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不害臊啊。”
“我和她都老妻老妻了還有什么好害臊的,林幸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林幸經(jīng)不住周曉慧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她。
已經(jīng)十年以前的事,林幸的記憶也有點模糊了,回憶幾分鐘才想起來,略過自己那天在陽臺上的痛哭,只保留月光下馮玉悄然親吻周曉慧的細節(jié),其實也沒什么細節(jié),那不過一個偷吻,前后不過幾秒鐘,相當短暫。
周曉慧聽得意猶未盡,臉上樂開花,“嘿嘿,好你個馮玉,我就知道是你先喜歡我的,結果還耍詐讓我先表白,嘖嘖,膽小鬼。”
她嘴上罵馮玉,,那上揚的唇角可止不住,林幸看不過眼,提醒她“差不多得了,知道別人喜歡你至于那么高興么嘴都咧后腦勺去了。”話雖這么說,林幸也被周曉慧感染,跟著她一塊笑。
笑完之后又繞回求婚的話題,林幸愁眉苦臉起來,“你說,我要不要再跟晚晚正式求一次婚啊”
“這種東西哪有什么正式不正式,她答應了就是正式,她不答應那就是白費,你和徐姐姐不是都定了三月份結婚么那還糾結什么我看你現(xiàn)在先糾結該挑什么樣的婚紗比較實在。”周曉慧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不拘小節(jié),“我跟馮玉求婚還是喝醉了之后說的胡話呢,她不也答應了么,總之這種事,答應了就不能悔改,安心吧你。”
林幸這些天來一直覺得自己把徐溪晚按在病床上求婚是不是太不正經(jīng),毫無儀式感,聽周曉慧這么一說也不糾結了,就等年后籌備婚禮。
冬去春來,積雪消融,三月時津嶺春暖花開氣候宜人,林幸和徐溪晚就在這個陽光明媚無限好的季節(jié)里結婚,雖說只是私人的小型婚宴,依舊很隆重,周曉慧自告奮勇給她們當證婚人,婚紗在法國定制,戒指在意大利定制,結婚前兩天堪堪送到。
按照習俗,結婚前一天晚上新人不能見面,直到婚禮上才能見到彼此,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互相碰不到面,盡管只有一個晚上,也覺度過一段漫長時光,她們都不知道彼此被打扮成了什么模樣,婚禮開始時,才由徐亦晴和馮玉兩人分別從兩個獨立的化妝間里帶出來,互相對視,都是一愣。
婚紗和女人永遠是相配的,徐溪晚的婚紗是裹住身體曲線的魚尾款式,純白色的絲綢質地,垂感極佳,修飾她曲線玲瓏,光彩照人,盡管試婚紗時林幸已經(jīng)得見,今天正式見到,還是移不開目光。
林幸想,我老婆真是傾國傾城。
徐溪晚眼中的林幸也一樣美得超越一切,林幸從六歲來到徐溪晚身邊,徐溪晚看著她一天天長成明艷動人的大姑娘,想過有天她穿婚紗該是怎樣的美好,卻從來不敢奢求,林幸的婚紗終將為自己而穿。
裙擺隨著林幸步步靠近在地上拖散開,入眼盡是層次漸近的白,圣潔高貴。
馮玉把林幸的手交到徐溪晚手里,徐溪晚伸手去接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微的顫抖。
對彼此宣誓不離不棄,接著就是交換戒指,那一枚小小的圓環(huán),圈住了對方的無名指,也圈住了彼此的后半生。
“我宣布新人結為伴侶,新娘可以吻新娘了。”周曉慧莊嚴說出這句話,見證這一刻的親朋都不約而同起立鼓掌。
徐溪晚和林幸,穿著婚紗吻在一起,嘴唇接觸的那一秒,都落下淚來,徐亦晴親眼目睹她們這些年的不容易,也跟著濕了眼眶。
“這下,你終于是我的人了。”林幸的眼淚流過徐溪晚的嘴角
徐溪晚回她“再也不能分開。”
親友間的聚會,都知道她們不容易,誰也沒提鬧洞房的事,漫長的吻結束,林幸掛著淚,環(huán)在徐溪晚脖子上,笑得甜蜜,“晚晚,你得抱我進洞房。”
徐溪晚勾著唇角答應,托住林幸后肩,林幸輕盈一跳,徐溪晚順勢托起她的膝蓋彎,真的把她抱進了洞房。
事實上她們還沒到房間門口就已經(jīng)吻得難舍難分,林幸的婚紗已經(jīng)被脫下去一半,松松垮垮裹住身體,等到進了房間,已經(jīng)完全落在地上。
徐溪晚一邊吻她,一邊用腳帶上了房門,遮住一屋春光旖旎。
只有從門縫里漏出來的幾絲難耐的呻吟,泄露一點繾綣風情。
屋外喜鵲喳喳,一枝桃花含羞帶怯從窗外探了進來,花瓣沾著露珠,嬌俏可人。
屋子里,徐溪晚的玫瑰沾著晶瑩水珠,也在她手中盛放到極致。
這株用她心血澆灌出來的小玫瑰,從此只屬于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