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酒拿到火焰石之后, 趕忙練功,小命要緊。
卻說另外一邊。
薛央最近出了個抓采花賊的任務(wù),扮女裝在閨房蹲了大半個月,如今終于完成任務(wù)回了總壇,回到總壇第一件事, 當(dāng)然是去探望自己的好朋友鹿照初。
“聽說你吐血了,怎么回事兒,是不是花尋酒又欺負(fù)你了”
花尋酒無辜被扣一頂大帽子。
“沒有。”
鹿照初輕攏玉色衣袖, 襯得一雙白皙的手宛如精雕細(xì)琢,他微微抬眸, 眼底的清冷被氤氳的茫然沖淡了幾分。
“我似乎做錯了。”清越的聲音微微遲緩。
薛央不解“做錯什么”
鹿照初垂眸思索半天,睫毛微顫“很多。”
說完這兩個字, 他埋下了頭。
不該在算出她是自己命定伴侶之后抵觸她, 不該讓她練清心訣, 不該隨意給她承諾又輕易毀約,不該是這副討厭人的性子。
如此看來, 他似乎并不值得被喜歡。
薛央知道鹿照初中意花尋酒,否則肯定不是這副模樣, 只是好友生來孤僻清冷, 人生第一次面對感情的事怕是會弄巧成拙。
少林寺外家弟子嘆了口氣, 用僅有的一點(diǎn)理論知識勸慰好友。
“我瞧著花尋酒對你挺好的, 你要是喜歡她,就坦誠些,人和人之間相處, 貴在真誠。即便你做錯了,按照花尋酒那種不拘小節(jié)的性子,也肯定會原諒你的。”
“這次不一樣。”
薛央想了下,認(rèn)真道“用行動證明啊,做總比說來的實在。”
鹿照初半信半疑“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薛央肯定的點(diǎn)頭,看上去十分可靠。
鹿照初認(rèn)真思索,覺得薛央言之有理。
兩個感情空白的小伙伴,一個敢教,一個也敢信。
花尋酒閉關(guān)三天,終于是把體內(nèi)的那股橫沖直闖的內(nèi)力鎮(zhèn)壓住了。
這天一大早。
沈三石正在睡懶覺,忽聽外面“轟隆”一聲,嚇得他手忙腳亂爬起來就往外跑,出去一看,發(fā)現(xiàn)花尋酒正一臉懵的站在院子中央,她面前是碎的四分五裂的水缸。
“一大早的你砸水缸干啥嚇?biāo)牢伊耍€以為墨鳶的火藥庫炸了呢。”抹一把莫須有的冷汗。
花尋酒呆呆道“不是砸的,我就輕輕一碰。”
“小花花,你可真行,把砸說成碰,真是清新脫俗的說法呢,你好厲害呢。”沈三石穿著一身褻衣,鞋也沒穿,頭發(fā)亂糟糟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起床氣。
花尋酒也很無辜。
“我說的是真的,我剛剛想試一試功力如何,就稍微運(yùn)了下功,用了不到一成功力,攪了下水,水缸就碎了。”
“你內(nèi)力都吸收了全部。”
花尋酒點(diǎn)頭。
沈三石狐貍眼微瞇,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他趕忙回去穿了個鞋又出來。
他環(huán)顧一周,抬手一指“看到那個石墩了沒,你運(yùn)五分力,拍一掌。”
花尋酒順著沈三石所指望過去,看到四個石墩,椅子那么高,有水桶般粗細(xì),是他們平常用來坐的。
“不好吧,咱們院子里就這四個石墩,碎一個的話,以后打麻將可就得三缺一。”
沈三石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碎了我補(bǔ)上。”
花尋酒這才放心。
她提手運(yùn)氣,只覺得一股股清泉般純澈的內(nèi)力從身體的各個部分匯聚到掌心,她抬手用力向石墩一拍,只聽到一聲細(xì)微的碎響。
石墩像是沙子做的一般,頃刻間碎成了粉末。
“”
“”
兩臉呆滯。
許久,沈三石方找回自己的聲音“花兒,你以后有資格跟我一起出任務(wù)了。”
說的好像以前她沒資格一般。
花尋酒保住小命之后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要去感謝鹿照初,要不是鹿照初千里迢迢的取了火焰石過來,她的小命怕是得交代在這里。
更何況焰火石的熱量被她煉化之后,已經(jīng)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
這世間只有一塊焰火石。
然而,正在花尋酒準(zhǔn)備把之前煉好的藥裝瓶帶給鹿照初之際,邱雪青來了。邱雪青一身雪白的流仙裙,十分典雅大方。
花尋酒皺眉“邱姑娘”
邱雪青笑,笑意未達(dá)眼底“我來找你,很意外嗎”
“意外啊,咱倆又不熟,你有什么事兒嗎”
邱雪青不是個廢話的人,跟花尋酒更是用不著廢話,兩個人本來就互相看不上,單獨(dú)相處,自然也不用虛與委蛇。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若跟他糾纏太多,會給他帶來無窮禍患,你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花尋酒聽她話中有話,面色一凜“你什么意思”
邱雪青直接問“丹罌,你應(yīng)該聽過吧。”
“自然聽過。”
“既然聽過丹罌,你難到不知,焰火石可以培育丹罌”
焰火石培育丹罌這簡直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