎是瞬間開口,好不容易跑來這里,怎么能走呢,尤其還是飯點的。
薄一宗冷笑了一聲,看著他,“不夠忙”
只是在喬爺?shù)脑捓锛恿艘粋€字,還是十分委婉的一個字,就頓時讓喬爺整個人都繃緊了。
再想想前幾天暗部天日的加班,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就要從牙縫里擠出“不忙”兩個字,就見又是翻墻的身影。
正是楚文毅那個不要臉的帶著他那個“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徒弟到了,頓時臉都綠了。
可隨即就看到他扛著個什么“東西”扔了進(jìn)來,完美無視了薄一宗的冷眼,目光灼灼的看蘇酥,“無意中看到原味居的老板張?zhí)砗孟胍腴T,而且狀態(tài)還不太好,就帶過來給你看看你了。蘇酥,你快看看咋樣了。”
蘇酥:……
雖然你們表演的看起來很真實,太實在太浮夸了。
別說一個人突然要練氣入體,就算是來一百個一百歲的練氣入體,對他們也沒什么難度啊。
可是看著楚文毅和喬爺兩個老人家可憐巴巴的表情,以及周玖玖眼淚汪汪的樣子,她也只能無視了薄一宗的冷臉,道,“放回來的肥遺煮了湯,留下一起嘗嘗”
薄一宗持續(xù)釋放冷氣,四人厚著臉皮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只是角落的訛獸已經(jīng)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