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雖然面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但是一雙眼睛里卻毫無笑意,她緊緊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他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要淡定,離得近了謝遲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眼角有著一點黑色的淚痣,在他垂下鴉黑的睫毛的時候更加明顯,這畫龍點睛的一筆使得這個本身一股子性冷淡的人竟然染上了幾分妖艷的顏色。
就在謝遲以為他要拒絕自己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嗯。”
然后他淡聲說,“進去說。”
謝遲跟著他進了房,男人的房間十分整潔,甚至看不出來有一絲生活氣息。
謝遲轉(zhuǎn)過身便看見他開始解西服的扣子,雅致的指節(jié)搭在袖口上,襯衫下線條流暢硬朗的肌肉,側(cè)面刀凖一般鋒利清冷的五官,倒真像是一副畫一樣養(yǎng)眼。
季庭鶴注意到她的目光,然后抬眼看著她。
謝遲也回過神來,笑著說,“那么我們開始小叔叔,麻煩你坐到床邊上去。”
謝遲見他沒有反應(yīng),便又輕聲叫了一句,“小叔叔”
季庭鶴將西服外套搭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轉(zhuǎn)過身來。
他眼底的眼神黝黑如墨,聽著女孩開口道,“哎呀,這個是電影里頭一個比較經(jīng)典的橋段,大概就是一個女間諜為了竊取情報故意勾引軍官的戲份。”
謝遲垂眼盯著紙條,一邊繼續(xù)笑著說道,“小叔叔你的臺詞就只有幾句,不想說也是可以的。”
說完,她就拿著紙條說,“那我開始了。”
話音剛落,她的眼神就發(fā)生了變化。
她佇立在床邊上,用指尖微微劃過自己的嘴唇,一時之間,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媚態(tài)橫生。
她揚起唇,露出一截潔白的貝齒,“顧先生。”
季庭鶴坐在床沿邊上,在略微昏暗的燈光中,他右手把玩著一個金屬打火機,指尖搭在金屬打火機的漩渦處,緩緩摩挲著。
他這模樣倒是像極了一個帶著軍帽的軍官,姿態(tài)懶散地靠在床邊,帽檐的陰影下是一雙冷峻無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穿著雙襟旗袍的妖嬈美艷的女人。
在黑暗中,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思,互不信任卻又借對方來獲得這浮世中的一絲絲荒唐的溫存之感。
兩個亡命之徒的賭博,錯一步就是生命的代價。
謝遲一步步走了過去,她臉上的笑容和平常那種討喜乖巧的笑容不同,相反的,帶著一絲冷媚的煙塵氣,微微上挑的眼角泛著冷光。
她抿唇嬌笑道,“顧先生,今天干脆別走了,就留在我這兒。”
一邊說著,她將手搭上了男人的后頸,頭也輕輕地搭在季庭鶴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聲抱怨說,“這些天你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把人家冷落在一邊,顧先生”
她歪著頭湊過去,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帶著魅惑的光芒,她的紅唇和男人性感的薄唇只有一線之隔,她抬眼看著男人,緩緩道,“顧先生,這些天,究竟有沒有想我呢”
一邊說著,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從男人的腹部緩緩向上輕柔地?fù)崦詈笸?吭谀腥私Y(jié)實的胸口,用指尖不停地畫著圈。
她發(fā)出低低的笑聲,然后微微舔了舔嘴角,“人家可是十分想念您的呢。”
坐在床邊上的男人沒什么反應(yīng),清冷的眼,高挺的鼻梁,以及好看的唇線,紋絲不動的樣子令謝遲挑了一下眉毛。
正當(dāng)她聳聳肩,打算繼續(xù)一個人自導(dǎo)自演下去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放在季庭鶴胸口的手被一把抓住了。
男人的手掌寬大,能夠輕易地鉗制住她纖細(xì)的手腕。
她似乎是有些驚訝,抬眼去看男人。
男人也在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謝遲的錯覺,他就好像是一下子撕掉了外面那層正人君子的偽裝,慢條斯理地展露出了下方兇狠野獸的獠牙。
她甚至聽見了一聲極為低沉的笑聲,像是悠揚的大提琴聲,緩緩奏響在這躁動不安的夜里。
下一刻,她的手腕一痛,整個人被猛地一下子帶入了男人的懷里,甚至她一下子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感受著大腿根部傳來的溫?zé)岬挠|感,和自己腰部男人越收越緊的手掌。
那力道就好像是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一般,令她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為了穩(wěn)住重心不得不將撐在了男人的西服褲上,整潔平展的布料就這樣被抓住了幾絲引人遐想的褶皺。
跪坐在他身上的謝遲抬起頭,就對上他那張清冷禁欲的臉和那一雙淡定無波的眼睛,竟然有種是自己強行撲倒他的錯覺。
半晌,她看見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后開口說,“宋小姐所言極是。”
他微微扯了扯領(lǐng)口的溫莎結(jié),松開的領(lǐng)口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看著懷中的謝遲低聲沙啞說,“那我今晚,便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遲今晚留下叭。
弟弟哼,給我好好伺候著。
哥哥既然是妹妹的邀請,那么便不容拒絕了。
小叔叔靜默片刻,直接將人壓在身下別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始。
哎呀呀,制服y我真的好心水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