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鈞陽沒有服從命令安心養(yǎng)傷,看幾份報紙,竟是和他夢中一些事情吻和了,還有一件大事件在之后發(fā)生了,他那個夢絕對不簡單,他現(xiàn)在必須回家看看。
在副連陳宏易,也是鐘鈞陽的朋友來后,鐘鈞陽讓他幫忙買了票,只等了五天,他能起來活動時就坐火車匆匆離開。
得知情況的孔醫(yī)生氣的發(fā)抖,報告給了李師長得了命令打聽了鐘鈞陽家的住址買票跟了過去。
夏晴連續(xù)去了郵局五天,都沒有收到匯款單,前幾個月都是非常準(zhǔn)時的,延誤了五天,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
夏晴從郵局出來時,心情變的很不好。
僅有的那點(diǎn)希望一點(diǎn)點(diǎn)變沒。
那個人,恐怕真的死了,就憑她的只言片語能頂什么用呢
夏晴心情不好,并沒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人。
“夏晴,你看你那樣子,領(lǐng)不到津貼就那表情。你嫁給鐘二哥就是為他的錢”夏晴剛出了郵局沒走幾步,一個聲音在夏晴耳邊響起。
夏晴抬眼看去,是鄭巧云。
最近鄭巧云再在鐘悅悅耳邊說什么,鐘悅悅已經(jīng)不信了,鄭巧云告狀夏晴去黑市,買東西偷吃,鐘家人都不信,這么乖這么貼心的小媳婦兒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因為最早“捉奸”失敗,鄭巧云在鐘家和鐘悅悅那里已經(jīng)沒有信譽(yù)可言了。
鄭巧云覺得是夏晴迷惑了鐘家人,氣的很。
最近夏晴領(lǐng)津貼沒領(lǐng)到就天天來郵局,每次沒到就一臉不高興,實在讓鄭巧云很討厭。
“你沒事,天天跟我做什么”夏晴無語道。
“我要搜集你的證據(jù),揭穿你的真面目你根本不配鐘二哥”鄭巧云說,她還在執(zhí)著于將夏晴的“丑惡”給大家看。
“你這樣是什么意思我不配他,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更配別喜歡有婦之夫。”夏晴看著鄭巧云憤恨她的樣子冷淡道。
人都死了,還掙什么她不過局外人,對鐘鈞陽的死都感覺難受,這個用了情的女孩子,不更加傷心嗎她不想和她吵什么,可她執(zhí)念太深了。她要揭露夏晴的“丑惡”什么目的取而代之嗎假如他能回來,取而代之,夏晴也不介意,可惜,回不來了。
“你胡說什么”鄭巧云惱羞。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知道。你別執(zhí)著了,也別嫉妒我了。嫁給他也不是什么好事”夏晴低低的說,嫁給一個早死的短命鬼,明知道結(jié)局卻無力改變,生受了別人的好,無法還,這種難受誰知道
“你說什么鐘二哥那么好的人,娶了你是你的福分,你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枉費(fèi)他對你這么好你到底有沒有心”鄭巧云看著夏晴說的很平淡的樣子,惱怒升級,神色看上去憤恨至極。
“”夏晴不說話了,兩人的思維不可能在一條線上,說什么都不對,她不準(zhǔn)備和鄭巧云說什么。
夏晴繼續(xù)往前走,在一側(cè)老房子后走出一個高大男子,正是趕來的鐘鈞陽,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看著夏晴單薄嬌小的背影眉頭擰成了結(jié),繼續(xù)跟著夏晴。
另一邊夏晴想去黑市的,不過鄭巧云一直跟著她,她就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躲在了一邊,看鄭巧云離開才從布包里拿了個灰布衣服套在身上,帶了自制的口罩低頭小跑著去了黑市。
“老羅,你怎么這樣啊都是老顧客了,你給我的票還要這么貴能不能便宜一點(diǎn)”夏晴跟羅林意討價還價。
“喂,你最輕松了好不好這些東西都是我東奔西跑才弄來的,你以為容易啊。不還價”羅林意說。
“行,算你狠我下次也漲價”夏晴翻了個白眼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票。
扒著墻頭看的鐘鈞陽只看到夏晴跟一個高大的男子說著什么,交換東西。
那個男人鐘鈞陽有印象,叫羅林意,是最早搞小商品買賣的,也是回城不靠固定工作就發(fā)財?shù)囊慌恕?
