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見明瑜真動了氣, 也不敢再去撩撥他, 乖乖收起砍刀, 跑去附近看看有甚么可吃的獵物去了。
明瑜見他走遠了,忍不住伸出手,兩只手掌捂在臉上試了試溫度, 真燙!
這死猴子,明明成親之前還是個一塵不染的小鮮肉, 怎的成了親就變成老司機了一言不合就開車!
左右看了看, 這山谷里竟然還有一條淺淺的溪流, 只是被雜草和亂石給遮住了,從天上看不出來。
明瑜匆匆走過去,先拿一根木棍在溪流附近搗了搗,確定沒有蛇或者其他危險的生物, 便蹲下來,捧起清涼的溪水,給自己燙的都快能攤煎餅的臉降降溫。
這溪水十分清淺, 也沒有什么大魚,只有一些銀針大小的小魚, 成群結隊地在石頭縫里鉆來鉆去,明瑜也懶得抓來吃,不過, 靠近溪水附近,卻長了許多的蜘蛛抱蛋,也就是南方人包粽子常用的箬葉。
他也很久沒有吃過粽子了, 粽子做起來方便,里面什么都能包,甜的咸的都可以,關鍵是一次可以包很多,下次再吃的時候,直接拿出來煮熟了就行,熱的涼的都好吃,想到這里,明瑜立刻從儲物戒子里取出了一個竹編的籃子,挑那種葉面較寬的箬葉摘了滿滿一籃子,拿到溪水邊洗干凈了,便碼放在籃子里,將籃子掛在懸空的樹枝上,讓里面的箬葉慢慢瀝干水份。
看看時間,猴哥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明瑜從儲物戒子里取出了一些柴火,生了一堆火,又砍了兩顆大小合適的大葉子菜,洗干凈了備用,剛想去砍些芭蕉葉回來,便看到猴哥肩膀上扛著一只黃色短毛好像山鹿一樣的獵物回來了,一只手里還拎著兩條大蛇。
明瑜現(xiàn)在可是一點也不怕蛇了,相反,在花果山吃慣了鮮嫩的蟒蛇肉,出來之后一段時間吃不到還怪懷念的,見猴哥也打了兩條蛇回來,知道這家伙也饞蛇肉了,便笑瞇瞇地取出了一口黑陶湯鍋,準備燉一鍋蛇羹吃。
正好他今天準備做的包燒沒有湯水,有一鍋蛇羹的話,連湯也不用另外做了。
包燒這種東西其實明瑜也沒做過,但是前世他曾經(jīng)看過一檔美食綜藝節(jié)目,里面有一期就是專門介紹云南西雙版納傣族的一種特殊烹飪方法,這種叫“包燒”的做菜方法不用任何鍋具,只需要用到新鮮的芭蕉葉和竹篾,將調好味的食材包在芭蕉葉里,反復包上兩三層,用野草捆扎好,再夾在兩塊剖開的竹篾中間,直接架在炭火堆上烤熟就行了。
這包燒真的和北京人的懶龍如出一轍,屬于懶人最愛的烹飪方式,而且里面什么都能包,明瑜在小溪里沒發(fā)現(xiàn)可以吃的魚蝦,便從儲物戒子里拿了一些熏魚出來,又取了半盆稻米,淘洗干凈了備用。熏魚可以和稻米一起包起來做包燒,至于粽子,他打算等吃完飯再和猴哥一起做。
免得這家伙閑著沒事,腦子里一天到晚的就想著開車。
猴哥打回來的獵物不像是山鹿,因為山鹿有鹿角,這獵物頭上卻是光禿禿的,兩只耳朵倒是很大,大約是為了適應南方叢林里的獨特地理環(huán)境,本地的許多動物耳朵都偏大,這樣應該是可以更快地收集感應到天敵的動靜。
不過雖然沒有鹿角,這好像鹿一樣的動物卻有著鋒利的四個蹄子,這約莫就是它的武器了。
猴哥毫不猶豫地剁下了四個蹄子和一對大耳朵,洗干凈擺在一邊:“哥,我想吃鹵蹄子。”
明瑜忍不住一陣黑線。
不過,他也許久沒有吃鹵味了,這四個蹄子不算大,鹵出來估計都不夠他們倆吃的,想了想,明瑜又讓猴哥剁了那鹿的腳圈,割下了屁股上的肉,這樣鹵出來的梯子耳朵和腳圈可以當零嘴吃,大塊的鹵肉可以留著做鹵肉飯吃。
兩條蛇的肉很多,明瑜做了一大鍋蛇肉羹還剩下一點,干脆拿鹽巴和辣椒、蔥姜蒜調味,做了幾個蛇肉包燒。
鹿身上的排骨也剁了一些下來,正好出來的時候明瑜讓莊子上給自己炒了些蒸肉的米粉,便用排骨做了一個包燒米粉排骨,其實粉蒸排骨最好是隔水蒸,不過明瑜想試試包燒的效果,反正他們也不缺這幾塊肉,干脆做來嘗嘗看。
除了粉蒸的之外,他又做了麻辣和微辣的,搭配不同的蔬菜,還有本地特產(chǎn)的水筍,各色野果,足足做了幾十個包燒,猴哥早就去砍了兩根竹子過來,按照明瑜的吩咐剖開將包燒夾在上面,依次放到炭火堆上面慢慢烤著。
包燒烤起來沒那么快,明瑜便取出他和猴哥常用的碗筷湯匙,先盛了兩碗蛇肉羹出來,這蛇肉和他們花果山的蟒蛇不太一樣,也可能是活動量大的緣故,蛇肉更有韌性,哪怕燉了大半個時辰,咬在嘴里也依然不會軟爛,而且一碗蛇肉湯喝下去之后,整個人從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流。</p>
論如何挑選好食材,猴哥真的是整個花果山最優(yōu)秀的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