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跟感冒病毒斗智斗勇之后,溫九恢復(fù)速度也在加強(qiáng)。
溫九是在一片窒息中醒過來的,感覺自己手腳都放不開,好像被人綁架了一般。暖和是暖和,但是完全限制了她睡覺的發(fā)揮。
不是特別舒服地睜開眼睛,微微一抬頭,額頭上就被什么糙糙的東西抵住了,入目的是一截脖子。
恐怖的是這節(jié)脖子有個凸起的喉結(jié)。
溫九:
略略掙扎了一下,感覺腰部有只手把她往里帶了帶,那只手還很不規(guī)矩地一路往上,把她的頭往下摁,直接摁在了胸口位置。
溫九:
是她燒糊涂了,還是她又做夢了
這什么鬼
她床上為什么會有個男人
而楚懷靳也很無奈,前半夜溫九一直在亂動,睡覺跟大型作法現(xiàn)場一樣,冷的時候往他懷里湊,熱的時候又想把他推出去。——當(dāng)然推是推不動的,反倒把自己推出去。楚懷靳拉回來,又推出去,繼續(xù)拉回來,溫九繼續(xù)推。
他第一次有一種,自己不是個人,其實是個用完就丟的熱水袋,主人看樣子不想使用第二次。
到了后來,他只能把人包在被子里,然后死死摁在懷里。
溫九沒辦法了,委委屈屈地睡過去,發(fā)了一身的汗。后半夜溫度總算下去了一點,也就不亂動了。他也進(jìn)入了睡夢中。
這沒睡一會,懷里的東西又在蠢蠢欲動。
楚懷靳把她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沒想到那團(tuán)東西反而掙扎的更厲害了。
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微微一低頭,看見一雙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眼神里全是控訴。
楚懷靳一臉平靜地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再掀開被子,下床,穿鞋,慢條斯理地穿上外套,把扣子從上往下,一個個扣整齊。
溫九:
剛才她還有點尷尬,這會溫九全是怒火了。
“楚懷靳!”溫九啪一下捶了一下床。
楚懷靳抬了抬眉毛。“”
溫九怒火中燒,“你為什么會在我床上!”
“你感冒了。”
“趁我病,占我便宜”
“……”楚懷靳,“你怕冷自己湊上來的,半夜還踢被子。”
溫九粗暴地打斷他,“不可能!我睡相很好。”
楚懷靳:……
或許是想到了幾年前,自己一連好幾個冬天都感冒的事情,補(bǔ)充了一句,“睡相不好,踢被子那是以前的事,后來我就好了。睡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從來不會亂動。”
楚懷靳:………
“你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你問寧亞!我前兩天都是跟她睡的,你問她我睡相好不好!”
正巧寧亞聽到這邊的動靜,敲了敲門,高聲喊了句,“溫九起床了嗎要吃早飯嗎”
溫九只覺得自己的證人來了,跳下床,開門,“寧亞!你說我睡相好不好!”
寧亞想起了那兩個自己不能入眠的夜晚,生無可戀,“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溫九扭頭,指著衣冠楚楚的楚懷靳控訴道,“你聽!這就是證人!!”
楚懷靳頓了一下,“你之前兩次摔下床,怎么叫都叫不醒。”
溫九就跟突然想通什么一樣,氣的發(fā)抖,最后的理智讓她把寧亞推了出去,關(guān)上門,壓低了聲音。“楚懷靳我真看不出來。”
楚懷靳直覺她下文不是什么好話。
果然溫九下一句就是:“原來你那么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我就說你怎么會好好的半夜到我房間來撿我。”
楚懷靳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有點頭痛,無力辯解了一下,“我沒有。”
“呵,那你說你三更半夜跑我房間叫我一聲名字干嘛!”
這件事他真的解釋不了。
“要是我不答應(yīng)你!你想做什么”溫九感覺自己摸到了事情的真相,“我懂了,大徹大悟。”
楚懷靳一點都不想知道她懂了什么。
溫九突然想到楚懷靳身為特殊人種,應(yīng)該很難懂這種情緒,所以完全按照心意來。這種心理開導(dǎo)還是要做一下,不然一不小心就要變成社會變態(tài)。“楚懷靳,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有欲望。”
話題轉(zhuǎn)了,楚懷靳狐疑地看著她。
“有欲望要克制一下,你不要聽網(wǎng)上那套,什么遇到喜歡的人有本事就強(qiáng)~奸啊!這套就算你長的再帥,再有錢,再有地位,也會被抓進(jìn)去的。五年起步,最高死刑你知道嗎”
楚懷靳:“……”
他第一次有一種不知道拿溫九怎么辦才好的心情,溫九這種鬼才去寫小說,恐怕能寫成星系首富,把她困在領(lǐng)主夫人這個位置上真的是屈才了。
楚懷靳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