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暴君,現(xiàn)在還是一個無名小卒就讓人這么害怕,以后真做了皇帝那還了得!
楚曦氣鼓鼓地背過身子:“絳鶯,我也累了,咱們歇下吧!”
“可公主方才都沒怎么吃東西,現(xiàn)下不再吃上一點(diǎn)嗎?”絳鶯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不用了,我現(xiàn)在有些沒胃口,想早些睡了。”楚曦悶悶地說道。
本來還想著去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弄個不醉不歸的!結(jié)果,全被男主給攪黃了!
絳鶯低低應(yīng)了一聲,輕輕地吹滅燭臺,也和衣在另一張榻上躺了下來。
楚曦逛了大半天也累了,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夢中隱隱有金玉宮闕浮現(xiàn)出來,但似籠著一層輕霧瞧不太真切。
紫檀雕花窗映繡芙蓉,宮城如畫,玉階漫香。天朗氣清,風(fēng)吹落紅簌簌,正是暖日洋洋的好光景。
遠(yuǎn)處的叱罵聲卻突然打破了這廣袤的寧靜,幾個男孩子圍著一個八九歲的淺色瞳仁小男孩嬉笑嘲弄。
一個小胖子還騎在那個小男孩身上,肥胖的身軀壓得他直不起身子,那個小胖子捏捏他白皙的臉蛋嘲弄道:“來,學(xué)幾聲狗叫,本太子就饒過你。”
可那男孩緊抿著唇角,一聲也不吭。那小胖子急了,使力壓著男孩的背脊道:“你個下賤玩意,本太子讓你陪著我玩是看得起你!你個不知死活的賤種!”
其他幾個男孩聞言立馬趨炎附勢地朝男孩吐口水,扔石子,用難聽至極的話辱罵他...
然后是一個神色猥瑣的太監(jiān)獰笑著靠近十歲大的男孩,干枯的手指上青色的指甲閃爍著病態(tài)的光芒:“小郎君,長這么好看,不如就依了我吧...”
太監(jiān)瘦長的身軀猛地壓在男孩身上,喉間發(fā)出貪婪的“咕嚕”聲,可正當(dāng)他想接著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他突然兩眼一橫,再沒了聲息。
男孩淺色的眼眸里恍然閃過一絲迷茫,但繼而就被深深的冰冷所覆蓋,他眼神里滿是風(fēng)雪像剛剛從地獄里浴血而出的羅剎。
他雙手沉著地將刀從太監(jiān)的胸口中拔.出來。然后小小的孩童在深夜拖著那具已經(jīng)冰冷的身軀,將他塞進(jìn)了永巷的糞車?yán)铩?
場景再一切換,那男孩長大了些,獨(dú)自坐在蕭冷的角落里,映著豆大的燈光苦讀一本破爛的書冊。冬夜實(shí)在是太寒冷了,可他所住的地方連一點(diǎn)點(diǎn)取暖的工具都沒有,甚至他單薄的衣裳衣袖都太短了,露出胳膊上觸目驚心的淤青和手上青青紫紫的傷痕。
他冷得全身都在打哆嗦,實(shí)在受不了了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干紅的辣椒塞進(jìn)嘴里,白皙的小臉被辣得通紅,嗓子眼似乎被灼傷了一般生疼生疼,他卻不敢吱一聲,強(qiáng)忍著依靠辣椒帶給身體的那點(diǎn)溫暖抵御寒冷,繼續(xù)看書。
場景再次變幻,宮竹積雪,暖陽初照。少女穿著金邊琵琶紅襖,欺霜賽雪的小臉上滿是驕縱,她朝少年舉起手里的玉佩質(zhì)問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的,我昨夜讓你來陪我玩,你為何不來?”
淺色眼瞳的少年臉上滿是隱忍,神情略帶緊張地盯著她手中的玉佩道:“公主...這不合禮數(shù),臣不敢僭越。”
少女頓時勃然大怒:“你這個奴婢生的下賤胚子,本宮讓你來陪我是看得起你,你這個賤種居然還不知好歹!看你這緊張的樣子,我偏要把你這么在乎的東西給毀掉!”
她說著便將手中的玉佩朝地上狠狠一摔,玉佩落地頓時飛濺開來,少年忙一臉驚惶地?fù)淞松先ィ瑴\色如水的眼睛里卻只倒映出玉佩四分五裂的碎片...少年眼中頓時翻涌過無盡的恨意和痛色,卻又立馬深深極力掩蓋了下去。
場景突然一晃,又是方才那個一臉驕橫的少女,這回她顯然長大了很多,她高高坐在芙蓉花卉寶座上一臉傲慢地看向被緊緊捆綁的少年:“你這個不識好歹的雜種,一個奴婢生的質(zhì)子居然還敢拒絕我!本宮就是看上你了想要你陪我又怎樣,把他的腿給我打斷,我看他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少女嬌花照水般的美麗臉龐隨著她尖利的尾音驟然放大,那美艷絕世的相貌突然變得猙獰扭曲起來。
“啊————”
楚曦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薄薄的里衣里已是一層冷汗。
【宿主你沒事吧?睡覺前忘了告訴你了,你獲得了享有部分男主以前資料的權(quán)利,所以我就直接在夢中傳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