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還想抓著蘇木的手捂自己的胸口時,少年突然站起身,直接面無表情地走了。
滿床打滾的少女終于反應過來,哎呀,她暴露了自己,她剛才當著小美人的面說自己不愛錢來著。
林蕊試圖下床追人,奈何憤怒的小美人直接將她的鞋子丟到了門口,還把她的衣服抱著放到了椅子上。
于是穿著秋衣秋褲的少女只能蜷縮在被窩里頭瑟瑟發(fā)抖。
看看家庭矛盾的悲哀呀,大美人跟小美人冷戰(zhàn),倒霉的就是戶主她。
奈何兩個美人她一個都不敢得罪,林蕊只能遷怒大表哥。
就怪這個該死的家伙,不琢磨著怎么把蘇巖礁也給占了,非要跑去撩撥什么大美人。
不行,等孫澤放假回家過年,她一定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把他家的超齡熊孩子大表哥拎走,不許再待著破壞安定和諧的家庭關系。
奈何孫少不僅沒能回家過年,就連正月十五,他也奮斗在種菜一線。
這大過年的,他總得保證全團老少爺們能吃上新鮮的蔬菜水果,順便連雞鴨魚他們也自給自足了。
就是還有個肉得從長計議。他得琢磨著如何解決牧草的問題。
好不容易忙完過年階段,等到南.疆的春天來時,孫少尉又馬不停蹄地奔赴土耳其。
作為我國知名的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專家,軍隊出身的孫工要在國際現(xiàn)代化農(nóng)業(yè)研討會上發(fā)表真知灼見。
臨行前一刻,他還在地上忙著種黑枸杞,政委的警衛(wèi)員跑過來叫人時,孫少的第一想法就是凈他媽瞎雞.巴耽誤事情,老子的黑枸杞還沒種好呢。
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
他一步三回頭,不停地叮囑跟著的助手千萬不能耽誤了時間。
他想的是今年就能讓枸杞長出林子來,吃不上枸杞果,也得吃上枸杞芽。況且樹林長出來,后面還能防風沙。
政委上下打量了一下滿面風霜的老農(nóng)民,點點頭道:“去吧,別忘了洗澡換套衣服。”
無論如何都是代表國家形象,總得要點臉面。
孫澤不要臉的很:“等到了人家賓館里頭再洗,好歹還能省點兒水。”
他可是算過了,利用氣霧栽培技術省著點兒用的話,栽培一公斤西紅柿,只需要六公斤水。
洗十分鐘澡就得花五六十公斤水,夠他種十公斤西紅柿了。
他就不相信土耳其會這么不要臉,安排他們下榻的酒店連洗澡水都沒有。
政委差點被他噎到,這要算起來不要臉,似乎他要比土耳其人更不要臉,居然連這點兒小帳也要算。
孫澤咧嘴一笑,自從他不抽煙開始,一口牙齒看得白著很。
年輕的少尉意味深長:“跟土耳其人,咱們可真不能大方。”
反正就孫澤看來,這個國家奇葩的很,分明是個亞洲國家,卻一心琢磨著怎么脫亞入歐。真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就這么看不起自己的歷史嗎?
