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
“那我就在這里說……”燭臺切斟酌了下用詞,將小孩子不能理解的詞語給剔除,“我的名字是燭臺切光忠,就是切掉了放蠟燭的燭臺的意思……很奇怪的名字吧?如果能再帥一些就好了……啊,不過如果是主公的話,不管叫我燭臺切還是光忠我都會很高興。”他輕聲笑了笑,“午飯是我做的,味道怎么樣?看你沒有剩下讓我非常高興,謝謝你,這是對廚師最大的贊賞。主公有什么喜歡的食物嗎?晚飯想吃什么?”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燭臺切也不氣餒“嗯……看來主公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啊,那就做我最拿手的點心當飯后的零食怎么樣?至于到底是什么……就請允許我在晚飯之前保密,到時給主公一個驚喜吧。”他端起餐盤,“燭臺切光忠,先退下了。”
等他走后,琉星才拉開了房間門,趴在樓梯口看著黑色的人影消失在視線里,才握緊了小拳頭,興奮地揮了好幾下。
他很少能吃飽。
家里的面包數(shù)量總是不夠,這一頓吃的多,下一頓就沒有,因此他總是省著,藏著,可仍然經(jīng)常餓肚子。
偶爾貓咪媽媽會給他帶一些好吃的。
幾顆果子,一塊肉干,缺了半邊的甜甜圈——對琉星來說,全都是非常美味的食物。
可冬天時,貓咪媽媽便過得很艱難,所以琉星會將自己的面包分一半給貓咪媽媽,餓的時候,就抱在一起取暖……他已經(jīng)很久沒像今天這樣吃的這么飽了!而且他還把吃不掉的分給了咪咪們!
晚上也能吃到這些嗎?他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東西呢!雖然那些叫做泡面的食物也很好吃……可是,燭臺先生做的飯更好吃呢,熱乎乎,松軟軟,還有好多的好多的肉在里面!
如果能每天都吃到就好了……就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琉星下意識摸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呢。
因為……大人們總是這樣。
最初對他很好。
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會給他好吃的糖果,愿意給他一個擁抱……但是過幾天,再過幾天,大人們就會說他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壞孩子,不愿意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大人很善變。唯一不變的……就是大人們都討厭他這件事。
琉星愣愣地在樓梯口站了一會,才悶不吭聲地回房間去了。
新鍛的刀劍是振打刀。
他出現(xiàn)的剎那,半數(shù)刀劍付喪神們都露出了‘糟糕’的神色。
“麻煩了。”歌仙兼定不由按住太陽穴,面色愁苦,“為什么偏偏來的是你……”
新來的付喪神當然也很不樂意看見歌仙兼定。棕色的眼眸里有著顯而易見的不滿,金黑色的臂鎧和深紫的基督教服搭在一起,本應是個奇怪的組合,卻因為這位付喪神擁有相當挺拔的身形,而弱化了違和感,顯得體型更加修長。
“什么叫偏偏是我,你說話真是失禮。”壓切長谷部皺眉,并沒有心情和歌仙兼定繼續(xù)聊天,“怎么第一個看見的是你?主人呢?”
他四周看了一遍,沒尋找到想見的人,疑惑地看著周圍圍了一圈的刀劍付喪神們“為什么你們都圍在這里?”
鶴丸繞著壓切長谷部轉(zhuǎn)了一圈,好像很稀奇似的咂舌“因為我們好久沒見到新伙伴啦!真好啊,新刀真好啊,又單純又好騙……好相處!驚嚇起來一定也超有意思!”
“……我不是玩具,”壓切長谷部扯了扯嘴角“所以呢?主人在哪里?”
“果然,所有的壓切長谷部都三句話不離主人,”一期一振不在,博多便躲在藥研身后,偷偷跟小伙伴嚼舌根“這下可糟了,長期見不到主人的壓切長谷部是會發(fā)狂的,會變成惡鬼的……哇!!”
“啊!!”五虎退和亂藤四郎被嚇得抱成一團。
壓切長谷部“……不會變惡鬼的!話說,我都聽見了!”講壞話至少也背著我吧!
然而卻并沒有否認會發(fā)狂。
博多被藥研拍了腦袋。
“抱歉,”藥研按著博多欠身,自己也稍稍頷首致歉“我家的兄弟太失禮了。”
壓切長谷部深吸口氣,壓下火氣“比起這種事——主人在哪?我還沒做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