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冷了。”陳靳說。
“你等會啊,我給你加點熱水,”她搗鼓一番之后,又彎腰去夠他的右手,“右手抬高點,小心別碰到熱水。”
他依言照做,包裹身體的水在不停升溫,他的手臂也在升溫。
“現(xiàn)在這個溫度你感覺怎么樣?”
許久沒有得到回復(fù),她停下手動試探溫度的動作,看向陳靳。
他只是看著她,幽深眼眸漆黑一片,最深處的燃著一簇小火苗,忽然之間,凌煙重心不穩(wěn),從浴缸邊緣滾入浴缸中,她下意識就坐在他身上了。
浴缸震蕩起一朵水花,水滴濺在皮膚上,滾下來。
他左手扣著她的腰,扶正她的身子,凌煙下意識就去看他右手,“右手小心。”
隨后,他促狹的笑聲傳來,她才想起自己被他擺了一道,衣衫全都濕透黏在身上,“你把我拉進(jìn)來做什么……”
“你想看看溫度合不合適,你進(jìn)來感受感受,不就知道了?”他得逞地勾著嘴角,眉宇間染的都是笑意,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
“確定?”她挪了挪了位置,聽到他悶哼一聲。
凌煙感覺自己坐在火爐上,對比起來,浴缸的水反而更涼。
“干脆一起好了,也省得你很多麻煩事。”他語氣淡淡,音色已然是性感的沙啞。
“你一點不像是受傷的人。”凌煙說著,在手上擠下一團(tuán)沐浴乳,混在浴球上,不一會,泡泡爬滿浴缸,浮著。
腦海中有一根弦,拉長,繃緊,嘭地一聲斷掉那一刻,陳靳摁住她后腦勺,舌尖狠狠纏上她的,一寸寸掃過她齒關(guān),不斷加深這個吻,右手還高高舉著。
凌煙撐著他肩膀,身子微微抬高,水珠不停沿著皮膚滑落,帶著濕氣和泡沫。
她捧住他的臉龐,強(qiáng)勢鉆入他口腔,鼻尖相互觸碰,血液流動速度不斷加快。
他左手扯開她發(fā)繩,烏黑濕發(fā)登時散開,搭在他脖頸上,如同烏黑的藤蔓,纏繞著。
封閉的空間里,像是與外界隔絕開來,空氣流動仿佛都變得緩慢,他呼吸卻在加快。
她的手指很細(xì)長,皮膚很薄,白皙透亮,此刻,她兩只手扒拉著浴缸邊緣,用力地抓著,指節(jié)泛了紅。
“抓穩(wěn)點。”
他的聲音變得恍惚,不真實。水珠四濺,浴缸如同一潭湖水,湖面的水瘋狂涌動著,往外涌著。
出來之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小時之多。
這個澡洗得有點漫長,陳靳依然保持干燥的手臂,凌煙幫他吹干頭發(fā),躺下時,她微啞的聲音懶洋洋地:“我現(xiàn)在不光腿酸,腰也好酸。”
那時候,他手就像鐵鉗一般,牢牢掐著她的腰身,熱水和他一起,那感覺簡直令她整個人,從腳尖到頭發(fā),都在發(fā)麻。
誰知,他說:“多來幾次,會習(xí)慣的。”聲音透著饜足。
……
「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
太熟悉你的關(guān)懷,分不開
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而現(xiàn)在,就算時間都停擺,就像生命像塵埃
分不開,我們也許更相信愛」
——「忽然之間」
凌煙閉著眼睛,睫毛纖長,光影勾勒著她的臉龐,整個人神采奕奕,臺下圍著的聽眾,全拿著個手臂,對著臺上的人拍著。
在這個舞臺上,所有人都成了背景板。
她下臺時,項佐在臺下端著酒杯,嘖嘖搖頭,“有愛情滋潤的女人果然不同。”
“這話怎么說?”
“以前我們給你的定位就是傷感情歌,你唱起來特別有感覺,現(xiàn)在和靳爺在一起之后,唱起這種有點小甜的歌,反而更有味道。”項佐說。
凌煙笑了笑,不置可否,“不敢當(dāng)。”
“下個月有夏日音樂會,下星期跟我們?nèi)ヅ囊唤M宣傳海報,你記得空出時間來,我們一起去攝影城。”
“好。”她酒杯同他碰了一下。
項佐想起什么,轉(zhuǎn)身道,“對了,給你介紹個人,我們的攝影師,陳京祁。”
這個名字很特別,乍一聽,凌煙還以為前面?zhèn)z字就是陳靳,這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覺。
凌煙回頭看了下,原本只是不經(jīng)意一瞥,她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凌煙,你好。”凌煙籠罩一層陰影,來人高大偉岸,臉龐輪廓俊美,身材線條流暢,只是那雙眼睛線條,同陳靳頗有幾分相似。
項佐笑道:“這位先生的名字也是特別,和靳爺撞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