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不確定, 你怎么送她回去?”陳靳語氣質(zhì)疑。
片刻后沒聽到她的回答,陳靳又說:“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們, 路程這么長, 你又對路不怎么熟悉。”
“不用了, ”凌煙說, “等會我跟她詳細問一問,反正車上有導(dǎo)航, 況且我走高速, 應(yīng)該挺快的。”
陳靳沉默片刻, 似乎對她的能力仍然存在質(zhì)疑, “行,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立刻找我。”
他這邊剛掛完電話,敲門聲響起。
陳京祁在門口,兩人一起去了主屋,在那兒跟家人坐下談話。大部分時候,陳靳聽著家人的問話, 他回答。
陳家家庭環(huán)境比較寬松, 世世代代基本上都是讀書人, 對待子女的態(tài)度很寬松, 沒有既定的標(biāo)準(zhǔn), 只要孩子喜歡。所以陳京祁愛好攝影,
畢業(yè)之后,把愛好變成了工作, 陳南國和齊文若隨他心意。
祖孫幾代,只有陳靳是個例外,只有他是個做生意的,而且大學(xué)也沒畢業(yè)。
齊文若問起他退學(xué)的原因,陳靳只簡單提了提,“當(dāng)時一心想要出來創(chuàng)業(yè),學(xué)業(yè)事業(yè)沒法兩頭抓,所以退學(xué)了。”
“做這一行,這些年應(yīng)該挺辛苦的吧?”
“嗯,不過。。”陳靳輕描淡寫,“沒有哪一行是容易的。”
“這話說的也是。”陳南國說,“你之前提到的養(yǎng)父,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你看怎么樣?”
“不必了,養(yǎng)父已經(jīng)過世有八個年頭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陳靳說:“不過如果您二老有時間,可以和我一起去海聽市看看,我陪你們逛逛。”
……
下午,天色漸漸暗下來,遠處云層夾雜著金色光芒,從云層縫隙中傾瀉而出。
這一帶離附近的度假村不遠,建筑物大都不高,馬路不及大城市寬敞,邊上還盛開一小叢粉色小花。
凌煙停好車,幫鐘易笙拖下她的行李,她環(huán)視四周一圈,“你家的武館在哪?我看著這歲月靜好的樣子,不像是有拳打腳踢的地方的。”
“不在這里,在市區(qū),這里是郊區(qū),周圍都是度假村。”
“你當(dāng)時怎么就想不開,跑到海聽市了?”凌煙呼吸著新鮮空氣,愈發(fā)覺得這地方適合養(yǎng)老。
“你年輕的時候,不想著闖一闖啊?”
凌煙摘下墨鏡,“說實話,那會兒,還真沒想過。”
她那會兒日子多安逸啊,做著父母給她安排的工作,輕松又肆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完全沒有事業(yè)心。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我感覺自己離不開工作了,那些輕松摸魚的工作就算了。”凌煙感嘆。
“那你加油吧,在煙野城。”鐘易笙說,“我希望有一天我打開手機,能刷到凌歌手的視頻,沒準(zhǔn)以后我家武館打廣告還能請你代言。”
“哈哈,我對出名不太熱衷,能唱并且有人喜歡聽就行了。”凌煙爽朗笑道。
“但你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出名了,”鐘易笙說著,看向前方,“先不說了,我媽來了。”
由于大部分行李都提前托運了,這會兩人手上東西不多。鐘母剛從屋里下來,身穿一套運動休閑服,說話聲音中氣十足。
“凌煙來了!”她熱絡(luò)地走到凌煙身邊,雖然之前兩人素未謀面,但她喊她名字熱情又親和。
凌煙笑:“阿姨您好。”
“哎呀呀,你真是太有心了,還專程開車送易笙回來,這行李箱我來拖吧。”
鐘易笙看著自家母親,表情無奈:“媽,你是不是不認得我了?”
“我怎么會不認識你呢,”鐘母故作驚訝,“你是凌煙的好朋友鐘易笙啊,快來,我抱抱。”
凌煙看著兩人,笑容加深,“阿姨真幽默,難怪看上去這么年輕。”
“我怎么可能看上去年輕,我本來就很年輕好不好。”鐘母認真解釋道,成功把剩下的兩人逗笑了。
“你媽媽好可愛。”凌煙悄悄對鐘易笙說,“力氣和你有得一拼。”
“都是習(xí)武的,正常正常。”鐘易笙。
屋內(nèi),鐘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豐盛晚飯,鐘父在武館,晚上才回來,于是只有三個人吃晚飯。
“凌煙啊,吃多點,要什么自己夾,別客氣。”
“謝謝阿姨。”
“我們家你盡管住,隨便住幾天都成,讓鐘易笙帶你去附近有名的景點逛,別那么快走。”鐘母熱情似火。
“這再好不過了。”凌煙說,“對了,阿姨,花城離這附近遠不遠?”
鐘易笙說:“花城街,原來陳靳他家在花城街。”
鐘母一件茫然,“怎么了,花城街出什么事了?”
凌煙解釋:“實際上因為我男朋友父母家也在這,我這次也順便來看看他,聽他說他在花城街。”她說著,看向鐘易笙,“為什么這么驚訝?”
“原來如此,花城街嘛,離這兒不遠,走路半個小時就到了。”鐘母說,“從我家頂樓都能看見那條街,那里有一間國學(xué)院挺大的,住的都是些書香門第。”
鐘易笙說:“對對,我以前還在那上過國學(xué)小私塾。”
凌煙內(nèi)心頓時豁然開朗,知道花城街離得不遠,但是沒想到這么近,“那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