這邊也就是傳說中的黑市,沒想到夏晴還有膽量來黑市做交易
沒一會兒夏晴將自己的布包塞滿了,這才挎上離開,在路上脫了剛才的外衣,摘了口罩露出一張紅撲撲汗津津的臉。
天氣熱的很,夏晴帶了兩個西紅柿在路上邊走邊啃,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走了一段路后,夏晴蹲在一棵大槐樹下休息,從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堵住了夏晴的去路。
夏晴吃到嘴里的西紅柿差點(diǎn)噎住,跳下來的人正是段文軒。
躲了一段日子段文軒,后來段文軒就跟消失了一樣,夏晴就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夏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段文軒眼眸露出深情看著夏晴。
“段文軒,你不要命了”夏晴心里膈應(yīng)又滲的慌,強(qiáng)做鎮(zhèn)定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
“我怎么不要命了沒有你我的命我要沒了呢。你太狠心了,一直不理我。”段文軒悠悠說道。
“你以為我想嗎,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夏晴暗暗掐了把自己,她一向怕疼,一掐眼里準(zhǔn)能冒出淚花。
“什么為了我”段文軒不信。
幾個月沒說上話,夏晴明顯在躲他。
“鐘鈞陽會打死你的。上次害你被打我真的很抱歉。他要是發(fā)現(xiàn)我們有來往還會打你的。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夏晴說,試圖用鐘鈞陽威脅段文軒,眼睛觀察周圍看有沒有可能突圍,或者有人來喊救命,段文軒將她堵在大樹這邊,根本無路可逃。
“你真的都是為了我好嗎我可是聽文翠說了,你跟她說你看不上我,只稀罕你那又丑又糙的男人。別騙我了你很讓我受傷。”段文軒看著夏晴打量。
“當(dāng)然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知道上次有多險,鐘家三口人就跟在我和文翠后面,文翠還一直說那些話,我當(dāng)然要保命了。要是我真的跟她去了,我們兩個都完蛋了”夏晴說的委屈的很的。
“這么說,你心里還有我呢。你還想和我好嗎”段文軒看著夏晴問,夏晴這么說倒也符合當(dāng)時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情況,這個蠢女人還有幾分機(jī)靈嘛。
“我不敢,我怕鐘鈞陽會打死我。”夏晴膽怯的說。
“打死打死人會犯法的。他現(xiàn)在又不在,你不用怕,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跟你好好說說話。”段文軒步步緊逼抓住了夏晴的手腕。
“不能讓人知道,你能不能先走,我跟著你。”夏晴害怕的說。
“不能,放心,我?guī)阕咝÷窙]人看到。”段文軒說。
“那等等再走行不,我走的又累又餓的,得吃點(diǎn)東西啊。”夏晴說著腦袋里想著對策,她口袋里有夏容朗送的“愛心”,她要用那玩意兒了
之前夏晴還覺得拿東西太變態(tài)了不過后來因為段文軒的存在,讓夏晴隨身帶著防身,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要是跟著段文軒到了沒人的地方,她是喊破喉嚨也沒用的,就她這身高力氣,估計要被這個禽獸給禽獸了。
按照原劇情說的,段文軒在麥?zhǔn)諘r會使壞,偷了麥粒防火燒打麥場。
將段文軒給撂倒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有那么累嗎別耽誤時間了。”段文軒說。
