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去了客廳, 月嫂把孩子們抱了出來,老爺子正在看泡泡和格格, 這倆個小東西也是機靈鬼, 每次看到老爺子就咯咯笑個不停, 老爺子本來就迷信, 有一次他跟方茴說過, 總覺得他有今天的財富是命賜給他的,其實回顧他這一生,從白手起家到現(xiàn)在,雖然也有自己的努力在里面, 但最重要的還是命好運好, 而泡泡和格格每次沖他笑,從迷信的角度來說, 小孩子這樣笑會招來好運, 再加上算命的來給倆孩子算過, 說是這倆人都是人中龍鳳,孩子命中帶財,能旺父母旺祖輩, 甚至是身邊的人都能沾到他們的好運, 原本對倆孩子不很熱絡的朱引蘭幾人, 聽說這話之后, 都開始對孩子和顏悅色起來。
“你看這倆個小東西, 一看到我就笑, 方茴你很會生, 這倆孩子繼承了你和文騫的優(yōu)點,聰明又機靈。”
方茴笑了,她剛靠近寶寶,寶寶們又開始咯咯笑,笑得聲音很大還一直不停,就是有再大的煩惱,看到孩子的這張臉煩惱也會瞬間消散了。
“可能是繼承了郁文騫的大腦,我看他們比普通孩子聰明很多。”
其實是因為修煉的關系,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人家都喜歡別人夸獎自己的孩子,不管這孩子多大,果然,老爺子樂呵呵地笑了:
“是啊,文騫自小就聰明,我一向疼他,還好他沒讓我失望。”
方茴瞇著眼繼續(xù)拍馬屁:“爸你真會教孩子,以后我們泡泡和格格也讓您來教了。”
“我這個年紀了,哪能幫你教孩子?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帶走,我啊,就沒事逗逗孫子孫女就行,”老爺子呵呵笑完,又說,“今天是你生日,正好倆孩子在這,我也就一并宣布了,我們郁家的孩子出生時我都會幫他們成立基金,只要孩子們不走上歧路,等到結婚時就可以拿到這信托基金,我也給泡泡和格格存了一些,雖然文騫肯定會幫他們謀劃,但這也算是我對孩子們的一番心意吧。”
方茴覺得不好意思,之前已經(jīng)給了很多了,別的不說,就飛機游艇那些,已經(jīng)很奢侈了,她都不好啥意思曬出來,總覺得這行為有些炫富,也不好意思帶朋友去坐,畢竟她身邊的人身家都不算特別高,她總覺得沒必要。
現(xiàn)在老爺子又要給,嗯……她是不是該一邊拒絕一邊拉開小口袋?
“爸,您身體還健壯著呢,還不如您幫他們保管,等他們結婚了再給他們。”
老爺子笑了,“我哪能過那么久?就這幾天我一直覺得腰腿不舒服,人老了,就跟一臺生銹的機器一樣,跟以前不能比了。”
方茴瞥了他一眼,笑笑:“爸,我看您就是身上陰寒氣太重,我那有我媽求的符,我回頭給您拿一張。”
老爺子笑瞇瞇答應著,其實他一直想要方茴的符,只不好意思開口,實在是方茴的符靈的有點嚇人,之前他的車出過好幾次事故,每次都及時躲開了,有一次車被兩輛卡車夾攻,車墊被碾成肉餅,最后不知怎的,那車竟然停下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坐貼著符的那輛車,其他車很少坐了。
這邊方茴接過信托基金,被上面兩位數(shù)的數(shù)字嚇得噎了一下,未了避免自己顯得太沒見過世面,方茴推脫一番,最終面不改色地收下了。
老爺子似乎也很滿意,還笑道:
“前些年我們在港城買了塊地建宅子,最近我打算把那邊擴建一下,等泡泡和格格的弟弟出生,你們一家就搬去那邊住,那邊風景好,地方也大。”
方茴噎下,老爺子這話說的很巧妙,其實她第一世時聽老爺子說起過這塊地,老爺子擴建了別墅后,那套豪宅價值約20個億,不過早些年這地買的也便宜,算是非常賺錢的投資了,聽說老爺子一直想去那邊養(yǎng)老,沒想到現(xiàn)在卻暗示要把這別墅送給他們一家,可前提是得帶著泡泡和格格的弟弟去,也就是說老爺子在明里暗里催生了。
如果說第一世,方茴可能會明白說著拒絕的話,并告訴老爺子她不是生育的機器,可現(xiàn)在她年紀大了知道做人不能太直白,再說老爺子這個年紀,為什么不催其他兩兒媳,只催她生二胎?而且必須是男孩?拋去老人家重男輕女的思想不談,這其中會不會有別的理由?
