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車開到柏家, 看著林景航把昏睡的沈修宴抱出來,柏家開始兵荒馬亂, 現(xiàn)在是十一月底,主星進入了冬天,管家指揮著仆人們給沈修宴披上大衣,林景航抱著沈修宴一路經(jīng)過院子, 朝別墅內(nèi)走去。
這時,小君行跑了出來,朝兩人叫道“爸爸姆父”
小君行跑到林景航腿邊,看著受傷的爸爸和昏睡的姆父, 小嘴抿起, 問道“爸爸,姆父怎么了”
沈修宴聽到大兒子的聲音,眼睫眨了眨, 卻沒有醒。
“你先跟奶娘玩,別打擾姆父, 乖。”林景航跟大兒子說了一句,繼續(xù)大步抱著沈修宴朝樓上兩人的臥室走去。
醫(yī)生們早就等著了,柏老爺子叫來了軍醫(yī), 還請了主星各大醫(yī)院最好的產(chǎn)科醫(yī)生過來。
沈修宴被林景航放到床上, 醫(yī)生便開始拿各種儀器給沈修宴做檢查。
林景航看著躺在被子里的沈修宴,沈修宴瘦了。
本來沈修宴就非常瘦,現(xiàn)在更是瘦的能看見骨頭。
小腹微微隆起,卻也不太大的樣子。
林景航雙手攥拳, 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的緊張與焦慮。
半小時后,醫(yī)生們給沈修宴做完檢查,林景航趕忙問道“修宴怎么樣”
“林少爺,借一步說話。”其中一個年長看了看昏睡的沈修宴說道。
“好。”林景航點點頭,帶醫(yī)生們走出了房間。
“少爺,少夫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醫(yī)生低聲說道。
林景航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說道“修宴他懷孕幾個月了”
“快四個月了。”醫(yī)生道,“胎兒很虛弱,您也看到了,沈少爺幾乎不顯懷,胎兒發(fā)育的要比正常胎兒差一些”
“那”林景航沉聲道,“需要打掉嗎修宴的身體要不要緊”
比起沒有出生的胎兒,林景航更擔心沈修宴。
雖然想到打掉孩子林景航心里就刀割一樣痛,但沒有什么比沈修宴的健康更重要,沒有。
“已經(jīng)快四個月了,這時候打掉也有些傷母體。”醫(yī)生凝重道,“但是,生出來的話,也會是個虛弱的寶寶,可能會夭折也說不定。”
林景航聽了,一雙黑眸似乎在看著醫(yī)生,又似乎沒有焦距,半晌沒有言語。
“少爺林三少”醫(yī)生們試探的提醒了林景航一聲。
看著林景航難受的樣子,醫(yī)生們也感同身受,畢竟,那可是林少爺?shù)挠H生血脈,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會不好受的吧。
“孩子有沒有什么缺陷或先天性疾病”聽到醫(yī)生叫自己,林景航回過神來,顫聲問道。
醫(yī)生們搖搖頭“但是,胎兒如此虛弱已經(jīng)是”
“那你們有何建議”林景航強壓下自己心臟滴血的聲音,語氣很冷靜,但心里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個”醫(yī)生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提出肯定的建議,“這個只能由您和沈少爺自己決定”
林景航砰的打開書房的門,朝自己和沈修宴的臥室走去。
“少爺,林少爺”醫(yī)生們在他身后喊他,“您身上的傷還沒處理呢”
林景航在雨林中捕獵也大大小小受了不少傷,尤其最后與四個殺手戰(zhàn)斗,手臂也被刺傷了。
林景航?jīng)]有理會醫(yī)生們焦急的喊聲,大步走進了兩人的臥室關(guān)上門。
臥室里沒有其他人,很安靜,林景航向前走了幾步,沈修宴依舊睡著,面色雖然蒼白,但有一種弱柳扶風的美感。
林景航伸出手,想摸一下沈修宴的臉,但手伸到半空,又慢慢放下。
林景航默默看著沈修宴,剛才醫(yī)生們做了一通檢查,沈修宴的被子沒有蓋好,露出他受傷的腳踝。
林景航坐在床尾,把沈修宴纏著紗布的腳從被子里抬起來,心疼的摩挲了一下,接著放在了自己的懷里。
沈修宴被林景航的動靜弄醒了,看著林景航拆自己腳的紗布,看傷痕的樣子,輕笑一下“腳傷早就沒事了你總是小題大做”
林景航把紗布拆開,看到沈修宴的腳踝處泛著一些青紫。
原本這里的傷已經(jīng)慢慢好了,只剩下微紅,為了保險,林景航才繼續(xù)給沈修宴纏著紗布,可現(xiàn)在又有扭傷的趨勢。
看來,是在戰(zhàn)斗中受傷的。
林景航拿了藥膏,給沈修宴輕輕的擦。
感受到?jīng)鰶龅母囿w滲入自己的腳踝處,擦到紫的地方,沈修宴輕輕叫了一聲“嘶”
林景航趕忙把手勁放得更輕。
“寶寶怎么樣”沈修宴眼睛閃爍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