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來。
愣愣地看著背對著她,趴在欄桿上身穿卡其色風(fēng)衣的黑發(fā)男人。
“你看這河水,是不是很清澈很干凈?如果能死在它的懷抱里,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呢。”
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很認(rèn)真。
仿佛是在閑談天氣般隨意,而非是說起自殺這樣恐怖的話題。
少女黑色的眼瞳驟然縮小。
她站起身,猛地朝男人跑了過去。
然后伸開雙手,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不要”
“你明明答應(yīng)我的”
“會好好活著”
少女的語速很慢。
像是許久沒有說過話。
一下說起來,有些不適應(yīng)。
颯——
微風(fēng)漸起。
男人睜大了眼睛。
褐色的眼瞳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
“哎呀~誰叫我個人魅力大呢,真是罪過,罪過啊。”
太宰治攤開雙手,一臉我也很苦惱的欠揍表情。
國木田獨步額頭崩出幾個井。
他看著自己搭檔蕩漾的人、渣樣子。
終是忍不住舉起了拳頭。
“中島敦!”
國木田獨步一邊揪著太宰治的衣領(lǐng),一邊喊道。
“咦!是!”
中島敦緊張的下意識做了個立正的動作。
“你來告訴我,法、律上對誘拐未成年少女的人、渣處以什么刑法?”
“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chǎn),情節(jié)特別嚴(yán)重的,處以死刑,并沒收財產(chǎn)!”
“那就讓我現(xiàn)在替國家處置誘拐未成年少女的人、渣吧!”
“誒誒誒?等等等等,國木田君,你說的那個是誘拐未成年少女哦?可我沒有誘拐啊,而且處以死刑的,是情節(jié)特別嚴(yán)重的吧?”
“接受正義的懲罰吧,太宰!!!”
就在國木田獨步的拳頭即將與太宰治的臉親密接觸時。
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竄了出來。
擋在了太宰治身前。
明明人小小的一只。
身高還不到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的肩膀。
但卻一副誓死要保護(hù)太宰治的樣子。
她死死皺著眉。
一臉嚴(yán)肅和生氣地看著國木田獨步。
“不可以太宰”
少女一字一句凝重地說道,聽起來說的十分艱難。
像剛學(xué)會說話沒多久。
國木田獨步:“”
看著少女生氣的樣子。
國木田獨步怔了一下。
他放開太宰治的衣領(lǐng),往后退了幾步,然后抬了抬眼鏡。
眼睛里已然充滿了太宰治你果然是人、渣吧的意味。
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
以前說話挺正常的沒有問題。
現(xiàn)在被你搞得都不會說話了,還說你沒有誘拐,鬼才信啊!
或許是欺負(fù)太宰治的畫面給少女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只要國木田獨步一接近太宰治,少女就會像護(hù)主的小狗,一臉警惕地防著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獨步:“”
太宰治,你怕不是給人家喂了什么藥吧!
國木田獨步頭疼地看著對他一臉警惕的少女。
“太宰,你打算怎么辦?你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跟著你一個大男人吧,而且人家是和家人來橫濱旅游的,不早點把她送回去,她的家人會著急的。”
“如果要送回去的話我可以!我知道她住的酒店在哪里!”
中島敦舉手說道。
“嗯~說的好像有道理。”
太宰治笑瞇瞇地說道,然后側(cè)頭看向緊緊抓著自己手臂的少女。
“你覺得呢?你想回去嗎?”
“回去?”
少女似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她疑惑地?fù)u了搖頭,說道:
“太宰在我還要回到哪里?”
少女一雙澄清的黑瞳充滿疑惑。
似不明白她的歸宿就在這里,還能回到哪里去。
“她到底怎么了?太宰?”
終于意識到少女的不對勁。
國木田獨步皺著眉頭,嚴(yán)肅地看向太宰治。
“事情就是我前面跟你說的,我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好心地守著一個孤零零的少女,以防她被心懷不軌之人盯上,我可沒做壞事啊。”
“國木田君,你知道我的,我可不是那種人。”
太宰治無辜地說道。
確實
太宰治不會做那種事。
難道少女是之前就被
國木田獨步低頭沉思著。
中島敦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兩邊氣氛都很凝滯。
得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才行。
“不然請與謝野桑看看?”
中島敦小心翼翼地說道。
一個紫色長發(fā),身穿黑色中長外衣的男人站在河邊。
他的面前漂浮著一個散發(fā)著金色光輝的本子。
本子空白的紙張逐漸浮現(xiàn)出黑色的字跡。
【】
“kufufu”
“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世界意識快要發(fā)現(xiàn)我了,我必須沉睡一段時間來躲過它,不然到時候發(fā)現(xiàn)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存在,我還好,可這個世界的‘我’恐怕就不好了。”
“白蘭很危險,你最好現(xiàn)在不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上次如果不是我”
“操之過急可不是件好事,白蘭是個瘋子,你知道的。”
“對于現(xiàn)在的知子來說,白蘭的弊大于利,不要再去招惹白蘭,到時候如果功虧一簣”
“我可就不會再聽你的了,你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只是暫時的盟友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