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許清然雖然為了救懷安死于亂軍之下,但那也是一年多以后的事了。最初懷安被送與平?jīng)鐾鯕W陽兼和親,許貴妃雖心里不舒服卻也沒有理由阻止,畢竟一國公主嫁去外族和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真正使許貴妃崩潰的是平?jīng)鐾跛篮螅瑧寻脖唤瓥|梟雄搶去,可這梟雄也沒過多久便死于亂世。楚子康在這時(shí)裝模作樣地將懷安接了回來,可還沒等懷安和許貴妃母女剛團(tuán)圓了兩天,楚子康又像綁牲口一樣將懷安綁了再次送人。
這回懷安在帳篷中被有著變態(tài)嗜好的兄弟兩人玩了三天三夜,受盡一切羞辱折磨。許貴妃終于堅(jiān)持不住哭喊著去求娘家人和皇帝,這時(shí)許清然才冒著戰(zhàn)亂去解救懷安。
所以楚曦這次本來沒指望著許清然直接答應(yīng)她,畢竟不想和親就拋下公主身份讓外臣幫自己逃走,這事情聽起來委實(shí)太過荒唐了些。
更別說她一旦逃走還有可能使大周陷入難堪的境地,這對于許清然這種從小讀圣賢書的忠臣來說確實(shí)過于荒謬。沒想到許清然雖然猶豫,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而且楚曦知道許清然向來一言九鼎,既然他答應(yīng)了她,就一定會幫她。
不過就算許清然不答應(yīng),她也會耍小手段逼著他答應(yīng),畢竟在這大周,真的沒有什么能幫到她的人了。
“多謝四哥哥。”楚曦看向許清然,面上盡是掩不住的欣喜。
許清然見她高興,心里的那點(diǎn)忐忑猶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要她開心,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不由得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說:“不論平?jīng)龊捅痹t,對你來說確實(shí)都不是什么好歸宿。平?jīng)龊捅痹t此次一同前來,顯然有向我大周討要好處的意思,太子生性懦弱昏聵,指不定會許給他們什么好處。但這些事情一時(shí)半會也商定不好,北詔和平?jīng)鲈趺匆驳迷诖笾艽习朐轮茫谶@段時(shí)間里,我會想辦法將你接出宮去。”
楚曦忙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隨即她又有些愧疚地看向許清然說:“可四哥哥,這樣一來趙國公府便可能會遭人疑心,四哥哥你...”
“不用擔(dān)心,我會小心的。”許清然又笑著拍拍她的肩,“只是此事比較麻煩,我這便回去盡快安排,你安心等候便是。”
楚曦看著許清然俊秀清雋的面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的日子里楚曦就一直在宮里等待著,反正沒有楚子康和皇后的吩咐她也出不了這昭陽宮的大門。而且顯然楚子康已經(jīng)有了拿她送人的意思,派人將昭陽宮監(jiān)管得密不透風(fēng),生怕她會生出什么亂子來。
楚曦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依照這陣仗,許清然想要救她出去恐怕有一定的難度了。
忐忑焦心之下楚曦便跟系統(tǒng)聊天,想要從系統(tǒng)的嘴里撬出點(diǎn)有用的東西,誰知系統(tǒng)一問三不知,也不知是故弄玄虛還是真不知道。
就這么等了六七日,天氣也一日日嚴(yán)寒起來。不知是不是楚子康和皇后有了利用她的心思,昭陽宮的吃穿用度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上了一些。這日楚曦如往常一樣在裊裊暖香中沉沉入睡,等到醒來之時(shí)卻感覺頭痛欲裂,身下的床榻也覺得冰冷發(fā)硬。
楚曦慢慢睜開眼睛,卻沒有如往日一般看到絢麗精美的殿頂,反而是棕木做的正搖搖晃晃的馬車壁。楚曦猛地警惕起來,身子猛地坐起來撞在了冰涼堅(jiān)硬的馬車后壁上,這一坐她一眼便看見對面一張臃腫松垮的臉正對她露出色瞇瞇的笑意。
是歐陽兼。
楚曦渾身驟然緊縮起來,歐陽兼卻貪婪地看著她美艷凄楚的小臉,心頭愈發(fā)地癢起來,他賊兮兮地沖楚曦一笑伸手便朝她摸去:“公主這一覺睡得可好啊?”
楚曦慌忙避過他的觸碰,低頭一看自己還穿著昨晚睡下時(shí)繡柳葉紋的素白寢衣,她雙手緊緊環(huán)住自己,身子縮成小小一團(tuán)在馬車角,警惕地看向歐陽兼:“我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歐陽兼舔舔下唇,昏沉的眼中盡是欲望和貪婪:“大周太子將你送給本王了,可是趙屹那狗賊也想要你,所以只得委屈公主跟著本王先行離開了。不過你放心,等到了平?jīng)觯摻o你的本王一樣都不會少給。”
楚曦大驚失色,怎的這中間竟還有這些變故?她渾身輕輕抖了起來,但還是佯裝鎮(zhèn)定地看向歐陽兼說:“可是平?jīng)龃舜吻皝硎菃柎笾苡懸锰幍模跎线€是莫要因?yàn)槲曳艞夁@大好利處才是。”
歐陽兼又舔舔嘴唇,盯著楚曦猥瑣地笑道:“公主這就替本王擔(dān)心起來了?你放心,我已把寧修留下替我處理后續(xù)的事兒了。而且...”
歐陽兼頓了頓,猛地朝楚曦?fù)溥^來。
“能得到公主對本王來說就是最大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