比如說他已經(jīng)有意把家產(chǎn)留給郁文騫,所以要她生兩個兒子才保險?
方茴思來想去,當即只是笑著回答:“爸,我和文騫會加油的,這家里地方大,當然是孩子多一點熱鬧一點才好了,家里孩子多,爸你看著高興,這人心情一旦好,就什么災病都沒了,就是為了爸,我也得多生幾個。”
反正哄人又不要錢,又不虧本,說幾句好話怎么了?能要人命不成?反正方茴就負責忽悠不負責善后,善后的事就交給郁文騫好了。
老爺子果然被哄得哈哈大笑,對于方茴的話滿意的不行,都說現(xiàn)在年輕人都不喜歡生孩子,還好他這兒媳婦與眾不同,跟外面的女生不太一樣,害他剛才有那么大的心理負擔。
他送了方茴一套本地的別墅作為生日禮物,又要送給溫玉霞和方向陽,被方茴拒絕了。
“今天是你生日,玩得開心點!”老爺子笑呵呵的。
方茴去院子里坐坐,造型師過來給她編頭發(fā),造型師把她頭發(fā)松散地編在身后,又在頭發(fā)上插了院子里現(xiàn)摘的野花,方茴笑呵呵的,覺得新鮮,但是出門時,造型師還是幫她把野花摘掉,換成鉆飾。
電話忽然響起,方茴接起就聽到郁文騫說:“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方茴已經(jīng)打扮好,她一出門就看到郁文騫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里,方茴略顯訝異,“你親自開車?”
“是。”
“我們去哪?要不要把孩子地上。”
郁文騫臉色難看,“帶他們做什么?我們好不容易過個二人世界。”
方茴笑瞇瞇上車了,她一開始擔心郁文騫的腿不能開車,后來見郁文騫操作的很熟練也就罷了,別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郁文騫開車,第一世的郁文騫腿慘的很厲害,只能依靠輪椅,每到陰雨天,方茴都能聽到郁文騫的悶哼,顯然在忍耐疼痛,他不肯吃止痛藥,每次疼完都渾身大汗,有一次方茴無意中撞到他臉色冷寒的模樣,被嚇得轉身就跑。
郁文騫穿了件黑色西裝,不同于平常的商務風,這身西裝很有設計感,加上頭發(fā)弄過,看起來比平常多了些風流瀟灑,方茴看得心撲通撲通直跳,拐彎時郁文騫一手擱在車窗上,另一只手推著方向盤,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郁文騫唇角微勾,挑眉看她。
“不認識了?”
“感覺很不一樣,老公你帥的我都不認識了。”方茴笑嘻嘻道。
到了紅綠燈,郁文騫把車停下,勾著她重重地吻了上去,方茴略顯驚訝,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今天真是具有攻擊性,完全不像平常的她。
一吻結束,車開動后方茴有種醉氧的感覺,頭腦暈乎乎的。
“我唇膏都被你吃沒了。”方茴嘟噥。
郁文騫眼含笑意,“抱歉,嘴太甜我沒忍住。”
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方茴氣得咬他手指,一根根咬,殊不知她那樣子在郁文騫看來簡直就是挑逗,郁文騫眼里竄著火,卻還是忍著,不知過了多久,郁文騫把車停在一個私人游艇碼頭,方茴正疑惑,就見郁文騫走過來,替她打開車門。
這家伙很高,加上與生俱來的氣質和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讓方茴看得心砰砰直跳,從前的郁文騫因為氣質陰沉,難以接近,總讓人無心關注他的長相,如今的郁文騫身上的氣質緩和了許多,比從前看著英俊了。
方茴勾著唇,下一秒,郁文騫附身替她解安全帶。
“謝謝。”
“應該的。”他打開后備箱,再回來時手里已經(jīng)捧著一大束花,方茴露出驚喜表情,笑著挑眉,“老公,你怎么忽然變這么浪漫?”
