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就很好看,不需要更好看。”花尋酒公平公正評價。
“你可真是”
第二天,鹿照初吃下了丹罌丸。
丹罌有重塑筋骨、重生血脈的功效,吃下丹罌,需要輔以金針走穴,還需藥王谷的靈丹妙藥提神醒腦,整個過程痛苦萬分,而且要持續(xù)七天。
鹿照初疼的額頭都是汗。
他本就是底子虛,經(jīng)歷這般痛苦,摧殘磋磨的像是被風雪壓枝的胭脂紅梅。
花尋酒眼睜睜看著,卻也無計可施。
“師伯,能不能給他吃些止痛藥啊這樣疼下去,他會受不了的。”
蒲醫(yī)仙卻說“貿(mào)然用藥,不利于重塑血脈。”
“可”
花尋酒急的不行,小臉皺成一團,原地打轉(zhuǎn)。
“你過來。”鹿照初顫聲叫她。
花尋酒趕忙巴巴的跑過去,看著床上虛弱的他,眼圈一紅,他雖然在努力克制,可攥的發(fā)白的手和緊繃的身體,無一處不顯示著對方的痛苦。
鹿照初笑著安慰她“我沒事,這些疼我能承受得住,以前有過比這嚴重的時候。”
花尋酒癟著嘴,心疼的不行“我抱抱你好嗎”
“嗯”鹿照初疼的發(fā)懵,以為是幻聽。
然而,下一刻,少女附身下來,小小的身子輕輕的抱住了他,撲面而來一陣少女的甜香,仿佛春天的梨花,潔白美麗,清香微微。
“抱抱就不疼了。”小手柔柔撫摸他后背脊骨,輕聲慢語安慰。
他失笑“嗯,不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仿佛疼痛真的減輕了不少。
公子蒼白的面上不自覺勾起一抹淺笑,伸出手,把少女圈入懷中,全是滿足,仿佛這一刻能夠停留,他可以忍受任何痛苦。
蒲醫(yī)仙無意中看到這樣的情形,輕輕嘆氣。
出于私心,他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天真可愛的小侄女栽在這棵病秧子身上的,然而,世間種種,往往就是出人意料。
一晃五日過去。
前幾天鹿照初也只是渾身疼,有花尋酒沒日沒夜的陪伴,倒是也不算難熬。
可從第五天,他開始渾身發(fā)癢,奇癢無比。
骨子里都是癢的,恨不得撕開你血肉去給骨頭撓癢癢,縱然鹿公子意志力強大,也會忍不住去撓自己,沒辦法,也只能捆綁住他的手腳。
花尋酒一邊紅著眼圈,一邊給他喂水。
鹿照初平生從未如此狼狽過,他不愿讓花尋酒看到他這幅窘態(tài),別過頭,闔眼不去看她。
“喝點水,你本來就不吃東西,若是連水都不喝,熬不過去的。”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花尋酒委屈巴巴的端著水杯,小聲說“可我想陪你。”
鹿照初張了張嘴,想說不用她,可終究是沒出口。他緊緊的閉著眸子,纖長的睫毛像是倦極了的蝴蝶,在素白的面上留下淡淡陰影。
“何必呢我根本不值得你對我好。”
花尋酒心覺鹿照初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免不得一番解釋。
“我小時候有個先生,他告訴我們說,一個人修身養(yǎng)性,成為優(yōu)秀的人,那在別人眼中就是值得。否則,你對別人再好,自身卻一塌糊涂,那這個好在別人眼中也是一文不值。”
“我姐姐說先生的想法太偏頗,我卻暗自認同先生的觀點。”
“你不要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愧疚,因為你足夠優(yōu)秀,有任意揮霍的資本,所以我才會喜歡你,如果我覺得你不值得,早就抽身離開了。”
她從來都是一個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心里卻通透的厲害的小女孩。
“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喜歡我。”他喃喃說。
許是身體上的折磨讓他情感上也脆弱了幾分,意外的,竟然染上了幾分纏綿悱惻,他向來不會如此這般把軟弱展示給別人看。
花尋酒咧嘴笑“你一直拒絕我,我可傷心呢。一直都得不到,就有點灰心嘛。”
得不到不見得吧。
鹿照初身上刺癢,難耐的動了動身子,肌膚和絲綢摩擦,稍微緩解了難過。
他緊蹙眉頭,仿佛困獸。
花尋酒察覺,趕忙說“你快別亂動,我給你搓一搓。”
說話間,花尋酒隔著雪白絲綢衣衫,細心動手的給他摩挲身子,一下一下的,輕柔緩慢,好像是在給貓兒順毛一樣。
少女的頭發(fā)不經(jīng)意的垂落,輕掃過他的面,撩人心尖。
“你給我解開。”他倏爾說。
因為怕他撓傷自己,蒲醫(yī)仙吩咐花尋酒綁住他,青竹色的綢帶綁在手腕上,雖然柔軟,到底是因為他的動作勒的手腕發(fā)白。
花尋酒連連搖頭“不行的,我解開你就會忍不住撓自己的。”
“不會,給我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這些,晚上把之前的補上,盡量多更。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