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林景航的胳膊上,有很多被叮咬的痕跡。
沈修宴心疼的揉揉林景航的胳膊,林景航早就醒了,只是看沈修宴還在睡,沒有打擾他,閉目養(yǎng)神而已。
“沒事。”林景航安慰道,“我之前做賞金任務(wù),比這更難的環(huán)境都經(jīng)歷過。”
林景航這樣一說,沈修宴就更加心疼了。
林景航笑了笑,給了自家寶貝一個早安吻,起來把面包拿給沈修宴,沈修宴拿著面包還沒入口,又是一陣干嘔。
進(jìn)食這么少,沈修宴當(dāng)然沒吐出什么,但兩人心里都很難受。
這樣下去,寶寶要怎么辦
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兩人都擔(dān)心寶寶會流產(chǎn)。
林景航把沈修宴抱在懷里,兩人相擁了許久才分開。
接著,林景航才松開沈修宴,拿了一塊略粗的木頭,引燃后把明火滅掉,當(dāng)做火種帶著,把昨晚升起的火堆完全撲滅。
兩人踏上了路途。
沈修宴懷著孕,因此,林景航為了照顧他,兩人走的很慢。
林景航走在前面,突然頓住了腳步。
“怎么了”沈修宴疑惑道。
“看我找到了什么”林景航走到一邊,撥開一旁的矮灌木。
“什么”沈修宴跟上,發(fā)現(xiàn)矮灌木后面竟然是他們熟悉的東西一顆青利果樹
沈修宴眼睛一亮,青利果他們吃過,是完全無毒的,而且既能補(bǔ)充能量,又能補(bǔ)充水分。
但是只有一顆,上面結(jié)的果子有限,林景航把能摘的都摘了,大概十幾顆。兩人一人吃了兩顆,剩下林景航準(zhǔn)備放進(jìn)背包。
“景航,你多吃點吧。”沈修宴看著林景航的動作說道。
“不了。”林景航攬過沈修宴的肩,“這就夠了。”
沈修宴輕輕嘆了一口氣,林景航的基礎(chǔ)代謝比自己大得多,如何會夠
只是,知道自己勸也沒用,沈修宴只好不再言語,繼續(xù)跟著林景航前進(jìn)。
林景航想的很簡單,這果子既能充饑,又能補(bǔ)充水分,而且還是酸口的,難得沈修宴吃了不想吐,要多給沈修宴留著。
兩人繼續(xù)前進(jìn),在路上,林景航抓住一只野兔,有了他們的第一頓晚餐。
天色漸暗,兩人在一處地方停下,林景航這次不在地上鋪床了,而是找了幾根結(jié)實的藤條當(dāng)做繩子,在樹木之間做了一個吊床。
地上涼,而且,若是爬過來什么東西該怎么辦
把火種引燃,火堆在吊床旁升起,林景航從背包里拿出刀處理了野兔,找了幾根木棍搭在火堆上,開始烤兔子肉。
沈修宴坐在吊床上,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白天,小腹偶爾會痛,而且,感覺好餓。
沈修宴拿了一顆青利果吃了,還是抵消不了那種饑餓的感覺,看著還沒烤熟的兔子肉,都覺得那么美味。
沈修宴覺得,即使沒有火,為了肚子里的寶寶,也許自己都能生吃。
好在有林景航,兔子肉烤好了,林景航給了沈修宴一個大腿肉,沈修宴接過來一口一口吃了。這次吃東西沒再想吐,也許,寶寶也感受到了自己姆父所在的環(huán)境之艱難吧。
林景航自己也吃了一些,把剩下的用樹葉裹好,放在火堆底下,用泥土蓋好溫著。
林景航?jīng)Q定自己不再吃了,明天早上給沈修宴吃一點,剩下的當(dāng)做備用糧,給沈修宴留著。
畢竟,誰知道,下一次再捕到獵物是什么時候呢
兩人上了吊床睡覺,沈修宴趴在林景航身上,林景航在黑暗中摸了摸沈修宴的臉“感覺怎么樣”
沈修宴趴在林景航胸口,聽著林景航的心跳,不敢大意,如實說道“白天小腹會痛,現(xiàn)在吃了東西好多了。”
畢竟,事關(guān)他們的寶寶,瞞著沒有意義。
林景航聽到沈修宴說白天小腹痛,緊張了一下,抱著沈修宴,撫摸他的背“以后再痛,就馬上跟我說。”
“嗯。”沈修宴點點頭,心里一酸,帶上了些鼻音,“景航,你說,我們的寶寶會不會離開我們”
“不會的。”林景航安慰道。
林景航的聲音帶著鎮(zhèn)定人心的力量,沈修宴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
朦朧中,沈修宴緊緊抓著林景航的手,心里有些憂郁,但沈修宴馬上想到,不應(yīng)該讓林景航一個人堅強(qiáng),自己也應(yīng)該堅強(qiáng)啊
但是,懷孕時情緒太容易波動了,身體里激素水平變化,讓情緒難以控制,自己一定不能讓孕期的情緒所影響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
雨水透過樹枝砸下來,滴落在兩人身上。
“景航”沈修宴被下雨的聲音所驚醒,感覺到身上水珠的涼意。
林景航也醒了,他讓沈修宴繼續(xù)躺著,給沈修宴把兩件外套一起蓋著,隔絕了雨水,自己則尋找大片的芭蕉葉,準(zhǔn)備給吊床做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