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的事他是不會干的。
澄昀就不再提了。
其實他也知道,他能進禁地來,還給師兄送來了傷藥,宗門其實一清二楚,定是得了主持和長老們的授意,否則他一個小小的弟子豈能在禁地中隨意走動,恐怕主持們也想著讓他勸一勸師兄的。
“阿彌陀佛。”明澈微微闔眼,送客。
澄昀回以一禮,端著盤子走出內(nèi)室,關(guān)上門前,他下意識往那最拗黑深幽之地望去,黑慕深邃辮不清方向,只有淺淺佛語流出,宛若涯頂長盛不衰的裊裊仙音。
大圓心經(jīng)。
禪功。
佛子明澈并未持戒,只修煉了禪功心法,未修煉佛功心法,禪功主業(yè)力,佛功主定力,他乃天生金靈體,修煉禪功心法事半功倍,心法之力格外霸道。
葉曦覺得她的神識在走遠,好像有什么在牽引著她,最后神識遠走,火焰和金光在半空相融,互相交匯。
好一會兒,她才從入定中醒來。
眼底帶著復(fù)雜。
尋寶鼠早早就回來守著,出去那幾天還撿了不少儲物袋,這會兒拿著在她面前獻寶:“主人你看,鼠可能干了。”
葉曦在花花綠綠的儲物袋上看過,問道:“我入定多久了?”
“一月有余了。”尋寶鼠道。
它愛看熱鬧,在葉曦入定后就鉆了出去,先是聽那兩位金丹修士吹了牛,后又找到佛宗休息的地方,親眼見到佛宗內(nèi)訌,那位比她主人排位還高的第一美人兒像瘋婆子一般大吵大鬧,把佛宗上下攪得不安寧,最后是那位佛宗師叔發(fā)了話,說她再鬧就把人逐出師門,這才壓了下來。
依它所看,這事恐怕還有得鬧。
它可沒漏過那龐盈盈被壓下后那不顧一切的眼神。
一個沒了美貌,也提升不了靈根的女修,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來呢。
“是嗎。”
她的修為徹底穩(wěn)固在了元嬰巔峰,只差一個契機,隨時能突破元嬰,煉至出竅。
不過,她卻沒想到,她的神識竟然被牽引去到了萬枯山。
佛子被禁。
“那怎么辦?”聽她如此說,尋寶鼠急道。
葉曦不急不徐的起身:“急什么?”
“怎么不急,那金靈體可是難得,又是、又是因……”它瞥了瞥她,不吭聲兒了。
鼠爺爺說的沒錯,這修真界中,越是貌美的女修越是心狠!難到不應(yīng)該是反過來去搭救救命恩人,兩人共同面對強敵,絲毫不退縮,最后用態(tài)度去感化阻礙,被眾人祝福的嗎?
“話本兒看多了?”葉曦道。
還感化?
她可是要動人家根基啊,誰愿意被感化的?
尋寶鼠小心的問:“那位金靈體怎么樣了?”
葉曦默了下,才道:“死不了。”
雷刑,是刑,是罰,也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