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一怔,歪過頭朝鐵柵欄外看去。
“袁秋妹”
袁秋妹雙手抓著欄桿,神情焦急的望著她。
季悠立刻跑了過去,也終于看清了沒來上課的袁秋妹。
在季悠的印象中,袁秋妹的酒窩很深,一笑起來樸實又可愛。
她也一直那么傻乎乎的笑,笑聲還很大,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聽到。
可面前的女孩十分憔悴,原本就不白的膚色此刻顯得更加黯淡。
她似乎一夜未睡,眼睛里帶著明顯的血絲,眼皮腫腫的,嘴唇也干裂破皮。
“季悠,我總算等到你了。”
袁秋妹劇烈的咳嗽了一下,嗓子有些沙啞。
季悠蹙著眉,從包里抽出自己的水杯遞給她。
袁秋妹擺了擺手,沒有接。
“你”季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袁秋妹退學(xué)的事看來已經(jīng)成真,盛華的門衛(wèi)管理很嚴(yán),不是本校的學(xué)生是絕對不允許入內(nèi)的。
所以袁秋妹只能一直等在鐵柵欄外面。
袁秋妹松開欄桿,從兜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
她紅著眼睛小心翼翼道“我沒有別的朋友,季悠,你能不能幫我送封信給顧湯驊”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指甲整理著信封的邊角,希望能夠更好看一些。
季悠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
難道裴南說的都是真的,袁秋妹真的是因為顧湯驊才退學(xué)的
袁秋妹見季悠沒接,咬著嘴唇哀求道“求你了,我就想再見他一面。”
班里的人說,顧湯驊的女朋友很多,身邊特別亂。
袁秋妹被逼著退學(xué)了,可顧湯驊還好好的在教室里坐著。
要不是裴南消息靈通,這件事就會被壓下去,誰都不知道。
季悠垂下眸,默默的接過袁秋妹手里的那封信。
“再見他還有必要嗎”
袁秋妹舒心的笑了,臉上浮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紅暈“我想跟他約定好,等高考結(jié)束之后”
“他沒有手機(jī)嗎”季悠打斷袁秋妹的話。
袁秋妹立刻解釋道“他有,但是高中要好好學(xué)習(xí),所以平時都不用,信息電話也都接不到。”
“哦。”季悠輕輕點了點頭。
騙子。
為什么還會相信他的話。
可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當(dāng)著袁秋妹的面,她問不出來。
袁秋妹拉住季悠的手“太謝謝你了,有時間我請你吃東西。”
季悠抬起眼睛,眼底存著些希望“以后你還來嗎”
袁秋妹神情有些尷尬,她慢慢松開季悠的手,在自己褲子上蹭了蹭。
陽光從頭頂直射下來,在她腳下投出一個小小圓圓的影子。
半晌,袁秋妹虛弱的笑了一下,酒窩若隱若現(xiàn)“以后可能在啟明職高。”
季悠皺了皺眉“你的成績不至于”
袁秋妹雖然是特招到重點高中的,但中考成績也夠上一所差一點的普通高中了。
袁秋妹輕輕晃了晃身子,抿了下唇,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攥著拳。
“啟明離盛華還算近的吧。”
季悠懂了。
啟明是前兩年建在盛華附近的一所職高,市里地段沒他們的位置了,于是不得不換到盛華這邊。
政府也有意向,建立一個以盛華為中心的學(xué)區(qū)。
聽說因為這件事,盛華新上任的孫校長還去市里教育局鬧過。
他生怕啟明那群二流子把盛華的學(xué)苗帶壞了。
因為這,啟明又被遷的遠(yuǎn)了一點。
可再遠(yuǎn)也不過是公交一站地的距離,袁秋妹留在那里,也是為了能有機(jī)會再見顧湯驊。
季悠收了信,和袁秋妹道了別。
趕到食堂的時候,連剩下的一點涼菜也沒了。
她嘆了口氣,去超市買了兩根烤腸一小塊面包,準(zhǔn)備帶回宿舍吃一口。
她們宿舍一共四個人。
董珂珂,她表妹丁洛,學(xué)習(xí)委員梁濃。
季悠回去的時候,董珂珂正興致勃勃的拉著丁洛聊天。
一看見季悠,她立刻招呼道“快過來,我們講八卦呢。”
季悠乖乖的拎著椅子坐了過去。
她其實對八卦不感興趣,不過反正也要吃東西,順便聽一聽。
董珂珂神秘道“季悠的新同桌來路不小啊。”
提到祁彧,季悠心里一顫。
丁洛將下巴枕在椅背上,嘟著嘴“猜也能猜到呀,看宋羅剎對他的態(tài)度,說不定比夏依芮家里還厲害。”
董珂珂一拍巴掌,興奮道“就是夏依芮我今天吃飯的時候看到夏依芮跟他打招呼,他連點反應(yīng)都沒有,跟沒看見似的。”
梁濃驚訝的抬起了頭“不能吧,夏依芮可是盛華三大美女之一啊。”
丁洛對夏依芮沒好感,哼了一聲“讓她平時那么傲,還總欺負(fù)悠悠,終于吃癟了吧。”
突然被提到,季悠的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氣氛瞬間降了下來。
梁濃蹙眉道“說真的,季悠你到底哪里得罪過夏依芮啊,她為什么總跟你過不去”
季悠輕輕的搖搖頭,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丁洛翻了個白眼“因為悠悠長得比她和沈櫻芝好看唄,說什么三大美女,還不是夏依芮不讓投票評校花。”
梁濃勸道“丁洛你別給季悠找麻煩,夏依芮的姐妹那么多,誰都不是善茬。”
季悠卻有點晃神,她用竹簽輕輕敲著嘴唇,心里有點亂。
原來祁彧和夏依芮認(rèn)識。
作者有話要說 季準(zhǔn)備學(xué)壞悠來吧祁哥,一起逃課
祁彧你他媽給我去考清華北大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