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沒想到鐘鈞陽連這個都想到了,匆匆忙忙的走,還記得去大隊給她找個輕松的活。
那種心里哽住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她前一天晚上還在祈禱他快點走了,結(jié)果,他真的走了,這么猝不及防的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夏晴同志,你可要珍惜啊,別不惜福。”秦荷花說,似乎有所指。
在秦荷花這邊來看,夏晴根本不配鐘鈞陽,就是長的好看。好看能有什么用呢就這身板,拎個小雞都拎不動,不會過日子。
“我會的。多謝了。”夏晴扯出一絲笑說。
“除了寫標(biāo)語弄黑板報,可能還需要在開會的時候給大家念報紙,做一些調(diào)節(jié)糾紛的雜事。到了地方我先看看你能不能做,要是行就留下。要是不行,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做的好是按照滿工分算的,要做幾天試試。”秦荷花說。
“嗯,我明白。”夏晴點頭。
夏晴不知道鐘鈞陽到底是什么級別,不過聽他說可以帶她去隨軍,可能是個軍官,看情況公社隊上知道的人都挺給面子的。
大隊公社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木架房子,據(jù)說是地主遺留下來的,房子分了各種辦公室,最外面的墻上刷了兩塊黑板,墻面上有標(biāo)語。
七十年代有不少形式主義,標(biāo)語和黑板報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學(xué)習(xí)上級精神,還是喊口號,調(diào)動積極性等,都需要作出個樣子來。
夏晴要去的地方相當(dāng)于大隊公社的宣傳部,負(fù)責(zé)的就是各種“文宣”工作。
秦荷花領(lǐng)著夏晴去了一間房間里,叫來了幾個人,有大隊長還有一個會計。
“不用緊張,你先用粉筆寫幾個字我看看。”秦荷花說。
鐘鈞陽相當(dāng)于給了夏晴一個面試的機(jī)會,再由幾位來判定到底行不行,只要不是太離譜應(yīng)該都可以留下來。
這種小兒科,對于夏晴來說毫無難度。
寫了幾個秀氣的字后,秦荷花又讓夏晴畫個東西給她看看,夏晴在旁邊用粉筆畫了秦荷花的速寫圖。作為一個動漫迷,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物畫同人圖,夏晴自學(xué)了畫畫,畫出來的人物雖然不能說很專業(yè),業(yè)余來看還是挺像的。
秦荷花看的直點頭,又讓夏晴念了幾段報紙上的社論。
“不錯,夏晴同志,你這字寫的好,畫也不錯,口齒也清晰,以后就跟著秦主任做事吧。”五十來歲的大隊隊長笑著說道。
夏晴謝了幾位,其余人去忙,秦荷花帶著夏晴熟悉地方,認(rèn)識了幾個人。
“原來大隊小學(xué)老師蔣梅竹同志也做過這個事,后來去教學(xué)生了,這事兒她就顧不得了,剛好你來做,你可以和她取取經(jīng)。今天下午你可以做一份報紙摘抄,怎么搭配,怎么排版,你自己看著辦,報紙就是這份上面的內(nèi)容”秦荷花對夏晴說著帶著夏晴去找了蔣梅竹。
原主夏晴是認(rèn)識蔣梅竹的,所以不用怎么介紹,兩人就很熟悉了。
秦荷花看兩人認(rèn)識給了任務(wù)就讓夏晴自己去學(xué),她忙別的去了。
蔣梅竹是原書的女主角,可以說是集所有美好的品德于一身的人。
此時的蔣梅竹剛剛十九歲,齊耳短發(fā),長相精致好看,一身粗布衣服以及干燥的皮膚遮不住她文靜溫婉的氣質(zhì),是骨子里透出來的那種氣質(zhì),可是說在這一片,蔣梅竹是夏晴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蔣梅竹在這個時候算起來出身不算好,她的母親是大學(xué)教師,父親是干部,被批斗過下放了,蔣梅竹剛來時非常辛苦,也是近一年來,有些政策變化,她的母親恢復(fù)工作,她的情況才好轉(zhuǎn)起來。
如今她的父母應(yīng)該正在想辦法讓她回城。
原劇情里蔣梅竹撿到了被原主夏晴和反派扔掉的孩子,回城后也帶著,錯過了考大學(xué)的機(jī)會。
夏晴穿過來不會和反派再有瓜葛自然也不會有孩子,蔣梅竹的人生也會改變。
對于蔣梅竹,夏晴自知不可能像她那樣可以完全不考慮自己,不過因為知道她的品行,和她在一起感覺挺踏實的,適合做朋友。
剛好借著這個便利,看看能不能有這個時代的書本來看看。
蔣梅竹來自首都,見識多,人也開朗,對誰都和氣的樣子,看夏晴就像是看小妹妹一樣。
因為之前原主夏晴找過她問過問題,雖然原主沒怎么記得她說的東西,不過給蔣梅竹的印象是挺好學(xué)的,見到夏晴還是挺開心的,拉著夏晴教她怎么畫黑板報。
夏晴跟蔣梅竹相處的比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