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著一副孩童的樣貌,卻又擁有著普通成年人都及不上的優(yōu)雅和沉靜,還用喝水一般的語氣自然而然地說著令人膽寒的話。稚嫩與成熟,天真與殘忍,矛盾交織,最終造就了他特有的氣質。這就是里世界的第一殺手,也是彭格列十代目的老師,前阿爾克巴雷諾之一的里包恩。
就算是正式成為彭格列十代目后,“去死吧”“送你去三途川旅游”這些話也沒少從自家老師口中聽到,可以說這基本上就是里包恩跟他打招呼的方式。不過沢田綱吉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受到死亡威脅就一驚一乍的普通國中少年了,所以他很快就把這話丟到一邊,把自己剛才在考慮的東西告訴了里包恩。
“所以說,你希望我去日本一趟”里包恩看著他,戲謔地說“并盛不是云雀的地盤嗎這點小事找你學長不就好了。”
就是因為是小事所以才不敢麻煩云雀學長啊會被咬殺的
“咔嗒”,子彈上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因為不想麻煩云雀所以就來麻煩老師我嗎”
心里瘋狂臥槽的沢田綱吉面上不露端倪,無比淡定地握住抵在他眉心的槍口,甚至嘆了口氣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道“當然不是。”
里包恩不言不語,只拿一雙黑得深沉的眼睛定定地看了沢田綱吉幾秒。不過他最終也只是哼了一聲,手中的槍瞬間恢復成了原狀,變色龍列恩順著里包恩的手臂飛快地爬到他肩頭趴好。
“所以除了羽樹那邊,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手的”
說到這件事,沢田綱吉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笹川大哥傳來消息,御柱塔那邊發(fā)生了異動。”
“御柱塔是石板”
“對,留在關東的成員發(fā)現(xiàn)”
與此同時,日本并盛,沢田家。
剛剛洗完澡的羽樹學著奈奈媽媽的樣子,拿了一張小手帕給留克擦頭發(fā)。
盡管羽樹也不大,但是對于他來說,留克也太小了,所以給他擦頭發(fā)的時候不可避免的,一不小心就搓到他的臉上。
比起說是擦頭發(fā),還不如說是在搓橡皮泥。
等到羽樹終于停手,留克整個人都不好了,在空中暈乎乎地飄著,要不是羽樹拽了他一下,他估計能撞立柜上。
羽樹和奈奈媽媽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當劇中分量頗重的角色出場時,奈奈媽媽立時就屏住了呼吸。直到這名角色轉過背,她才捧著臉長嘆一聲“啊,名取君真的好帥雖然沒有爸爸帥。”
雖然家光爸爸不經(jīng)常回家,但是家里還是有照片的,所以羽樹其實很想說,他覺得電視上青春時尚的演員比常年工人背心胡子拉碴的爸爸帥多了。當然他不是沒說過,但是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奈奈媽媽心中“爸爸最帥”的想法。
就在這時,羽樹突然感覺一陣晃動。他還以為是留克在沙發(fā)上蹦跶,然而一轉眼,留克正飄在半空中抱著一小塊切好的蘋果啃。
羽樹又扭頭,放在桌上的半杯子水在玻璃杯中不停地晃動著。他這才后知后覺地說“媽媽,是不是地震了”
奈奈媽媽愣了一下,然后也說“好像是呢。”
反射弧老長的母子二人無比淡定,倒是留克嚇得啃了一半的蘋果塊都扔了“還愣著干嘛趕緊到院子里去啊”
震源大概離他們這兒有相當一段距離,所以盡管察覺到了震感,但其實程度很輕。
“不知道震中心在哪呢,并盛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感受到地震了。”奈奈媽媽一邊給羽樹整理匆匆穿上的外套,一邊憂心忡忡地說。
留克一直飄在半空中,所以地震的整個過程他都沒什么感覺,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發(fā)現(xiàn)了羽樹目光直直地看著遠方。
可是留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羽樹,你在看什么”
“嗯”羽樹扭過頭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是他就是下意識地覺得那邊似乎有什么東西,像是石板什么的咦石板是什么
羽樹不是一個喜歡為難自己的孩子,于是他覺得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的事情,就被他果斷地拋到了腦后。
“沒什么。”大概。
當晚,羽樹就做了一個十分特別且真實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