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要把日子過得事事都如意, 虎虎有生氣。
廖營長帶領他的獨立營戰(zhàn)士們有如猛虎下山, 這一年里光盜獵的團伙就抓了十多個,邊境之外他們沒有管轄權, 但抓人也不難, 因為除非下陷阱, 否則動物被圍捕會逃, 盜獵的跟在后頭追,一不小心就過了境, 過了境之后,就不知道是誰捕誰了。
不光抓盜獵的,如先前預測的那樣,因為鄰國戰(zhàn)爭的結束,武器確實出現(xiàn)了外散的現(xiàn)象,不能再有第二個馬寶龍出現(xiàn), 獨立營、百公里之外的獨立團, 還有其他兄弟部隊, 這一年基本都是在巡邊中度過的。
農(nóng)墾團也在這一年里發(fā)生了些大事,由部隊跟地方共管的兵團建制,由于部隊的退出, 改制成國營農(nóng)場的形式, 顧宇寧官復原職被調(diào)往東部邊境駐守, 三營長陸鳴還有一營、二營的營長也都回到了各自原來的部隊,他們走之前,運作了一番, 新的國營農(nóng)場的一把手提拔了郝國兵來當,肖副團長的副還是沒能拿下來,人都氣病了。
兵團也好,國營農(nóng)場也好,人還是那些人,郝國兵沉穩(wěn)干練,領導有方,知青們的生活沒有大的改變。薛妙的經(jīng)驗愈加豐富,工作上耗費的精力越來越少,有時間就跟王紅生交流廚藝,給福德居儲存食材,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就是給外出巡邏的戰(zhàn)士們研發(fā)便捷食品。
還是就地取材,天然乳膠隔潮,椰殼活性炭吸水力強,塑料袋沒有普及的年代里,用這兩樣東西來密封,盡最大的努力做到讓食物不在潮濕炎熱的情況下變質(zhì)。
帶領巡邏小分隊在一處隱蔽的峽口扎營的廖藺,讓戰(zhàn)士們?nèi)〕鏊麄兊耐聿褪巢模γ钆品奖忝追邸F成團的米粉經(jīng)過充分晾曬脫去水分,調(diào)料包中的干蔬菜也經(jīng)過同樣處理,里面最奢侈的干貨是兩人已成規(guī)模的愛情結晶大白蝦干。
疾行了一天之后吃上一頓熱乎乎的蔬菜鮮蝦米粉,戰(zhàn)士們再累也滿足。廖藺想起出發(fā)前接到的換防通知,他們營會跟獨立團一營的戰(zhàn)友們換防,帶隊回到團里之后,會有家屬房,有了家屬房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結婚之前要見家長,七五年二月初,薛妙穿進這個書中世界兩年半后終于再次踏上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故鄉(xiāng)”。
火車即將進站,速度慢了下來,廖藺目光溫暖,“妙妙,我們回家了。”
薛妙望著鐵路線外的街景,表情混雜著感慨與緬懷,輕聲呢喃,“回家了。”
坐上廖家派來的接人的車進了守衛(wèi)森嚴的大院,薛妙是見過大場面的,這里關卡再多也是給人住的房子,一點沒被嚇唬住。
開車接他們的司機小孫從后視鏡里看到薛妙的一路表現(xiàn),好一頓疑惑,一般人家出來的看到這陣勢面上早就露怯了,這姑娘怎么跟沒事人一樣,難道大有來頭
薛妙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定會回他一句“我確實大有來頭,我穿越過來的。”
穿越都經(jīng)歷過了,咱心里素質(zhì)特別過硬。
廖藺開口打趣“丑媳婦要見公婆了,你不緊張啊”
“我丑嗎”
“漂亮極了。”
“那我緊張什么”
小孫“”
這位的腦回路好像有些不怎么正常。
聽這位十分不丑的孫媳婦又不走尋常路地問道“藺阿姨的地位在你們家能排第幾”
廖藺想了想,他爸是老大,底下的叔叔、姑姑們都有些怕他爸,他爸怕他媽,算上爺爺、奶奶,“我媽應該排第三吧。”
“明白了。”就見孫媳婦成竹在胸地點頭。
小孫又犯嘀咕,你明白什么了難道以后要當?shù)谒脑谛睦锝o薛妙下了個評語,這位是個有野心的。
“有野心的”小薛很快站在廖藺爺爺家的大客廳正中間,接受廖家人的集體圍觀。
廖奶奶眼里的小姑娘身材高挑,穿件淺粉色的呢子大衣,為保暖里面還套了層兔毛內(nèi)襯,毛茸茸的領子翻出來,頸側的白毛襯得一張芙蓉面嬌嫩軟糯,五官精致,尤其一雙眼,靈動狡黠,這么一看,跟他們家的大孫子還真是絕配。
越看越愛,笑呵呵地開口問“妙妙有小名嗎奶奶以后叫你小雪怎么樣”
薛妙“”
你大孫子已經(jīng)搶先給我注冊這個商標了。
薛妙在背后掐了廖藺一把,剛想拒絕,就見一只胖墩墩,腦袋大,身子圓的虎斑大貓從廚房尋魚未果,一臉不高興地蹦上它的專屬沙發(fā)扶手,拿腦袋蹭了蹭廖奶奶的胳膊,喵了一聲,你叫我干嗎
廖家人全都忍俊不禁,笑倒了一片,其中屬廖爺爺笑聲最大,聽起來像打雷。薛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看向廖藺目光中帶著控訴,你家人都什么毛病見人就給起貓名,問題是給只花貓起名叫小雪,那你管白貓叫什么叫豹紋
廖爺爺笑夠了,說道“這個好辦,妙妙叫大雪,小雪還是小雪。”
薛妙“”大雪那是雪花啤酒。
我還要爭取地位第四呢,一進來怎么就跟貓一個輩了,想到這里薛妙臉上表情憤懣極了。
全家人又被她的表情逗笑,哈哈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薛妙心說這真是笑點極低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