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們都睡了?”聞人若戴著眼鏡坐在床頭看書。他睡前閱讀這個習(xí)慣,保持了多年了。每當(dāng)這個時候,郁笙都有一種破壞他的沖動。
說實話,聞人若戴著眼鏡的模樣特別的斯文禁欲,要是穿上白大褂的話,都恨不得讓人將他的衣衫給撕破。郁笙不是沒有在聞人若的閱讀時光勾引過他,然而,聞人若居然變得像是個柳下惠一般,巍然不動,這如何能夠讓郁笙甘心呢?
當(dāng)然,郁笙也是成功了那么一兩次的,讓聞人若實在是忍無可忍,啪地一聲放下書取下眼鏡,將郁笙給壓倒。郁笙玩火的后果自然是被聞人若給狠狠收拾了一番,第二天腰都抬不起來了,然而郁笙從來都不吸取教訓(xùn),再接再厲。
這次倒不是郁笙主動,她在洗完澡擦完護膚品之后,就上床休息了。只是,郁笙剛一躺上來,聞人若就將書給放到一旁,眼鏡取了下來。
聞人若將郁笙給摟進了自己的懷里,這讓郁笙詫異,可是不得不說她很舒服,自發(fā)的在聞人若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聞人若臉上的笑意加深,抱著郁笙的手加緊。
“你今天怎么了?”郁笙在聞人若的懷里抬起頭來,笑著看著他問道。都老夫老妻這么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只不過,聞人若倒是隨著年紀的增大,越來越耐看了。
郁笙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惆悵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是男人三十一枝花啊,雖然聞人若已經(jīng)快要奔四了,可是說他二十多也有人信。
然而,郁笙自己不知道,她在聞人若的眼里,才是越來越嬌艷有風(fēng)情了,越來越讓他心動。郁笙笑盈盈的注視著聞人若,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她給看穿了一樣,讓聞人若有些不自在。
他避開了郁笙的眸光,將人更深的按進了自己的懷里。“沒什么,只是突然聽見了他的消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罷了。”聞人若避重就輕的說道。
郁笙自然不相信,然而,她并不想逼迫聞人若做什么。只是,郁笙一副已經(jīng)看穿真相的模樣,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這讓聞人若有些惱羞成怒,別扭道:“是真的,我沒有介意過去的那些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回來罷了。”
聞人若這回答,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味,像是不打自招了。以聞人若的城府,論理是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的。只是,在郁笙的面前,他從來都不會去防備她什么,反倒是找回了父母還未去世之前的傲嬌小王子模樣了。
聞人若自然不是在忌憚聞人煜,他相信郁笙,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信心。不會聞人煜一出現(xiàn),他就坐立難安,疑神疑鬼的。
其實作為聞人煜的兄長來說,聞人若還是高興見到他的。而且,其實這些年來,聞人若一直都有在關(guān)注聞人煜,他還是想他過得好的。聞人煜的情況不錯,他也就能夠放心下來了。
然而,聞人煜的另一重身份,郁笙的前夫,她或許是忘記了,可是聞人若不能夠忘記。他很明白,郁笙當(dāng)初能夠果決和他離婚,肯定是沒有感情的了。
然而,相比起大部分女生對待丈夫前妻的態(tài)度來說,聞人若其實已經(jīng)好不少了。郁笙哪里不明白聞人若在介意些什么呢?她轉(zhuǎn)而一想,若是聞人若有個前妻上門拜訪的話,她的態(tài)度恐怕不會比他好。
郁笙嘆了一口氣,俯下身來抱住了聞人若。“嗯,我知道了。”郁笙煞有其事的點頭。她柔聲道:“其實當(dāng)初他很疼愛璇兒,估計這次上門是想看看孩子吧,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
郁笙嘆了一口氣,聞人若哪里還能夠說什么呢?光顧著心疼她了。若是再次翻舊賬的話,那可真是扯不清了。
“好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聞人若抱緊了郁笙安慰道:“若是你有什么錯的話,那也應(yīng)該是我來彌補別人的。”
聞人若這話讓郁笙甜蜜的笑了笑,她的確愛聽,關(guān)鍵是聞人若不覺得自己在說甜言蜜語,因為他是身體力行著這句話。
“難道我什么都不做,都賴給你嗎?”郁笙對聞人若嬌嗔了一句。“好,是我說錯了。”聞人若哄著郁笙,那語氣和他哄自己的小女兒的時候沒有什么兩樣。
聞人若話是這么說,可是到時候他肯定是舍不得郁笙受一點傷害的。只是,郁笙和聞人若結(jié)婚久了,性子也被他給寵的嬌了。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吧。”聞人若抱著郁笙柔聲細語的說了許久之后,猛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粗喘道。
郁笙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臉色微紅,可是眼眸里卻是明亮的笑意。她伸手緊緊的抱住了聞人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