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給你的,別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怕你,任你欺辱,我王云不怕你”
王云雙眼通紅,聲音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將手中的鐵盆用力砸到了身后的墻角上,盆底瞬間便凹進去一大塊。
發(fā)出嗡嗡的顫聲
張老太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被打之后的委屈,一瞬間竟然被嚇得煙消云散。
此刻的王云,哪有平時溫婉軟弱的模樣,胸口起起伏伏。
瞪著眼前被自己嚇傻的三個人,怒吼道“我說了,我是來拿我東西的,你們偏偏不讓,還合起伙來打我,要是今睦讓我順利拿走東西,我便就此作罷,若是你們再敢有任何阻攔,我就去告你們,別以為你們人多勢眾。”
她說完,滿是怨毒地望向張君良,一字一字道“你兒子了不起呀,靠著我父母的關系當了縣里的書記員,這事,若是被我捅出去,謀害親女,毒打妻子,真以為,沒人敢管你嗎你的職位還保得住嗎”
說完,她吐了一口口水。
把盆往三人的腳下一砸,恨恨道“都給我滾遠些。”
三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往后退了退。
王云進門前又警告了一番,這才進了屋,她速度朝著擺放桌子的那邊走去,一巴扶住了桌角,整個人身體,“砰”的一聲,砸了過去。
此刻的她雙腳發(fā)軟,根不起來。
別看剛才兇的很,像隨時可以拼命的樣子,可是她知道。
那只不過是強裝出來的而已
若不是現(xiàn)在天黑,她真怕唬不住張老太。
想到此,她快速將屋里的燈打開,把床下的箱子拉了出來。
又將柜子里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塞到里面,能帶走的,都帶走,帶不走的她想等下次王浩過來再說。
可是偏偏,她發(fā)現(xiàn)被自己一直藏在箱子底的那條項鏈不見了。
她是遠嫁,又因為父母不同意,當時父母一氣之下,便什么都沒給她準備,可偏偏王浩心疼她,偷偷給她塞了條鏈子。
說是金的,他見人戴過,特漂亮,就當是給她的新婚賀禮。
王云一直沒拿出來過,箱子更是頭一天住進來,就塞到了床底下,若說沒人拿,項鏈自己走了,誰信。
她有條金鏈子這事,除了張君良,誰也不知道。
王云的心沉了沉。
她把他當人,可偏偏他要當鬼。
匆忙收拾了一箱子常用的衣物,她才發(fā)現(xiàn),不僅是丟了項鏈,一件大衣,兩條裙子,還有一件毛衣。
她僅能拿得出手的衣服都不見了
王云心底嘆了口氣,她今日能做的,就是拿著東西,趕緊離開,剩下的日后再算。
王云托著行禮箱走出屋門的時候,瞧見張老太和張宏良已經(jīng)走了,唯有張君良站在月色之中,今晚月圓。
屋里又開著燈,將他整個人瞧得清清楚楚。
王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心里的恨意竟然都提不起來。
這個人,在她的心里已與死人無異。
“怎么你怕我偷拿你家的東西,還想開箱查驗嗎”
王云嘲諷的聲音,猶如一根針,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里。
張君良張了張口,繼續(xù)又垂下了頭,“你真的,真的,與你們那個陳局在一起了嗎我,我前兩天去你們單位看了看,他,他同你一樣,是從省城來的,比起我這個農(nóng)村人,是好了許多,與你門當戶對”
王云震驚地回頭。
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胸口就像被炸裂了一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