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哪里,她都這么喜歡,沒有原因地喜歡。
陳靳很安靜,看著她的眼睛,深深望進她心里。
她舌尖描著他唇線,俯下身子咬他唇瓣,“你這張臉,我記住了,化成灰我都認得。”鼻尖親昵地蹭著他。
他的呼吸愈發(fā)急促。目光幽深,探尋的視線順著脖子往下,獨屬于女人的曼妙曲線盡收眼底。雪山之上,獨有一枝梅綻放,濃艷點綴著白雪。
“煙煙。”嗓音已然沙啞。
“嗯?”她懶洋洋地回應(yīng)。
陳靳扶著她的腰,“坐上來。”
還好沙發(fā)夠大,夠軟,夠結(jié)實,容納兩個成年人綽綽有余,承受著主人的激烈,依然能保持姿態(tài),移動的幅度微小,但不容忽視。
………
暑假結(jié)束前那個星期,凌煙結(jié)束了她的聲樂課。
同陳斯亦祖孫倆告別那天,她收到了兩個榴蓮,還有一束陳斯亦親手折得紙玫瑰,以及來自金陳先生最后一次的工資轉(zhuǎn)賬。
錢不多,但是份量足夠重。每一筆踏實賺到的錢,她心里的滿足感,言語難以形容。
只不過,迄今為止,她心里還有一塊小石頭。
至少得請金陳先生吃個飯,不然心里不舒服,就算被拒絕她也認,但是至少“請”還是得“請”的。
于是,她用短信聯(lián)絡(luò)他,邀請他吃晚飯,當然,沒忘了把陳靳算進去。
等到晚上。凌煙收到了短信。
「可以,時間地點你定,我都行,到時候通知我。」
字里行間,中老年的佛性心態(tài)盡顯無疑。
正好,陳靳回來了,凌煙把短信給他看,“陳陳,那個先生答應(yīng)跟我吃飯了,到時候你跟我去,對不對?”
“對,我跟你去。”陳靳說,表情平淡自然。
凌煙回了個“沒問題”,陳靳口袋震動了一下,當然,凌煙沒注意到。
“和金陳先生吃飯,哪種餐廳比較適合呢?”凌煙琢磨著。
陳靳問:“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根據(jù)我的推斷,應(yīng)該是事業(yè)有成,人活得比較灑脫的慈善商人。”
“慈善?”
“那會我那個機構(gòu),我被很多家長列入黑名單了,就只有他肯招我,這還不夠慈善?”凌煙解釋,“年齡的話,大概跟傅清正不相上下。”
陳靳咳了一聲。
“你覺得呢?”
他喝了一口白開水,首肯道:“我覺得你的推測很有道理。”
“我也這么覺得。”
………
這天,上午太陽毒辣,海聽市處于炙烤中,原本以為這炎熱會一直持續(xù),誰知,下午天空卻聚起一團烏云。
濃厚地凝結(jié)著,壓在高樓大廈上,遠處送開一絲涼風(fēng)。
煙野城音樂節(jié)的宣傳照今天拍,陳靳公司有事情,暫時抽不開身。
凌煙是坐項佐的車去的,同行的還有煙野城一種樂隊歌手,一行人人數(shù)不多,氣勢十足。
“凌煙姐,靳爺今天還來不來?”吉他手晏子問。
“應(yīng)該來,看情況,如果沒時間那可能不會來。”
“我聽項經(jīng)理說,這次的攝影師和靳爺長得挺像的,我還想看他們同框一下,對比一下。”晏子遺憾道。
“別聽項佐胡說八道,就眼睛比較像。”凌煙無語。
“哦。”兩人很快轉(zhuǎn)移話題,晏子興致勃勃道,“前年這個時候,山狼樂隊還沒那么出名,音樂節(jié)的宣傳照都輪不到我們的。”
“都是一步步爬上來的。”
“我倒是覺得咱們沾了你一點光。”
凌煙笑道:“別這么說,我倒是聽臺下的聽眾說,專門來聽你們看樂隊有挺多人的,自信點。”
晏子撓了撓后腦勺,抬眼一看,瞥見一個男人,再定睛一看,這人長得同靳爺有幾分相似,雖然氣質(zhì)千差萬別。
“陳……陳攝影師?”晏子試探性地打了聲招呼。
男人點點頭,俊美的臉龐笑容得體,“你好,我是陳京祁。”他說著,轉(zhuǎn)頭叫了一聲“凌煙”,隨后再過去同其他人一一打招呼。
之后,進入正軌。
煙野城根據(jù)駐唱以及歌手的定位,再結(jié)合本次音樂節(jié)主題,準備了服裝。
凌煙在后臺換了衣服,第一套,上半身是深黑吊帶背心,腳上一雙干凈利落的黑色短靴,雙腿筆直光澤。
陳京祁脖子刮著相機,似乎留意到什么,他腳步頓了一下,指了指她腰間的位置。
“這兒紋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