“是真的餓啊,我來這個樹下就是休息來的,我把吃的拿出來,很快就好的。”夏晴可憐兮兮的說,她現(xiàn)在的確很累。
“你快點(diǎn)”段文軒不耐煩的說了句松開了夏晴。
夏晴直接坐在了地上,翻她的布包,段文軒嫌棄的看了眼夏晴,卻是看到夏晴翻出了一個牛皮紙包,從里面翻出了幾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方糕。
夏晴沒讓段文軒,直接先吃了一個,用她做主播時最誘人的吃法吃東西,能把難吃的東西吃的讓人流口水的。
“給我一個。”段文軒咽了口口水說。
“這個是我做的紅薯糕,就這幾塊。你吃這個吧,我?guī)У奈骷t柿,也好吃。”夏晴給了段文軒拿了剩下的一個西紅柿說。
“我想吃紅薯糕,你不會連這個都舍不得吧”段文軒湊到了夏晴跟前說。
“那你吃吧,兩個都給你。”夏晴顯得有些難為情的很,將手上的兩個都給了段文軒。
段文軒看夏晴害羞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鄙夷拿了那兩塊都吃了,味道的確不錯。
夏晴看段文軒吃了東西,松了口氣,那點(diǎn)藥,段文軒應(yīng)該吃不死,不過夠他躺一段時間了,等下她也可以順利逃跑了,沒人也剛好死無對證。
“我們趕緊走吧”夏晴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起身說,段文軒伸手拉住了夏晴的手腕往前走。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夏晴只看到一團(tuán)陰影下來,有一個人站在了他們面前。
夏晴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抬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色短袖黑色褲子的男子站在那里,面容剛毅冷峻,不正是好久不見的鐘鈞陽嗎
看錯了吧夏晴再次眨了眨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
的確是鐘鈞陽
“松開”鐘鈞陽低聲說了句。
“鐘,鐘鈞陽”段文軒驚恐,他做夢也沒想到會這么巧合的碰到鐘鈞陽,這是他的噩夢。
或許之前是為了原主夏晴能給他弄來吃的,假意跟原主夏晴好,現(xiàn)在他想將夏晴弄到?jīng)]人的地方為所欲為完全是為了報復(fù)鐘鈞陽,打他的人他要上他的女人
鐘鈞陽揚(yáng)手成拳頭一下子就打在了段文軒的臉上。
段文軒知道鐘鈞陽的戰(zhàn)斗力,被打了一下,也不還手了,順勢后退撒腿就跑。
鐘鈞陽沒追,就打那一下,他感覺胸口跟撕裂了一樣。
“你,你回來了你怎么回來了的”夏晴也有些激動,鐘鈞陽是真的沒死。
這一刻,她也算是松了口氣,她這個小蝴蝶應(yīng)該是有了一點(diǎn)作用的。
“回家。”鐘鈞陽艱難的吐出一個字說道,跨步往前走,夏晴忙跟了過去。
她想說點(diǎn)什么,鐘鈞陽走的步伐大,她還提著一袋子?xùn)|西,跟的氣喘吁吁的。
鐘鈞陽初春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氣勢洶洶的。
“二哥,剛才多虧你,要不然那個段文軒就要欺負(fù)我了我剛才是假裝跟他和氣的,你千萬別誤會了,那吃的東西也不是好東西,會鬧肚子的”鐘鈞陽活過來的激動過去,夏晴嚇了一個激靈,之前她和段文軒在一起被鐘鈞陽看到,不知道鐘鈞陽什么時候來的,不能讓他給誤會了,雖然累的氣喘吁吁的,還是跟著解釋了一句,別上次躲過去被游街批斗,這次反而被撞了。
鐘鈞陽冷眼看了下夏晴,她臉上汗津津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說的很真誠的樣子,她跟段文軒說話時也挺情真意切的,鐘鈞陽已經(jīng)不敢信她了。
鐘鈞陽沉默著話沒說,轉(zhuǎn)頭徑直回到了鐘家。
