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組織的成員構成我們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查了很久, ”時之政府的的工作人員按了下鍵盤, 投影儀上顯示出了一張地圖“這些是我們已知的據(jù)點, 從表面看只是花店, 書店, 服裝店,甚至是民居等等,但這些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假象,實際上是用來傳遞消息的驛站,交易地點則在消息中來確定, 每次都會換地方。”
琉星看著地圖上足有二十多個的紅點有些愣。
“他們的管理非常嚴密, 交易對象, 外圍成員, 正式成員, 小頭目, 高層,各個階層不同,出入口令也不一樣,還有用來辨認同伴的標識這個。”
畫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后腰,刺著巴掌大的刺青,是只張牙舞爪的巨狼。
“他們自稱群狼,意思是忠誠而團結(jié)哼。”工作人員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嘲笑,顯然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總之,我們歷經(jīng)千辛萬苦, 終于拿到了一份群狼的成員名單。”這份名單自然不會顯示在投影儀上,工作人員只是道“成員的構成很復雜,資深審神者,萬屋管理者,時之政府都牽扯了進去,所以不便在這里公開。”
“而諸位,”工作人員的目光在琉星身上一掃而過,“都是我們從萬千審神者中精挑細選出來,有正義感,有責任心,擁有強大實力,同時嫉惡如仇的優(yōu)秀人才。”
“想要將這些毒瘤一網(wǎng)打盡,必須要諸位的幫助。”
不等底下的審神者提問,工作人員又道“當然,這份工作并不具有強制性,但由于意義重大,我們的行動不能外泄,所以諸位如果不愿意參與行動的話,”工作人員輕聲嘆口氣,仿佛很是遺憾“就需要諸位配合,將諸位本丸內(nèi)的時空轉(zhuǎn)換裝置,以及各種通訊設施暫時關閉。”
軟硬兼施。
這種說法自然引來了反彈,坐在琉星對面的一位女性審神者滿臉不愉快地道“怎么要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
工作人員歉疚地道“這種行為的確不夠妥帖,但也是為了其他審神者以及被買賣的付喪神的安全,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相信諸位都能理解。”
“等這次行動結(jié)束后,時之政府會讓諸位看到我們誠摯的歉意。”
意思是等事情結(jié)束后會有不少補助。
這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法多少是有用的,至少剛才那位女性審神者就沒再說什么,默認了這種處理方式。
阿胖嘆口氣,跟琉星說悄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時之政府的謹慎,誰知道在座的這些人里,有沒有群狼的成員”
琉星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在這些人里怎么會”
“知人知面不知心,”阿胖搖搖頭“我估摸著時之政府挑人的時候,會參考狐之助給的監(jiān)視報告不過就算是狐之助,也有被蒙蔽的時候吧。”
琉星皺起眉,心臟往更深的地方沉下去。
愿意參加行動的審神者們簽下了保密協(xié)議,琉星也鄭重地在簽字欄里,一筆一劃地寫下了琉星兩個字。
他非常在意這種關于付喪神的非法買賣,無法束之高閣,視而不見。
而且這么多審神者參加,應該不會太危險的。琉星想。我好歹也是個資深審神者呢。
工作人員將不愿意參加行動的審神者請出去之后,才開始說起了會議內(nèi)容里的第二件事情。
“關于審神者的神隱。”工作人員表情凝重,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大家都知道,偶爾會出現(xiàn)神隱審神者的本丸,但那一般是個例,受害者只有一個。而這次的事件是連環(huán)作案,從四年前就已經(jīng)有了第一例受害者。”
底下的審神者瞬間炸了鍋“什么四年前”
“臥槽我當審神者才堪堪五年呢”
“一直都被壓著沒往外報”
“雖然網(wǎng)上經(jīng)常說誰誰被神隱,但后來不都有官方跳出來澄清嗎”
“難道全都是真的”
“連環(huán)作案是什么意思受害者一共多少人”
“呵,瞞了四年,現(xiàn)在終于瞞不住了”
工作人員試圖壓下議論“請大家冷靜,冷靜些聽完后再進行討論也不遲”
“這些事情沒有公之于眾,一是因為無法確認案件是否都是同一伙人所做,二是因為案件性質(zhì)敏感,一旦說出來恐怕會引起大部分審神者的恐慌,實在是非常抱歉。”工作人員深深鞠躬致歉“而受害者的人數(shù),具初步統(tǒng)計大概是十三人。”工作人員嘆口氣,“都是些風評不太好的審神者。”
“或多或少能從這些審神者在網(wǎng)上的發(fā)言中,看得出,他對付喪神的態(tài)度不是很友善。“
阿胖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恐怕不止是不友善吧。”
琉星皺著眉,咬著下唇仔細思考這幾句的含義。
他經(jīng)常登錄審神者論壇和同僚交流,偶爾也能看到些怨氣叢生帖子,樓主抱怨著付喪神如何不配合工作,如何看不起他,如何違抗他的命令等等,充滿了負面情緒和對付喪神的惡意。
當然有人為付喪神說好話,問是什么樣的命令和工作,會讓付喪神不肯配合。每到這時樓主就會很不高興地亂噴一氣,極盡惡毒之言,可想而知樓主絕對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