郁文騫咳了咳,“我們很少有約會的機會。”
“所以你就想浪漫一下?”
郁文騫默認了,方茴當然不會傻到去潑冷水,自己老公給她準備的浪漫,她求之不得。郁文騫拉著她的手去了游艇,方茴敏感地察覺到這游艇不是老爺子送她那艘,似乎比她那艘更大更寬敞更奢華,內部裝修應有盡有,像個豪宅一般,只客廳就大的驚人,并且還有一面落地窗,方茴驚訝道:“這是……”
“送你的生日禮物。”
“我要這個干嗎?老公你是不是太浪費了?”
郁文騫嫌她話多,“買給自己老婆的東西算什么浪費?”
方茴笑著親他一口,“謝謝,我很喜歡。”
郁文騫的面色這才放緩,游艇使出碼頭,眼前的風景也開闊起來,海風吹的頭發(fā)飛起,方茴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此刻難得的平靜,她靠在郁文騫懷里,不禁問:“我們晚上在這吃嗎?”
“是。”
“睡覺呢?”
“在這睡。”
方茴笑著踮起腳尖,勾住郁文騫的脖子親了親,老公精心策劃的驚喜總要好好表揚的,方茴笑瞇瞇獻了吻又開始吹彩虹屁,“你說我怎么會遇到這么好的老公?不得不說,我嫁給你真的很幸福。”
郁文騫挑眉,“不得不說郁太太的話很官方。”
方茴笑了,“商業(yè)互吹必不可少。”
郁文騫寵溺地去摸她頭頂,方茴被這動作弄得耳根一熱。天氣正好,游艇上微風陣陣,方茴躺著曬太陽,躺著躺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等她醒來身邊并沒有郁文騫的人,倒是游艇里有香味傳來,方茴赤著腳走進去,遠遠的就看到郁文騫系著個圍裙在廚房里忙碌,他這樣子,英俊的不像話,讓方茴忍不住盯著看了很久,她掏出手機把這樣的郁文騫拍了下來。
“醒了?”
“在做什么?”
“牛排。”
煎牛排屬于簡單的西餐,不過郁文騫和做醬汁的步驟看起來很嫻熟,方茴靠在門邊笑瞇瞇看著,平常在家里總有一群人盯著,去哪都有保鏢,走在路上至少有兩輛保鏢車同行,生活在那房子里感覺像是生活在鳥籠中,倒是難得有這么清凈的時候,方茴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用臉蹭著他的后背,“老公,你做飯的樣子好帥。”
郁文騫頭都不抬,“郁太太不簡單,一句輕飄飄的夸獎差點讓我生出一輩子給你做飯的心。”
方茴抿唇,“說的是實話嘛,話說老公你怎么什么都會,改天教我點其他語言,還有騎馬什么的唄,我想學學。”
“好。”
郁文騫笑著做完,把盤子擺到桌子前,這桌上已經(jīng)布置好了,擺放著紅酒和鮮花,倒是很有儀式感。
方茴雙手合十,笑瞇瞇道:“我要開動啦!謝謝老公的付出!”
“等等。”郁文騫忽而站起來走到方茴身邊,徑直跪下,在方茴驚訝的眼神中,他掏出戒指,郁文騫沉默許久才道:“方茴,我要向你求婚,但我不會問你答不答應,因為我不允許你拒絕。”
方茴驚訝得無以復加,隨即,溫玉君、方向陽、孟心露、陶小雅、吳蓁蓁等人都來了,方茴驚訝地看向郁文騫,這才明白,他找借口把她騙出來,就是為了進行求婚。
周圍有攝像師拍照和攝像。
眾人都含笑看向方茴。
方茴不是喜歡出風頭的性子,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這種求婚場合,她總覺得如果自己是當事人一定會驚訝,可經(jīng)歷過才知道,儀式感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在這種情境下,她忍不住眼眶溫熱。
她迫不及待拉起郁文騫的手,“老公,不用你求婚,我也要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