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干啥呢,馬招娣你要發(fā)瘋?cè)ツ泷R家發(fā)瘋,柳家還輪不到你使性子,這是想干啥打量著大丫頭不招俺們待見你就能使勁作踐咋地那大丫頭在不好,她身體里流著的也是柳家的血,也是你個破爛貨掃把星能打的”廚房門口,柳老太拿著個勺子站在那里說道,說著還揮舞了兩下手里的勺子。
柳絮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此刻她無比感激柳老太出言相助,只可惜這感激不過一秒,就被老太太接下來的話打擊的不想起來。“真是的,不知道俺家貝貝剛醒,要是再被你個瘋婆子嚇到咋整。俺跟你說馬招娣,你要是嚇著俺寶貝,俺跟你沒完。”感情人家不是擔(dān)心她,而是怕嚇著柳貝貝那個寶貝疙瘩。
兇完馬招娣和柳絮,柳老太轉(zhuǎn)頭笑盈盈的對著柳貝貝說道“貝兒啊,咋地就起來了呢,頭還疼不疼,快回屋躺著去,娘給你做了疙瘩湯,這就能吃了。”說完柳貝貝,她臉色一板,對著馮喜娣道,“老四家的,楞著干啥,懶驢上磨的玩意兒,還不趕緊扶著你妹進(jìn)屋。”論變臉?biāo)俣饶墙幸粋€快
柳貝貝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柳老太,她曾經(jīng)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在見到柳老太會怎樣怎樣,可如今確實又見到柳老太,她反而不知道說些什么。千言萬語都堵在心口,只有雙眼控制不住流下淚來。
柳貝貝一哭,柳老太就什么都顧不得了,只見她著急慌忙的跑到柳貝貝跟前,抬起手想給柳貝貝擦擦眼睛,又想起閨女愛干凈,她剛做飯呢,手上沾了點(diǎn)面粉。柳老太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這才抬起手,用手背給柳貝貝擦擦眼淚。
“娘的乖啊,好端端的,咋地就哭了呢,是不是你四嫂這個懶婆娘欺負(fù)你了,你別哭啊,娘給你收拾她。”
柳貝貝搖搖頭,她推開扶著她的馮喜娣猛撲到柳老太懷里。聞著她娘身上的臭汗味,她眼淚直流。真好,她又回來了,她娘也還好好地活著。往后她再也不嫌棄她娘的汗味兒了。
哭了一會兒感覺好些,柳貝貝才不好意思的推開柳老太,她擦擦眼淚,抽泣著說道“沒,四嫂好著呢,沒欺負(fù)俺,再說了就是給她十個膽兒她也不敢啊。”柳貝貝脾氣不好歸不好,可有一說一,不會冤枉人。馮喜娣沒得罪她,她也犯不著給馮喜娣潑臟水難堪。
“那你哭啥”沒受委屈能哭成這樣,老太太不信。
“沒啥,就是感覺很久沒見您了,心里想得慌。”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柳貝貝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含糊帶過。
柳老太聽說閨女想她,當(dāng)下臉上就笑成一朵花。這邊正上演母女情深,那邊柳二丫咋呼起來,“大姐,大姐你咋地啦”
柳老太不高興的瞥了二丫一眼,沒好氣的道“叫啥叫,叫魂啊。”
“奶,您瞧瞧俺大姐吧,她都沒動靜了。”二丫是真的被嚇著了,平日里悶不吭聲的娘忽然跟瘋了似的打大姐,聽著那砰砰聲她都替大姐疼得慌。也不知道她娘咋地了,不過是她大姐提了句分家就這樣。以前二丫從來沒想過分家,如今被大姐提起來,她忽然覺得其實分家也挺好。她今年也十三歲了,地里的活計基本摸熟了,有她們娘三個,怎么也能養(yǎng)活的了自己還有四丫。而且分了家想吃啥就能吃啥,再也不用眼饞別人了。
不等柳老太開口,柳有銀說道“大嫂還愣著干啥,還不跟二丫一起把大丫抬屋里去,咋地,還真想鬧出人命啊”轉(zhuǎn)頭他又對著柳老太道,“娘,要不讓四弟妹去給大丫叫個大夫瞧瞧”村支書走了,作為柳家活著的長子村里的大隊長柳有銀自然要去送送的。他這剛回來就聽見二丫咋呼大丫不行了,他心想這不是給他上眼藥么,他前腳送走支書,后腳家里打死了人,誰不說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