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時常想,沒有徐溪晚,自己的人生軌跡會如何估計不到十二歲就要夭折,根本來不及好好感受這個世界。
兩人都在回憶中,誰也沒有說話,卻不尷尬,林幸比徐溪晚先從回憶里走出來,見徐溪晚還在出神,二話沒說脫了外套,掀開徐溪晚的被子硬擠了進去,像徐溪晚經(jīng)常抱她那樣,把徐溪晚抱在懷中,讓她的額頭貼著自己的胸口。
徐溪晚燒還沒退,身上發(fā)冷,有點打寒顫,關(guān)節(jié)縫里疼得厲害,被林幸一抱,感受到了熱源,渾身上下都被林幸年輕的體溫包裹,舒服得連腳趾都微微蜷起來,不舍得再提讓林幸獨自一人去休息的事。
徐溪晚一向強大,和林幸在一起,也是長者與保護者的姿態(tài)居多,偶然一場病,她理所當(dāng)然地虛弱,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林幸的照顧保護,這種感覺其實很不錯,徐溪晚想,她年輕的小愛人,已經(jīng)也能為她撐起一個溫暖的港灣。
林幸感受向來年長強勢的愛人因為生病主動依偎過來,投懷送抱,自尊心和滿足感爆棚,油然而生一種使命感和責(zé)任感,一定要好好照顧病中的徐溪晚,不論是哪種“照顧”,都一定好好做到位。
畢竟這么毫無反抗能力的徐溪晚真是太難得了。
嘿嘿嘿
于是徐溪晚看到林幸臉上浮起一絲奸笑。
下午得知消息的馮玉周曉慧也趕到縣醫(yī)院,林幸正拿小勺子喂徐溪晚喝水,看到她們進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林幸,徐姐姐沒事吧怎么好端端就病倒了”周曉慧放下給徐溪晚帶的水果,手背貼了貼徐溪晚額頭,還好,燒已經(jīng)退了。
林幸說“沒事,昨晚受了點涼。”
徐溪晚也歉意道“不好意思,本來說出來放松,結(jié)果讓你們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明天就能出院,你們好好玩啊,別管我們。”
周曉慧說“徐姐姐你都病了我們還有心思玩么,你看你,病得喝水都得讓人喂了,還說自己沒事,跟我們還逞什么強啊。”
徐溪晚聞言,眼角帶笑,若有似無瞥林幸一眼,林幸尷尬咳嗽一聲,放下水杯和勺子。
周曉慧不知道,給徐溪晚喂水是林幸自己堅持要這么干的,徐溪晚說自己只是感冒,又不是手折了,不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可林幸說什么也要喂徐溪晚吃東西喝水,信誓旦旦說這是自己作為伴侶的義務(wù)和權(quán)利,徐溪晚不能剝奪。
這下好了,被周曉慧不小心點破,徐溪晚沒什么,林幸自己倒不好意思了。
旁邊馮玉直接照著周曉慧屁股踢了一腳,“這叫情趣,你懂什么。”
情趣周曉慧眨眨眼,表示自己理解不了,她是個十足十的工科生,碰到感情問題時常無法理解,對她來說,她最喜歡的電競隊伍奪得了世界冠軍,馮玉送了她全套的冠軍皮膚,這才叫情趣,她打游戲被人虐了,馮玉用她的號幫她報仇,這也叫情趣,至于互相喂水算什么情趣周曉慧想不通。
林幸看周曉慧那一臉懵相,突然很同情馮玉。
戀愛是互相的,周曉慧到現(xiàn)在看起來還不怎么開竅的樣子,馮玉一定很辛苦。
可馮玉卻不這么覺得,相反,她很喜歡周曉慧這樣傻不愣登的樣子,不會耍什么心眼,也不會隱藏心機,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連在床上都很誠實。
馮玉從來不用費心思去猜,在她身邊,馮玉才能放下自己的精明算計和提心吊膽。
因為徐溪晚感冒突然,她們四個人的度假之行就這么被打斷了,林幸挺不好意思的,周曉慧無所謂,她很會找樂子,不知從哪里變魔術(shù)似的變出一副撲克牌,說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在病房里打斗地主。
徐溪晚無奈地笑,“曉慧,我知道你是怕我一個人待著太悶了,可是我得的是流感,容易傳染的。”
“別擔(dān)心徐姐姐,我身體棒著呢阿嚏”周曉慧話沒說完,就打了個大噴嚏。
馮玉二話不說,拉著她下樓做血常規(guī)去了。
周曉慧被她拉著,還不忘絮叨,“奇怪了,我昨天喝了感冒沖劑了,怎么不頂用啊。”
馮玉說“誰讓你昨晚在水池子里拉著我不讓走的你說怪誰”
“這不是沒在溫泉里試過么,哪能不盡興就出來啊”
還好在聊天內(nèi)容越來越出格以前,她們倆就出了病房。
林幸在她們出病房前看到了她們交握的手上兩枚款式相同的戒指。
結(jié)婚戒指。
林幸想,自己也有必要盡快用結(jié)婚戒指把徐溪晚圈起來,畢竟這個女人年至四十還是個妖精,得提醒別人,這個老妖精有主了,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