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都是生面孔,完全不認識,元溪打量了一番,也沒說什么,轉身進了農(nóng)場。
他前腳進門,那幾個人后腳也跟了過來。
管理雜務的長工小吳就迎了過來,看起來是在這兒等著元溪的,他看到元溪趕緊說“王叔大清早去了種植區(qū),說您來了,讓我?guī)^去。”
元溪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他還特意起了個早,沒想到還是晚了。他這會兒記住了時間,明天可不會再讓人等著了。
這時候,之前的那六個人也過來了,為首的青年粗聲粗氣的說“小吳,這誰啊”
小吳看到青年先是愣了愣,接著臉上堆笑的說“趙哥,您怎么來了”
那被喚作趙哥的青年看了眼元溪,有瞪了瞪小吳,威嚇道“問你話,你就答,哪有那么多廢話”
小吳嘴巴抽了抽,他怎么這么倒霉,碰上這個冤家不過眼下也容不得抱怨,他打起精神說“這位元先生是我們老板的朋友,這是來做客呢。”
“姓元”青年濃重的眉毛皺了皺,惡狠狠的看向元溪,“你小子是想接收農(nóng)場是吧”
元溪還弄不清這趙哥是誰,不過也沒什么,這農(nóng)場的轉手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妥,不可能再出差錯,他早晚也得自己擔起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
元溪瞇了瞇眼睛,笑著說“是的,我叫元溪,是慶和農(nóng)場的新主人。”
他這話一出,小吳心里一驚,想要阻攔卻已經(jīng)攔不住,他心里急,這姓趙的火爆脾氣,因為自己練過又喜歡耍狠,帶著幾個青年整日里不干好事。
他覬覦王慶年的農(nóng)場有些日子,不過就他這脾性,再多錢王慶年也不能將這農(nóng)場轉給他。而王慶年也不是軟的,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手上關系不少,他倒也不敢怎么招惹。
可是元溪卻是個初來乍到,趙昭又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自然要來發(fā)發(fā)火氣才行。
果然元溪這么一說,姓趙的青年就毛了“你再說一遍”
元溪笑瞇瞇的又說了一遍,還特地在新主人上加重了語氣。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小吳驚了,他既怕自己受牽連,又怕元溪挨揍了他要擔責任,眼看著都劍拔弩張了,他眼睛尖,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工友李仁,他趕緊打了個招呼,那李仁也是個機靈的,立馬明白,轉身就向著養(yǎng)殖區(qū)跑過去。
但愿王慶年能早點過來,別出什么大事
那邊王慶年正等著元溪呢,沒把他等來,倒是等來了李仁帶來的消息,他一聽,立馬就怒了。這臭小子竟然敢到他地頭上撒野,真是個混球咕嚕孫,找抽呢
他放下手頭的活,就上了車,急匆匆的向著門口趕去。一想到元溪那小身板,再想想人數(shù)比例,王慶年就更擔心了,這要是在他這里受了傷,他可怎么和元玉成交代,
越想越氣,越想越急,王慶年恨不得直直飛過去。
可惜即便有車,這路程也實在不近,王慶年就恨自己沒多安排幾個人,扔在門口,看誰敢來撒野
一邊后悔一邊著急,總算是趕到了門口,王慶年一聲怒喝“趙昭你個混球,在干什么”
本來他以為他這一喊,趙昭這臭小子鐵定不敢動手,誰知道他竟然還抱起了拳頭。
王慶年更怒了,元溪那小身板,再吃上這一拳頭,得多疼。
只恨他上了年紀,腿腳不如以前輕便,這要是想當年,他一個飛毛腿就把趙昭那臭小子給踢飛了。
只可惜現(xiàn)在他只能遠遠看著,只是這定睛一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
車子跑的飛快,王慶年下了車,正正碰上的場面,讓他目瞪口呆。
趙昭那個混小子竟然抱著拳撲通一聲跪倒在元溪跟前,扯著嗓子大喊“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王慶年Σ ° °︴這、這是個什么節(jié)奏
再看對面的元溪,大眼睛瞇著,嘴角掛著笑,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老神在在的問“服了”
趙昭抬起頭,一臉的誠懇“服了徹底服了是徒兒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自量力的想來挑戰(zhàn)師父,真是該打,該狠狠的打”
元溪看著趙昭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蛋,忍住笑問“誰說我是你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