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我?guī)湍憬鉀Q叛亂,你答應(yīng)我,三年之內(nèi)不見花尋酒,三年之后,一切隨你。”
魏音塵沉默了。
兵不血刃的解決叛亂,誘惑太大,與之相比,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沈三石這邊帶著花尋酒去聽曲兒,唱曲兒的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歌姬,叫黃鶯兒,聲音空靈,婉轉(zhuǎn)動聽,當(dāng)真如同出谷黃鶯。
-采菱人語隔秋煙,波靜如橫練。
-入手風(fēng)光莫流轉(zhuǎn),共留連,畫船一笑春風(fēng)面。
-江山信美,終非吾土,問何日是歸年
應(yīng)時應(yīng)景的一首小調(diào)。
一曲終了,讓人意猶未盡。
花尋酒嘆息“不知不覺,竟然到了秋天,我都已經(jīng)離開家一年多啦。”
“想回去看看”
“暫時還不能回去,我若是敢回去,可能就得被禁足。”
沈三石輕笑出聲,若是花尋酒父母真不想讓她出來胡鬧,她又怎么會囂張任性的在外面這么久,說白了,還是父母縱容。
“那邊那二位,你打算如何處理”
花尋酒頭疼道“唔,不曉得啊,他們應(yīng)該自己可以處理吧。”
沈三石挑眉,小花花當(dāng)真小處糊涂,心里跟透明似的,這樣的女孩子若非本人心地純凈、家世良好,實在難得。
“要不,你甩了那兩個,跟哥哥唄。”
“嗯”
花尋酒嚇了一跳,狐貍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個損友,平時可以互相斗嘴,關(guān)鍵時候能夠生死相托的那種。
沈三石見花尋酒這個反應(yīng),噗嗤笑出聲,給了她一個爆栗子。
“你啊,想什么呢我是說,干脆甩了他倆,咱倆攜手繼續(xù)闖蕩江湖,你出武功、我出主意,肯定能橫行無阻。”
花尋酒松了口氣,搖頭“算了吧,也不能次次都逃跑。”
沈三石落寞淺笑,沒吱聲。
聽過小曲兒,沈三石和花尋酒兩個慢吞吞的跨畫舫回去,此時的魏音塵和鹿照初二人,氣氛很微妙,明顯跟之前不同。
沈三石心下了然,挑眉問“小玉郎何時啟程回京”
魏音塵看了花尋酒一眼,說“明日。”
花尋酒下意識的看向鹿照初,只見鹿公子還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半倚欄桿,江風(fēng)吹的衣衫飄動,墨發(fā)紛飛,飄然若仙。
鹿公子回眸低問“小曲兒好聽嗎”
花尋酒說“還行吧。”
幾人各懷心事,在秦淮河上飄蕩半晌,喝喝小酒,聽聽曲兒,卻再也沒有提正事兒,偷得浮生半日閑。
魏音塵顯然是答應(yīng)了鹿公子的條件,原因很簡單,他也不想看到生靈涂炭。光靠他本人的力量,無法做到兵不血刃的退敵,搞不好到時候還得娶公主,有玄門少主幫忙,就不一樣了。
至于花尋酒,三年之后,該是他的,還是他的。
鹿照初這邊雖然一切順利,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他本人似乎并不是很愉悅。在一段感情當(dāng)中使用手段,是最下乘的做法,是走投無路之際的慌不擇路。
這對于感情純粹的鹿公子來說,是恥辱。
當(dāng)天晚上,魏音塵找到了花尋酒。
兩人站在后院湖邊,月色蒼茫之中,靜靜地看著對方,像極了一對兒璧人。
小玉郎別扭了一下,問道“當(dāng)時,你為什么想要扒我褲子”
花尋酒嚇得打了個哆嗦,她可沒忘了魏音塵因為這事兒幾次三番找她麻煩,烏眼青的事讓人記憶猶新,趕忙說“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魏音塵俊秀清雅的面上一紅“我沒怪你,只是想知道,為什么”
花尋酒打量著魏音塵的模樣,確實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我說了你別生氣哈。”
“不生氣。”
花尋酒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想看一看你是不是男子,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女孩子,畢竟,你長得那么好看,名字也好聽。”
魏音塵哭笑不得,虧得他那么久一直以為花尋酒是有預(yù)謀的覬覦他的美色。
想到應(yīng)下三年之約,今后便難相見,秀美白皙的面微黯,略一沉吟,小玉郎悄悄貼近她耳邊,說道“現(xiàn)在,還想看嗎”
“”
花尋酒以為自己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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