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眸光一閃,來不及對這又雙叒一突發(fā)狀況作出反應,下一瞬便覺雙腳一輕離了地。整個人已被商遲打橫抱起。
電光火石之間,他直起了身,而她在他懷里。
中二霸總題材漫畫里標標準準的公主抱造型。
白珊珊“”
白珊珊黑人問號臉,滿腦子都是大寫的“hat the fuck”,已經(jīng)連表面的淡定都沒辦法維持了。掙扎著沉聲怒道“你要干什么放開我”
懷里的身子細胳膊細腿、柔軟小巧輕輕盈盈,幾乎令人感覺不到什么重量,掙扎的力氣于商遲而言也幾近于無。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不答話,手臂微抬,徑自把她放到了鋼琴上。
鋼琴頂蓋冰冷而堅硬,這種觸感令白珊珊感到有些不安。她坐在鋼琴上無意識地往后挪,目光警惕防備地看著商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別動。”商遲低聲說。修長冰冷的指捏住她的足踝,指腹輕柔撫過那片被磨得泛紅破皮的皮膚,垂著眸,目光專注而平靜。
白珊珊一驚,慌了神,“你”
他語氣很安靜,“你受傷了,需要上藥。”
白珊珊“”
幾分鐘后,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哐哐哐,格羅麗的嗓音從屋外傳入,恭恭敬敬的,“先生,您要的東西送來了。”
“請進。”商遲看著坐在鋼琴上一臉無語相的姑娘,目光不離。
門開了,格羅麗把一支藥膏和一個盒子交給商遲之后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重歸安靜,月色的冷光中又只剩下站在鋼琴旁的商遲和坐在鋼琴上的白珊珊兩個人。
白珊珊覺得此情此景已經(jīng)不單單是“尷尬”或者“別扭”能形容的了商遲垂著頭,一只手捏住她的腳踝,另一只手將她的白色高跟鞋脫下,眉眼平靜,動作輕柔,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冷峻的面容像被月光籠了一層薄紗。
整副畫面仿佛電影的慢鏡頭,加了點兒噪,不夠清晰,透出一種極具年代氣息的朦朧美感。
斯人斯景,養(yǎng)眼倒是養(yǎng)眼,就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也太詭異了。
“我”白珊珊面無表情地正要開口,又突然想起這位霸總這會兒看她腳磨破了想給她抹個藥,是一片好意,自個兒說話的態(tài)度還是應該好一點的。
她琢磨著,下一瞬表情一變,便非常恩怨分明且有原則地干巴巴地笑了下,“商總,你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吧。”
“坐好。”商遲眼皮都沒抬一下便拒絕。
“”
商遲不再說話,低著眸,用手指將白色的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她紅腫破皮的皮膚上,臉色冷冷淡淡,動作細膩溫柔。
男人帶著薄繭的粗糲指腹摩擦過細嫩光滑的腳踝,涼涼的,有點兒癢。
白珊珊別過頭看別處,渾身不自在。
半晌,藥上完了。
白珊珊靜了幾秒鐘,說“謝謝。”
商遲沒答話,隨手把藥膏扔邊上,打開之前管家送進來的黑色紙盒。白珊珊扭過腦袋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格羅麗送進來的盒子里原來裝著一雙女士小皮鞋。
純黑色的,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的,嶄新公主鞋。
“”不知為什么,看見這雙公主鞋,白珊珊莫名有些心驚。
商遲握住姑娘光禿禿的白嫩腳丫,同時從盒子里取出一只公主鞋。白珊珊察覺到什么,下意識地想把腳往回收,被那只大手微一用力給制住。
“怎么謝。”商遲額頭的碎發(fā)垂下幾縷,低著眸,慢條斯理地給她穿上公主鞋,嗓音低柔,語氣很淡,舉手投足間將“優(yōu)雅”二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白珊珊沒有聽清,“你說什么”
商遲緩慢抬起眼簾,俯身,一只手將坐在鋼琴上的她整個兒圈在自己的空間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黑眸沉沉,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重復一遍,仍是非常平靜的語氣“怎么謝。”
白珊珊整個人突的一怔。
似曾相識的對話,似曾相識的場景。眼前男人的臉忽然有些模糊,光影交錯,不知怎么就和十年前的陰冷少年重疊在一起。
她腦子里鬼使神差便想起當年那個發(fā)生在夜色小巷里,帶著絲鐵銹血腥味的吻。
走神的剎那,商遲的薄唇已貼近她淺粉色的唇瓣兒。只隔兩指的距離,他低聲道“這次還敢咬我么,白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