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靳這個毛病,真的要逼瘋她。半夜陰森森地出現(xiàn)在她房門口,喊一聲她的名字。
溫九睡得迷迷糊糊,翻了個身算是回應(yīng)他了。誰知道對方還不滿意,非要她應(yīng)一聲才行。
“溫九。”
睡得如同死豬一樣的溫九:……
隱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劃過自己的額頭,癢癢的,與此同時楚懷靳催債一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溫九。”
溫九:……
臥槽了。
這什么破毛病
頂著雞窩似的頭發(fā)坐起來,死死地盯著站在自己床頭的某人,眼睛瞪得像一雙銅鈴,滿臉都寫了超兇。“干嘛干嘛干嘛干嘛!聽見了嗎!!!”
“嗯。”楚懷靳跟大夢初醒一樣,眼睛里散去了一層薄霧,“抱歉,打擾你了,睡吧。”
她不,她不想睡,一肚子的火。
握住了楚懷靳的手腕,下巴一抬示意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來談?wù)劊 ?
楚懷靳看了眼抓著自己的爪子,可以看得出溫九其實很困了,支撐她的是一腔怒火,努力睜大眼睛保持清醒,眼底有一絲青色。“你說。”
“你這是夢游白天去檢查的時候,有沒有說怎么治”
“不是。”
“那你就不能早點睡睡著了就什么事都沒有!”溫九氣呼呼地說道。
“沒用。”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隔了一段時間沒見到溫九,就會控制不住。
“……那把門鎖死,鑰匙丟了,我不信你還能大晚上出來亂晃。”溫九當(dāng)機立斷摸出通訊戒當(dāng)著他的面,搜索夢游應(yīng)該怎么辦。
楚懷靳:……
大段大段的文字把他們兩包圍住,溫九義憤填膺地讀了幾段,聲音越來越低。
枯燥的大段文字,永遠是催眠最好的東西。
溫九困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握著他手腕的手漸漸滑了下來,勾住了他的手指頭,腦袋一點一點,順勢就靠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閉上眼睛,嘴巴里咕噥了幾句,一分鐘后呼吸勻稱,睡著了。
楚懷靳盯著她的頭頂看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下她的腦袋,溫九身子一歪,楚懷靳托住她的后腦勺,將她慢慢放平。溫九接觸到床,一轉(zhuǎn)身,卷著被子就不動了。
晚上鬧了那么一出,她起的就有點遲了,寧亞狂轟亂炸把她叫起來約個午飯。
昨晚上半夜下了雨,一直下到了早上才停,外面到處都是濕噠噠的,還帶著一絲冷意。下樓的時候,楚懷靳正在和秘書組開視頻會議。
“夫人早呀!吃飯嗎”圖門殷勤地說道。
溫九換了雙鞋,“不了,約了寧亞,她在門口等我。”
“哦哦哦,夫人黑眼圈有點重,沒睡好啊。”圖門就是普通寒暄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的溫九,一個白眼就往楚懷靳身上砸去。
圖門這個小機靈,也不知道閱讀理解做到哪里去了,送上了最真誠的祝福。“哦哦哦,早生貴子啊!”
溫九:……
她干什么了就祝她早生貴子
寧亞的車已經(jīng)在門口停著了,溫九不跟他多說,拿了包就跑出去。
維羅廣場那邊開了一家古法烤肉店,寧亞約的地點就是那。別墅離維羅廣場近,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正直周末,維羅廣場上人滿為患,到處都是學(xué)生和小情侶。
“今天休息”溫九把外套和通訊戒脫下來放到一邊,拿了菜單點菜。
寧亞倒了溫水涮碗筷,“嗯,過幾天要出個遠差,最近休息。”
“要去哪”
“第一星系,拍什么星球沒落的紀錄片,可能要呆一段時間。”寧亞把烤肉平鋪在烤盤上,溫度一上來,肉片發(fā)出了滋滋滋的聲音,香氣勾人。“臥槽,我剛放下去的肉又沒了溫九,領(lǐng)主是不給你飯吃虐待你嗎”
溫九滋溜一聲把肉塞進嘴里,“我早上沒吃飯,餓死了。”
“……”寧亞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把烤的差不多的肉挪到她那邊去,“你的通訊戒一直在震動。”
溫九拿起來看了眼,上次用小號加的群,今天無比熱鬧。“唔,前幾天無聊加了個群。”
寧亞湊過去看,里面正在討論什么人選報名,“這什么群。”
“唔,心想事成群。”
“啥玩意”寧亞一臉莫名,“他們在報什么名”
“說是群主每個月都會抽取一個人的愿望來實現(xiàn),他們在報名這個吧。”溫九道。
寧亞:“還有這種沙雕操作騙小孩的吧。居然還現(xiàn)場報名核審,臥槽,這地點不是在我們附近嗎”
溫九鼓著腮幫子一動一動,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看了下,定位的地點好像離他們只有一百米的距離。
群里還有元老在科普,說是群主是特殊人種,能力就是可以實現(xiàn)別人的愿望。有好幾個人現(xiàn)身說法,許愿是暴瘦,或者是變成特殊人種各種奇奇怪怪的要求,都實現(xiàn)了。
群主簡直就是活神仙啊,巴拉巴拉巴拉的。
寧亞:“這群人傻子吧。這明顯就是邪教傳銷啊,騙人的。我以前拍過這種紀錄片,專門哄騙無知婦女。”
“唔……”
“!!溫九!!你又吃我的肉!住嘴!這是我的!”
溫九:滋溜滋溜滋溜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