政委滿臉嚴肅:“你出國可是代表國家形象,不能肆意妄為。”
孫澤笑得溫良醇厚,他說什么了么,他可什么都沒打算干。
這回他可是高級知識分子。
作為專家去國外開會,孫工的待遇相當高,居然鳥槍換炮,坐著拖拉機出去之后直接上了飛機。
他吃了頓飛機餐,又喝了兩杯免費的飲料,然后戴上眼罩開始呼呼大睡。
路上花的時間他可是都算好了的,這會兒就是用來補眠的。
長期的勞累讓孫澤培養(yǎng)出了隨時都能入睡的能力。
等到他一覺醒來的時候,飛機上果然響起了甜美的女聲,先是用英語說了一遍,然后又是土耳其語,歡迎來到伊斯坦布爾。
土耳其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中心,海濱城市伊斯坦布爾。
去年12月的時候,大表哥在這兒受到了土耳其人的刁難。
來自中亞,美國,澳大利亞,巴基斯坦,德國,瑞士,土耳其,沙特,瑞士等30個多個國家的東.突分裂組織頭目在這里召開了“東.突厥斯坦民族代表大會”。
會議資金來源主要是土耳其與沙特。
嘖,土耳其老說自己跟維吾爾族同根同源,事實上語言根本不一樣。那些所謂彼此間語言可以互通的話,估計也就是自個兒騙自個兒。
孫澤估計他們起碼得花上幾個月的時間,才有可能聽得懂彼此之間的話。
他嘴里頭叼著棒棒糖,唇角微微浮起個笑。
說來也真是有意思,明明歷史上是維族人的祖先滅了土耳其人的祖先突厥人,現(xiàn)在有些人為了硬攀扯關系,非得胡說八道彼此是兄弟。
真害怕他們祖先的棺材板會壓不住呀。
大會方面派了人過來接中國的專家孫工,是的熱情活潑的維族青年,他在土耳其留學,家里還有親戚就住在南.疆。
孫澤禮貌地跟他握手,將美好的祝福傳遞給他。
他還和對方分享了自己離開營地時拍的照片,里頭一張張都是白鄉(xiāng)老百姓在種植園里頭忙碌的場景。
這快小一年的功夫,大棚里頭各項工作都走上了正軌。生產(chǎn)出來的蔬菜瓜果除了供應大家吃之外,還有些曬成了菜干,增加了銷售品種。
維族青年知道白鄉(xiāng),見狀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如果氣霧栽培立體種植技術能夠在新.疆全面推廣開來的話,那么他的族人們的生活一定能夠得到大幅度的改善。
他來土耳其留學,就是為了能夠?qū)W到更多的知識可以回去建設自己的家鄉(xiāng)。
孫澤高興極了,積極歡迎他早日學成歸國為國家建設做貢獻。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話,傾蓋如故。
快要上汽車的時候,孫澤的目光瞥見了迎面走來阿拉伯婦女模樣打扮的年輕女郎。
他朝對方露出個微笑。
葉珍珍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仿佛根本不認識他。
孫澤在心里頭嘆氣,時髦的現(xiàn)代都市女郎啊,她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成天冷冰冰,仿佛不這樣就不足以表達她們獨立的姿態(tài)。
沒事就該多笑笑嘛,十八無丑女,年輕的姑娘家三分姿色都能笑成七分。
結果這姑娘好了,不僅不愛笑,連話都少的可憐,白瞎了好相貌。
常常他說10句,人家肯回應她一句就不得了了。
嘖嘖,有蕊蕊的1/10也好啊。到蕊蕊這兒,他說一句,小丫頭能有20句話等著回他。
葉珍珍好了,年紀輕輕的姑娘家一點兒都不活潑。
孫少感慨了一路,終于入住下榻酒店。他一進房間就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
反正伊斯坦布爾是海濱城市,不缺這點兒水。他不好好把自己洗脫三層皮,都對不起他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
洗刷一新的孫澤披著浴衣,施施然地出了房間,總算有了點江州風度翩翩佳公子孫少的味道。
他眨著飽經(jīng)風霜的桃花眼,朝葉珍珍笑得如南疆的桃花:“姑娘,你要不要也洗個澡?”
不洗白不洗,反正飯店里頭熱水是24小時供應。
話出口了,孫少擔心這話太過于孟浪,葉珍珍會當場翻臉。
好歹是同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大家還要通力合作,撕破臉就不好了。
他琢磨著該如何找補回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
因為這位葉小姐壓根看都沒看他一眼,根本當他是隱形人。
孫少悻悻,只得摸摸鼻子直奔主題:“這次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政委就告訴他有任務,來伊斯坦布爾,會有人跟他接頭,其余的待定。
至于他來干什么,具體又有什么目標,他通通不知道。
葉珍珍依舊懶得看他,語氣冷淡的很:“你不必知道。”
孫少急了:“你們又讓我做事,又要把我當傻子,沒這個道理吧?”
葉珍珍總算抬起了頭,頗為認真地看著他:“你知道行動當中最容易死的是哪種人嗎?”
孫澤心中警鈴大振。
蠢死的?小爺他可不承認,他要是個蠢的,那地球上就沒多少聰明人了。
葉珍珍眼睛眨也不眨,聲音仿佛機械電子音:“他們通常死于話多。”
房門合上了,被獨自丟在房中的孫少鼻孔里頭噴出粗氣。
鬼才死于話多,他什么時候話多過了?小爺他這樣的,分明素來都是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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