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芮輕聲道“聽說昨天你跟徐烈起沖突了,是為了幫一個叫做季悠的女生。”
聽到季悠的名字,祁彧一挑眉,沒說話。
夏依芮又往前蹭了一些,眼神閃動,臉色變得有些憤恨“這個季悠和她媽媽一樣,都是愛勾引別的男人的賤人,所以你幫錯了,以后你還是”
“你再說一遍。”祁彧轉回頭,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夏依芮有些猝不及防,磕磕絆絆道“我,我說她勾引了沈櫻芝的男朋友,她活該被打。”
賤人這個字眼似乎有些過分了,不應該出自她這種溫柔優(yōu)秀的女生。
她怕給祁彧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立刻換了個說法。
祁彧輕輕一勾唇,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向夏依芮邁了一步,居高臨下,帶著莫大的壓迫感“沈櫻芝的男朋友比我有錢,還是比我?guī)洝?
夏依芮連忙搖頭,小聲道“那當然沒有。”誰能比得過你呢。
祁彧輕輕一歪頭,漆黑的瞳仁映出夏依芮緊張的臉。
他清晰又殘酷的問“那季悠為什么要勾引他”
夏依芮嘴唇有些顫抖“你說什么”
祁彧“她勾引我就夠了。”
夏依芮驚呆了。
她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悠真就那么厲害,才一天就已經把祁彧迷得神魂顛倒
祁彧竟然為了維護她說出這種話來
夏依芮緊緊攥著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男人都是這樣的,根本不懂鑒別白蓮婊,祁彧就是被季悠那副老實乖巧的模樣給迷惑了
祁彧卻已經不屑再看她的表情,徑直出了教學樓,把她甩在原地。
天太熱了,他要買點冷飲降降火。
在商店門口喝了一口冰可樂,祁彧心中的煩躁才慢慢降下去。
天氣又熱又干,陽光肆無忌憚的關照著每一寸土地,所有暴露在塑膠跑道上的學生都神情倦怠,仿佛連眼睛都不愿睜開。
祁彧伸手拉開自己外套的拉鎖。
想脫下來放放風。
可剛脫開一只袖子,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小臂那道長長的難看的疤痕上。
那是小時候,救一個小女生時留下的。
當時留了好多血,又縫了好幾針,因為傷口太大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恢復如初。
這么多年過去了,慢慢變成一條長疤。
他僵硬了片刻,又重新把衣服穿了起來。
有點丑,萬一某人不喜歡呢。
祁彧忍著燥熱回了教室,一推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接水的季悠。
她握著粉紅色的水杯,手指細長又白嫩,聽到門口的動靜,于是轉過頭來看著他。
教室開著窗,過堂風肆無忌憚的吹亂她栗色的長發(fā),陽光跳躍著落在她的發(fā)尖上。
那雙漆黑水潤的杏眼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問詢和局促。
真他媽美。
祁彧情不自禁的解釋“去了趟商店。”
季悠怔怔的點了點頭,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祁彧舔了舔下唇,鬼使神差道“中午請我吃飯吧,不是欠我嗎。”
季悠有飯卡,里面有盛華給她沖的固定飯費,而且食堂的東西都很便宜。
季悠抱著水杯,小聲道“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 祁彧什么時候來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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