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姬從來不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既然單云泊可疑,那她更想去會會那個人,她道“我們?nèi)渭以鯓印?
梁婪聞言微愣,并不是唐余姬提出這個建議,而是他頭一回聽到唐余姬會征求他的意愿。
以往的她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然后總是不省心的亂跑,獨自一人去冒險。
即便是游戲,可梁婪總有一種對方像沒有牽掛的蒲公英,追逐著風,隨時就那樣消散不見。
這種極度的不安,在唐余姬不玩游戲后緩解許多,再度參加游戲時,梁婪也是怕唐余姬會亂來才一起參加。
這些想法他從來沒和唐余姬說過,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過于可笑,不過是一個游戲而已。
但這一次他抓到了那束飄忽不定的蒲公英。
梁婪眼底帶著笑意“好。”
不管去哪,只要有你在,我欣然前往。
單家的房子是四層別墅,地段還在市中心,財力不輸于其他人,他們按響門鈴后是一名男管家開門。
聽他們的來意后用對講機告知里面的人,過了一會便招待他們進去。
此時是夜晚,別墅外顯得有些陰森,但是進屋后明亮的燈光驅(qū)散了這種感覺。
他們坐在紅色柔軟的沙發(fā)上,過了兩分鐘見到了從樓梯下來的單云泊。
對方總算不再是那套死氣沉沉的黑西裝,而是深藍色的睡衣,沒有用發(fā)蠟的發(fā)絲自然的垂在額前,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唐余姬笑瞇瞇打量了幾眼說“單大哥這副模樣很像星海。”
單云泊表情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問“你和星海很熟嗎”
“我的男朋友和他是一個籃球隊,所以我見過幾次。”唐余姬道。
單云泊看了一眼梁婪,目光最后停在他放在旁邊的書包“你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唐余姬抱住梁婪的手臂,歪頭靠在對方肩上一臉悲傷道“我們的戀情遭到家人反對,所以被趕出來了。”
單云泊很難從唐余姬那張笑臉找到一絲悲傷,他挑眉“所以”
梁婪伸手捂住唐余姬充滿笑意的雙眼,正色道“麻煩單大哥收留我們兩天,之后我們會找到合適的房子離開。”
單云泊沉默了一會,轉(zhuǎn)頭對站在陰影處的管家道“給他們安排房間。”
管家從陰影處走出來,低頭恭敬道“好的。”
唐余姬把梁婪的手拉下來,笑說“謝謝單大哥。”
單云泊沒有理會她,上樓離開了。
兩人隨后被管家安排在一間房里,梁婪知道唐余姬的五感比一般人靈敏,詢問“你有沒感覺到不對勁”
唐余姬躺在床上“房子沒什么問題,不過我剛才在單云泊身上聞到一絲很淡的血腥氣。”
她翻了個身,眼眸因為興奮而發(fā)亮“我們這樣算不算入了虎穴”
梁婪無奈的說“我倒是同情被我們侵入地盤的老虎。”
這邊的單云泊回到臥室,里面并沒有開燈,而是通過數(shù)十根白色蠟燭照明。
白色蠟燭圍成一個圓圈,正中央擺放一口用檀香木制成的棺材。
棺材蓋是打開的狀態(tài),里面放著一只下肢骨,正是蘇明之前挖出來的那只。
單云泊走到書桌前,從柜子取出一張黑色帖子,用毛筆點了一下墨硯,隨后寫下字。
字跡是血紅色的三個字魏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