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大明白這種三觀的人無法交流,遲緒決定直接去和楊夢溝通。
主要是他太累了,不想在和宋佳慈浪費時間。
宋佳慈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結(jié)果,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遲緒定了一個一點四十分的鬧鐘,準(zhǔn)備睡一會,養(yǎng)足精神,如果他預(yù)料的沒錯,今晚那個大智若愚的老總一定會辦場酒局招待趙瑞懷,不知道要喝多久。
脫掉鞋,躺在床上,準(zhǔn)備入睡的那一刻,遲緒腦海中冒出趙瑞懷在衛(wèi)生間里奮力刷馬桶的畫面,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慘啊,不管走到哪都被安排一個最大的房間。
也許趙瑞懷有一天落魄了,可以去酒店當(dāng)保潔,他會是最優(yōu)秀的員工。
兩點整,遲緒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酒店大廳。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驚嘆聲此起彼伏。
遲緒出門前洗了把臉,沒有戴帽子,此刻瓷白的肌膚在大廳燈光下透著水潤,額前的碎發(fā)濕漉漉的有些凌亂,濃濃的少年感和公司里那個西裝革履文質(zhì)彬彬的遲秘書簡直像是兩個人。
眾人恍惚想起,遲秘書好像也才二十四五的年紀(jì),和公司里的實習(xí)生們一般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即便他的語調(diào)極為平穩(wěn),可在一部分母愛泛濫的女員工耳朵里聽著特別奶氣,“宋秘書,先帶著大家去吃飯吧,肚子肯定都餓了。“
肚子餓了。
啊,好可愛。
遲緒被那些冒著綠光的眼神看的渾身發(fā)毛,要是在公司里他還能表現(xiàn)的嚴(yán)肅點,可在這種員工都是一家人的集體活動中,他擺副總裁秘書的架子就是在打趙瑞懷的臉,可以,但沒必要。
吃飯的地方在酒店餐廳,許是因為山上是大悲寺,餐廳的菜式以素食為主,鮮少有葷腥,不過有當(dāng)?shù)氐奶厣安耍谱鞣绞角擅睿赃M口中很是清甜。
出來玩圖的就是嘗嘗鮮,吃些素食清清腸胃也是件好事。
遲緒吃了兩口,看了一眼時間,出門給趙瑞懷打電話,那邊很快接起,“趙總,收拾完了嗎您是來餐廳吃飯,還是我叫人送到你房間”
“我五分鐘之后下去。”
確定了老板下樓吃飯的時間,遲緒轉(zhuǎn)身回了餐廳,把留給趙瑞懷的位置四周稍微整理了一下。
他這個舉動不是為了討好老板,而是提醒職員們,老板馬上就要來了。
說是一家人,誰是領(lǐng)工資的誰是開工資的,眾人心里都有數(shù)。
正因為有數(shù),才能表現(xiàn)出公司是個大家庭。
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
飯后,五十余名設(shè)計部的職員分兩個組進了風(fēng)鈴山。
山上的路是就地取材的青石鋪成,大小不一,路面自然高高低低,行走起來極為困難,對于常年待在辦公室里的一眾設(shè)計師們更是惡意滿滿,因此一行人連山腰都不上,就在山腳下玩,幸而風(fēng)鈴山上花鳥成群,香氣四溢,隨便往哪里一站就是一副美輪美奐的景致,女士們紛紛拿出相機拍照留念,而對此絲毫沒有興趣的男士們被迫成了攝影師。
就連遲緒也被宋佳慈拉去給她和楊夢拍照。
唯有趙瑞懷自己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沉思似的看著遠處,背影凄涼又孤獨。
“遲秘書,你這拍照水平也太差了吧,把我照的膀大腰圓的。”
“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夢夢,你需要去眼科掛號了再拍兩張再拍兩張”
遲緒心不在焉,十張里有六張都是模糊的,這讓宋大明白忍無可忍,終于放棄了讓他拍照。
遲緒得以解脫,徑直走向了趙瑞懷,“趙總。”
“嗯”
“您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回去吧,不礙事的。”遲緒可憐他無聊的同時也藏了點私心,他覺得這些五顏六色的花無趣至極,要是趙瑞懷回去了,他也能跟著回去。
趙瑞懷沒有回頭,而是指了指遠處山峰,語氣憂郁深沉,“看,你覺得那像什么”
這種問題,遲緒上一次回答還是在小學(xué)時的期末試卷上。
大海的波濤巨龍在空中飛舞
遲緒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答案,可他總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么膚淺的。
他是個失敗的秘書,他猜不透老板的心思。
“像,像什么”
“像海的波濤。”
“什么啊”
趙瑞懷微微偏過頭,看著他笑了,“你小時候沒寫過這種題嗎連綿的山峰像什么”
他不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更新晚了,三十個紅包我只要超過十二點更新就發(fā)三十個紅包我就不信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