夏晴被鐘鈞陽看的一愣,不知道他是不是誤會了,只看到他大步往前走,忙跟上去,累了一身汗,兩人的差距反而越來越大。
夏晴看著鐘鈞陽的背影怨念深深,太沒紳士風(fēng)度了
回到家,夏晴的胳膊累的打抖,還沒休息,卻發(fā)現(xiàn)鐘家挺熱鬧的。
鐘家人都在,還多了一個長相漂亮洋氣的女人,身材高挑,氣質(zhì)優(yōu)雅。
正是跟著鐘鈞陽過來,找了縣里的車早一步到壩塬村的孔雪晗孔醫(yī)生。
“鐘鈞陽,我說過讓你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你怎么偷偷跑了,太過分了你快過來我給你檢查”孔雪晗氣勢很足的說道。
鐘鈞陽一路走來,胸口的傷已經(jīng)裂開了,胸口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也沒說話辯解,走了進(jìn)去,讓孔雪晗檢查。
孔雪晗帶了一個醫(yī)藥箱,還帶了縣里的一個醫(yī)生,負(fù)責(zé)給鐘鈞陽重新包扎了傷口。
鐘家其余人都很緊張鐘鈞陽,夏晴看到鐘鈞陽脫了衣服后胸口綁了繃帶,滲出血,血順著胳膊都流到了手上,心里一縮,原諒了剛才鐘鈞陽悶不吭聲走路不理他。
這個人肯定是做了危險的事,沒死,但是受傷了。
“傷口都裂開了,你怎么回事李師長說了,你的身體要是出一點(diǎn)問題一等功就沒了”孔雪晗氣憤的說道。
夏晴看了眼那個醫(yī)生,女人的直覺讓她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喜歡鐘鈞陽,這么遠(yuǎn)跟著鐘鈞陽來的嗎能這樣一點(diǎn)不怕的和鐘鈞陽說話,也是挺厲害的。
“我沒事。”鐘鈞陽包扎好傷口起身說。
“沒事沒事,等有事就晚了。”孔雪晗說。
“老二,咋受傷了,你咋不好好養(yǎng)傷呢”黃珍淑擔(dān)心的說著,其余人也才有時間詢問他。
鐘鈞陽問了幾個事,得知如今大麥?zhǔn)者€沒開始,也就是說打麥場的火災(zāi)也沒發(fā)生,鐘悅悅還好好的,并沒有被鄰村那個鰥夫欺負(fù),他趕來還來得及。
“孔醫(yī)生,麻煩你了。你跟這位醫(yī)生一起去大隊那邊的招待所住吧。”鐘鈞陽給孔雪晗他們安排了住處就要讓人領(lǐng)走他們了。
“鐘鈞陽,明天再來檢查你的傷。你記得小心點(diǎn)”孔雪晗說。
等到孔雪晗以及縣里那個醫(yī)生走后,鐘家只剩下鐘家人了。
“老二,你可回來了。你上次說要讓你媳婦兒跟你隨軍的,手續(xù)好沒”黃珍淑問鐘鈞陽。
看到孔雪晗一個女醫(yī)生,竟然追到了鐘家,黃珍淑也覺得怪怪的,有點(diǎn)怕鐘鈞陽變心。
“不隨了。”鐘鈞陽說。
夏晴豎起耳朵聽著,聽到鐘鈞陽說不隨了,還松了口氣。
鐘鈞陽現(xiàn)在活著回來了,她挺為他高興的,可是劇情也不一樣了。
夏晴面臨一個麻煩,那就是跟鐘鈞陽解除關(guān)系。
她感覺和鐘鈞陽沒什么共同語言,而且鐘鈞陽的塊頭讓她害怕,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可不想再來一遍了。
之前以為鐘鈞陽會走劇情死掉的,所以還跟著鐘鈞陽領(lǐng)證了,現(xiàn)在這就是一道枷鎖,離開鐘家還要辦手續(xù)離婚。
“怎么就不隨了不隨軍,啥時候才能有孩子啊”黃珍淑擔(dān)憂。
“我會和夏晴同志離婚。夏晴同志,你同意嗎”鐘鈞陽說著看向夏晴。
夏晴正想著如何離婚的問題,鐘鈞陽竟然開口提離婚了。
夏晴同志誰臨走時口口聲聲說媳婦兒媳婦兒的,一下子變成了夏晴同志
“鐘鈞陽,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夏晴還沒回話,黃珍淑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問道,連鐘鈞陽的全名都喊出來了。
“我要和夏晴同志離婚”鐘鈞陽字字?jǐn)S地有聲。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