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旗的話一落,場上頓時(shí)一片寂靜。
對啊,誰能弄到青杏靈液?
沒有人。
木主生機(jī),而這青杏也并非普通靈植。那可是先天靈植,據(jù)聞在如今天地初開時(shí)的第一批靈植,已存活了數(shù)萬萬年,一直被玄宗把持著,可以說玄宗的天地靈氣之強(qiáng)遠(yuǎn)甚修真界靠的便是這青杏。
說是玄宗的鎮(zhèn)宗之寶不為過。
而青杏所結(jié)的靈液就更是可貴了,萬年開花,萬年結(jié)果,萬年才得上兩瓶靈液,如此珍貴,他們跟玄宗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拿這般珍貴的給他們?
有人好笑的看向佛宗的方向。
如果說他們拿到這青杏靈液尚有一絲希望,那佛宗這個(gè)死對頭就是壓根沒有。
“怎么可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龐盈盈一張臉格外扭曲,也顧不得會(huì)不會(huì)被人看見了,胸脯起伏,瞪著眼,滿臉不敢置信著又帶著希冀。
至于龍旗嘴里說的小心運(yùn)氣,備清火丸之類的叮囑全然沒聽見。
美貌都要沒了,哪里還顧得了這些?
但...但要讓她問玄宗求青杏靈液,那比殺了她還讓人難受。
龍旗沉默了下。
“天生冰靈根和極冰之地的冰精能暫時(shí)壓制。”是壓制。
水火相克,互相壓制,但只要玄靈火不滅,就一日除不了,彼此奈何不得。而木生火,只有木是火之源頭,也唯有主生機(jī)的青杏靈液能調(diào)和,把周身經(jīng)脈的火反哺為自身靈氣,化靈火為己用,且溫和無比。
而冰,與火都同樣霸道。
稍有可能,不止壓制不了,反而添了冰傷。
明蘭沉默良久,微微額首:“我知道了。”
話落,帶著人離開。
佛子弟子默默跟著,只有龐盈盈受不住哭出了聲兒:“明蘭師兄,我們就這樣算了嗎?那我的臉怎么辦啊?”
她是傷在了面兒上的,最為顯眼,不像慧敏等女修傷在了胳膊上、腿上,被衣裳一遮就好了,但她不是啊。這讓她還怎么出門?
龐盈盈好面兒,又被拱上了第一美人兒的位置,如今破相毀容了,不說這個(gè)第一美人兒的位置不能保住,就是以往她嘲笑過的、看不上的,還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話她呢?
一貫都是她高高在上看人的,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讓她如何受得住?
明蘭腳步一頓,反問她:“那你想如何?”
“我...”龐盈盈被問住了。
好一會(huì)兒,她才小聲的說了句:“不、不是還有明澈師兄嗎?”憑著明澈師兄同那玄宗葉曦的關(guān)系,何愁拿不到青杏靈液?
明蘭臉上一沉:“住嘴!”他冷冷的看了人一眼:“往后這些話不許再提了。”
龐盈盈被嚇了一跳,慧敏等人見他盛怒的模樣也不敢開口。
瞥了委委屈屈的龐盈盈一眼。
慧敏慶幸自己沒傷在臉上。哪怕拿不到那青杏靈液,但只要小心一些也無礙,倒是她這位向來柔柔弱弱的師姐,這回過后,看她還有什么臉面待在第一美人兒的位置上!
“師兄!那葉曦可是得了我們佛宗秘藥,憑什么我們不能拿了玄宗的青杏靈液?!只要明澈師兄出馬,師兄弟們都不必受這玄靈火的苦,我們...”她驀然住口,發(fā)暈的腦子也回了神兒。
實(shí)在是明蘭師兄一副放手的模樣把她給刺激到了,連明蘭師兄不喜他們提及明澈師兄與那位的事都忘了。
明蘭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只看到葉曦得了佛宗秘藥,怎么看不到師兄救下尊者,一事抵一事?
別的,那是師兄的私事。
慧敏趁機(jī)進(jìn)言:“師兄不必為難,我等修士修行豈會(huì)不遇磨難,往后加倍小心便是,若真有萬一,那合該是我們的命數(shù)如此,萬不能因此對那玄宗示弱,墮了我佛門聲譽(yù)!”
她斬釘截鐵的,瞬間把這個(gè)事拉到了兩宗高下的問題上,讓旁盈盈恨得要死,渾身陰沉,慧敏這個(gè)賤人!若是她傷了臉,看她還能不能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更讓她氣得不行的是,明蘭師兄竟然點(diǎn)了頭!
龐盈盈冷冷的看著壞她好事的慧敏,眼珠子都猝了毒。
他們前腳離開,走了沒多遠(yuǎn),就有人在后面喊了起來。
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前幾日得了玄靈果的一位陳姓元嬰修士。
說著,人就到了跟前兒。
陳修士給明蘭兩位元嬰修士打了招呼,直接說明了來意:“明蘭道友,不知你們可服用過了那玄靈果?”
明蘭兩個(gè)看了看,均搖頭道:“并未。”
陳修士眉心兒緊蹙,說了起來:“唉,我昨日已服用,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玄靈果并無大用!”
何止沒有大用,簡直是一點(diǎn)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