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曹操險些忘了,之前張讓將自己的胡須剃了,隨即盯著自己的面容呆呆出神,還說什么“真像”。
張讓逃跑和想逃跑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如今卻因為曹操的臉
不,確切的說,是因為曹操的臉與一個人長相相似,張讓便不逃跑了,甚至爽快的答應下來,跟曹操一同迎駕。
迎駕之后必然會回歸雒陽城的皇宮,張讓可是劫持皇帝的罪魁禍首,入了雒陽城,雖然曹操一諾千金,答應了張讓保他周全,但是呆子都看得出來,不過是緩兵之計,不過是想要哄騙張讓的信任,奪取他的寶藏,而編纂出來的“花言巧語”罷了。
張讓卻毫不猶豫,甚至毫無膽怯之色。
這讓曹操心中一瞬間有些微妙,下意識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非常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在“無情無義”的奸佞宦官心中,占有這么重要的一席之地
雖曹操很想知道,但眼下并不是時候,曹操好歹還能分得清楚輕重緩急,因此并將沒有再糾纏追問。
張讓如何能不清楚,進了雒陽城,就是跳入了火坑
但眼下的情勢如此,自己身懷寶藏,逃跑是死,不逃跑也是死,那又何必費那么多勁兒逃跑呢
再者說了,眼前這青年,往后里便是東漢末年最厲害的軍閥之一,到底是一座庇護的靠山,曹操心里篤定自己身懷寶藏,只要讓曹操繼續(xù)篤定,就能暫時保全性命。
挨過這一時,總有其他辦法,畢竟天無絕人之路,而且眼前的情勢已經(jīng)是“地獄級別”,再爛也爛不過如此了。
張讓的思維方式讓他冷靜到了極點,因此分析之后發(fā)現(xiàn),與其費勁死里逃生,不如暫時依附著曹操。
另外還有一點相當重要的原因,張讓沒有說謊,那便是曹操的臉
曹操心里雖不是滋味兒,但不行于顏色,鎮(zhèn)定的對小包子陳留王說“還請陳留王引路,卑將等前去迎駕。”
小包子戒備的看了一眼張讓,畢竟張讓是綁匪的首領,如今綁匪要去迎駕,小包子雖然只有七八歲,但聰明的緊,如何能不戒備
曹操當即抱拳說“還請陳留王寬心,張讓大勢已去,如今也無法翻出天去,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迎接圣駕。”
小包子覺得也是,點點頭,板著一張小肉臉,像模像樣的說“曹校尉,請隨我來。”
于是小包子“顛顛顛”的在前面引路,曹操帶著張讓在后面跟隨,三個人趁著夜色深沉,快速往前行進,準備前去迎接圣駕。
眼看著他們一路就要走到小平津的渡口,隱約能聽到潺潺的水聲,小包子輕聲說“便在前面不遠了。”
小包子剛說完,話音頓時卡住了,放眼往前一看,小平津的渡口處一片沖天火光,火把的光芒將天空映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平日里冷清的小渡口,此時聚集著大量的兵馬,打眼看去黑甲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幾百上千號人。
曹操一眼便能分辨出來,那些士兵披的甲胄,并非是雒陽常備軍的服侍,而是地方組建的州郡軍隊。
軍隊首位插著一面大氣,大旗在黑夜中被夜風一兜咧咧作響,映照在耀眼的火光下,上書董。
董卓
三個人看到這場景,心中均是一突,董卓的軍隊竟然已經(jīng)到了,而且看數(shù)量,少數(shù)也有一千人之眾。
而曹操手邊根本沒有可用的軍隊,與他一同前來尋找圣駕的校尉也識時務的歸順了董卓。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飛了,竟然晚到了一步,讓董卓捷足先登找到了圣上。
曹操不敢貿然沖出去,只能矮身在草叢里靜觀其變。
董卓是個練家子,武藝出眾,曹操怕董卓和他的士兵聽到動靜,連忙對小包子和張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兩個人會意,點了點頭。
董卓的軍隊將小平津的渡口團團的圍了里三層外三層,黨首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神情彪悍的大漢。
雖張讓不識得董卓,但看旁人對大漢卑躬屈膝的模樣便知道,此人定然是董卓無疑了。
就在這時候,不知是不是董卓實在太過機警,突然朝著他們藏身的草叢瞥了一眼。
曹操心頭一緊,立刻抬手,一把從后背捂住張讓的口鼻,將人向后拽了拽,往草叢深處隱藏。
董卓的軍隊人多勢眾,一旦被發(fā)現(xiàn),三個人必然都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張讓明白這個道理,被曹操一把捂住口鼻,并沒有掙扎,十分順從的靠在他懷里,被人往后一拉,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依偎在一起。
曹操的鼻息間嗅到張讓身上若隱若無的檀香味道,這才醒過夢來,覺得兩個人這動作有些“微妙”,但事已至至此,若是再動又恐被發(fā)現(xiàn),因此只能任由這般。
董卓往這邊瞥了一眼,并沒看到什么端倪,慢慢又收回了目光。
卻說董卓,年少時也曾是英雄人物,喜歡結交,好勇善戰(zhàn),力大無窮,一路封侯拜將,據(jù)說他統(tǒng)領的軍隊可達二十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