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厲害,我寫的,丑。”
“胡說,寫得多漂亮啊,哪里丑了”徐溪晚看林幸眼睛紅紅的,像個小兔子一樣,心里一軟,把她抱到自己懷里,坐在自己大腿上,翻開林幸課本的第一頁,“你才第一天上學,又沒有基礎,寫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寫字還不如你呢,被我媽追在屁股后面打得哇哇哭。”
她說著,還真的哇哇地假哭了兩下,貼著林幸的發(fā)頂,聲音又輕又軟,弄得林幸太陽穴癢癢的,坐在她腿上又笑又躲,還不忘問“真的么”
“真的騙你是小狗”
當然是假的。
徐溪晚幼時智商極高,她母親管教又嚴,從會說話就會背唐詩,別人上幼兒園的年紀,她跟著她母親學英文、學數(shù)學、學書法國畫、學彈琴,徐溪晚向林幸這么大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開始獨立看全英文繪本了,怎么會連一個字母都寫不出來。
可是為了林幸,徐溪晚這一回做小狗也做的心甘情愿。
有了徐溪晚這句話,林幸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跟徐溪晚從握筆的姿勢學起。徐溪晚先給林幸示范了正確握筆姿勢,又把著林幸的手給她糾正一遍。
林幸的手握著筆,徐溪晚的手包著林幸的手,大手握小手,順著鉛筆在劃動的軌跡,映著臺燈的光,在紙上投出一個鮮明的影子。
林幸看了那影子,又看看自己的手被徐溪晚包在掌心里,不知為何,心里漲漲的,被說不出的歡喜填滿。
于是她學習也不免開了小差,偷偷向后抬頭,偷偷去看徐溪晚的臉。
徐溪晚低垂著眼睛教她寫字,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灑下一片陰影,小扇子一樣,遮住了眼里的凌厲氣勢,從林幸的角度看過去,顯得格外溫柔。
徐溪晚也把視線從作業(yè)本上收回來,低頭看她,柔柔地微笑,“小幸不乖,學習不專心。”
林幸嘿嘿傻樂,“晚晚真好看。”
徐溪晚拍她的腦門,“小小年紀油嘴滑舌。”
林幸不懂油嘴滑舌是什么意思,她打心眼里覺得徐溪晚真好看,從第一次見徐溪晚時就這么覺得,只是那時徐溪晚很兇,不像現(xiàn)在,即使罵她也這么溫言軟語,一點都不像罵她。
“我長大,要娶晚晚做老婆。”林幸看著徐溪晚,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徐溪晚聽了一愣,然后被林幸逗得樂不可支,捂著嘴直笑,問林幸這是從哪里學過來的話。
“在電視上學的。”林幸那句話是極認真說的,不知徐溪晚在笑什么,她那天看電視,電視里的小哥哥就是這樣說的,那小哥哥喜歡小姐姐,喜歡得不得了,跟小姐姐說,長大要娶她做老婆。
林幸想,自己也很喜歡晚晚,喜歡得不得了,所以自己長大之后也要娶晚晚做老婆。
徐溪晚沒有答應她的這句話,只笑著說“以后不許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
林幸天性單純,做一件事很容易專注,徐溪晚把著她的手,帶著她在作業(yè)本上寫了兩個“a”,她已經(jīng)能自己一個人用正確的握筆姿勢練習,一個勁埋頭寫,只是她學東西確實不快,寫了一二十遍才算有模有樣。她得了甜頭,又照葫蘆畫瓢,寫了“o”、“e”,還是有點難看,但已經(jīng)比之前那些奇形怪狀的“a”好多了。
徐溪晚想,這老師上課也有意思,教字母都不按順序教,后來聽林幸用筆指著她寫的字母讀了一遍,才想起來林幸這是學漢語拼音呢,難怪順序怪怪的。
徐溪晚對林幸沒什么太大的要求,能識字、會算術(shù),不是文盲就行了,重要的是一生平安順遂、快快樂樂,徐溪晚也算對林靈有了個交代。
反正有徐溪晚在,照顧這個小孩一生周全,不讓她再受委屈,也不是什么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 吃了藥窩在床上用手機碼完了一章,可能有點錯字,大家發(fā)現(xiàn)了就給我指正一下吧
評論不一一回了,感謝大家的關心,再次警告胃不好的朋友,少吃辣
大家的投雷也等我明天上電腦再感謝。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