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亞印象里, 第五星系的領(lǐng)主楚懷靳, 那是一個不怒自威,一身冷清, 宛若一個朵高嶺之花的人。
要是以前,有個醉鬼掛在楚懷靳身上,還嚷嚷著讓他摸摸自己,楚懷靳肯定要當(dāng)場拔刀讓他知道酒精不是個好東西。
然而,自從遇到了溫九, 領(lǐng)主大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從高嶺之花,變成了佛祖。
不會生氣,整天樂呵呵的那種。
溫九就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手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兩條腿夾緊他的腰,還在努力地往上蹭。
一邊嚶嚶嚶地哭, 一邊還拉著楚懷靳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摸, “我是不是長尾巴了你摸一下, 快點(diǎn)。”
“……”楚懷靳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手, 扶住她的腰, 免得人掉下去。
“哇!我不光長尾巴了!我耳朵都變得毛茸茸了!你快摸一下!”
焦思茅:……這是喝成傻子了吧。
寧亞:……
喝多了的溫九,就跟渾身長滿膽一樣, 非要楚懷靳去摸一下自己的屁股, 隔著褲子摸還不算, 把褲子扯出來一個空隙, 讓他伸進(jìn)去摸幾把。
一旁的一個男人,全程曖昧地看著他們。
“別鬧了,沒有,你的耳朵還在,也沒長尾巴。”楚懷靳微微背過身,擋住了男人的視線,手很敷衍地捏了一把她的耳朵。
溫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哭地打嗝了,眼角泛紅,整張臉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艷麗。有些人哭起來,反而跟擦干凈灰塵的寶石一樣,旖旎而迷人。
她的眼神一時清醒,一時迷離。
“楚懷靳,我不想哭的,我控制不住。”
“我聽到好多人在說話,還有在哭,很吵……我是不是長了尾巴你看到了嗎!毛茸茸的好大一個!”
“楚懷靳……”
溫九死死地抱著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的側(cè)頸留下一片溫?zé)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現(xiàn)在不光是后背,整個人都癢,無意識地在楚懷靳身上蹭了蹭。楚懷靳感覺到什么柔軟的東西,在他胸膛上擠了過來。把她往外送了點(diǎn),她又跟塊牛皮糖一樣黏上來。
溫九一直是黏人的。不管是喝多了還是生病了。
“我先帶她回去。”
焦思茅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的樣子,“我怎么她這個樣子有點(diǎn)像……”
楚懷靳給了他一個死亡視線,讓他閉嘴。
焦思茅立馬火冒三丈,“你這什么眼神!!這誰的地盤!!要不是我在,就你媳婦這樣,要被其他人吃干抹凈了。”
楚懷靳不咸不淡地說道:“謝謝。”
有的人就有這種本事,說一個謝字也能讓人暴跳如雷。
溫九還在默默地流眼淚,楚懷靳跟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她,運(yùn)用了能力出門。離開了喧鬧的酒吧,走在安靜的街道上,溫九的情緒好了很多,終于不在哭了。
“楚懷靳。”溫九把頭從他懷里拿出來,“我剛才聽到了很多聲音。有罵人的聲音,有小姑娘哭的聲音,唔,還有男人說著很下流的話,特別吵!”
“嗯。現(xiàn)在呢。”
“沒了。”
于是她就被放在了路邊,披著一件很大的外套,溫九茫然地抬頭看著他。
“自己走。”
就算不哭了,也改變不了她是個酒鬼的事實(shí),溫九干脆坐在了路邊的花壇旁,吸吸鼻子。“我不。”
我不這個句型,她運(yùn)用的越來越熟練,用力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我不!”
“……”楚懷靳不說話了,往前走了幾步,身后的人就這么坐著,用目光注視著他,一點(diǎn)都沒有被拋下的恐慌。他轉(zhuǎn)身回過頭的時候,少女笑得燦爛。“我不自己走。”
“……”
一盞路燈投射下來,花壇中傳來了一陣陣的蟲鳴聲,花壇上的少女醉醺醺的,楚懷靳抿抿嘴唇,走回來,半蹲在她面前,“上來。”
溫九的目的達(dá)到了,笑嘻嘻地爬上去,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乖巧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側(cè)臉。“楚懷靳,我聽見你在說話。”
“……”
“你剛才在說,再不跟上了,你就來背我,我都聽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