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時,稍安勿躁,我知道,師兄這么說,是為咱們好。”明瑜將猴哥拉了回去,隨即面色肅然地看著張道陵,“我知道師兄不想讓我站出來頂這個雷,但是,這句話我說不合適,難不成我不說,讓你和師姐來說嗎”
見張道陵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明瑜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師兄,你知道我并非莽撞冒失的性子,我這般當面落了觀音菩薩面子,便是要得罪她!”
“你想做什么”張道陵額頭突突直跳,總感覺這小子又想放什么大招。
攤上這么兩個不省心的師弟,幸虧張道陵素來注重養(yǎng)生,一頭烏發(fā)尚且濃密,不然這會兒肯定已經(jīng)禿了。
“自然是要讓這天下的華族們都記住這一點,害得天下蒼生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家破人亡,不是剃度出家,換個馬甲,念幾句經(jīng)文便能贖罪的!”明瑜冷笑一聲。
所以說他最看不慣的就是佛門所謂的“回頭是岸”,哦,你害死了那么多無辜之人,人家的親人朋友千辛萬苦找到你要討個公道,你一句“回頭是岸”就能消弭殺人之仇真以為天下皆你媽呢
他就是要給這天下立個規(guī)矩,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世家大族,犯了法,就要“與庶民同罪”。
這個規(guī)矩要是立不起來,沒了一個昏君,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昏君,縱觀上下五千年歷朝歷代,哪個朝代的開國皇帝不是勵精圖治、愛民如子到最后呢也是這些人的子孫,視子民如草芥螻蟻,肆意壓榨欺凌,最后被推翻了王朝。
明瑜冷聲將這里面的關(guān)系慢慢解釋了一下,只聽到一半,聰明如張道陵就慢慢白了臉,隨后,劉錄的小臉也跟著白了。
他們知道,明瑜說的都是對的,也是從前他們所不曾想到的。
或許也可以這么說,以他們的智商,不至于猜不到這一點,只是,當初東土道門畢竟動過引虎驅(qū)狼、讓西方佛門露露頭,在天道面前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讓東土道門不至于一門獨大、反倒招來禍患的主意,這也是西方佛門在東土蹦跶得這么歡,天庭都沒什么反應的主要原因。
可是,他們權(quán)衡的很多,卻沒有一個人像明瑜說的那般,為這天下的黎民百姓考慮過,朝代的更迭,長的數(shù)百年,短的數(shù)十年,對于天上的神佛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又有誰會去為這天下的百姓憂心呢
可是,平衡佛道二教的勢力,讓天道不至于“損有余而補不足”,出手削弱道門勢力,甚至不惜為此拿這天下的黎民百姓做籌碼,這樣,真的是他們苦苦修道想要的嗎
平靜的營地里,突然卷起一陣狂風,因下雪而顯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快速被層層黑云遮蔽。張道陵閉上了雙目,心內(nèi)微微嘆息一聲。
沒想到啊!他苦苦追尋的“道”,竟是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冬日里,踏著漫天的飛雪而至。
“師兄這是……要渡劫了”被猴哥和明瑜強行從營帳里拉出來的鐵扇仙子,抬頭看著天上裹挾著玄雷閃電的劫云,一時間心跳如鼓。
她太知道張道陵有多想飛升了,尤其是現(xiàn)在,她肚子里有了他們的孩子。
張道陵就像天底下所有的傻爸爸一樣,擔心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況且他身上背負著“太上老君親傳弟子”的名頭,若是遲遲不能渡劫飛升,那感覺,就跟清華北大的高材生竟然論文被打回來沒辦法畢業(yè)一樣,簡直就是給母校丟人!
而現(xiàn)在,或許,張道陵可以一雪前恥了。
倉促間,張道陵的弟子們倒是最快反應過來,飛快地組織人手清場,開玩笑,這可是渡劫!劫雷的威力,能將方圓數(shù)里地夷為平地!
就連在附近營帳歇息的觀音菩薩,也被客客氣氣請到了外圍。
觀音大概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拿“得證大道”這一點來誘惑張道陵的計策還沒有實施,丫的竟然毫無征兆的渡劫了!
難不成東土道門氣數(shù)未盡依然是天道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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