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一頭黑線,“純潔”跟“炮友”還能組詞?
看唐果一臉不信的樣子,齊馨就說:“方怡跟我差不多年紀(jì),不信你問問她。”
被點名的方怡先是一愣,然后才說:“大概吧,但如果僅僅是為了生孩子而去做的愛,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jīng)歷了。我寧愿空虛寂寞冷,也不需要男人。”
在她幾年的婚姻生活當(dāng)中,夫妻生活永遠(yuǎn)帶著目的性,直至那晚跟厲晨,她才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美妙。
清早起來被人科普性/愛知識,唐果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宋辭昨晚“美男出浴”的畫面,讓她的臉不禁一熱。
“好了,我們還是別在唐果這種沒吃過肉的小孩子面前聊這種話題,你看她羞得想找地洞了。”齊馨是真累了,又打了個哈欠起來,“我要換件高領(lǐng)毛衣再去上班。”
唐果:“……”
即使昨晚睡不好,但宋辭今天還是一早回了逍遙創(chuàng)新,他要跟大家開個短會,然后再出發(fā)去s中。
方怡第一天上班也來得早,她剛走進(jìn)辦公大樓就看到宋辭,想著自己進(jìn)來是托他的關(guān)照,于情于理她還是要當(dāng)面感謝他一聲,所以她就跟了上去。
宋辭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跟科研隊伍一起的小辦公室,另外一個裝修講究的獨立辦公室才是他的正統(tǒng)辦公室。
“老大,厲總來了。”一看到宋辭走過來,周博超忙走上去稟報。
“他來干什么?”宋辭有些疑惑地問,一推開大門,果然看到厲晨怡然自得地坐在里面泡茶。
“我也不知道,老大我先去吃個早餐。”周博超說完就溜了。
“早。”厲晨跟宋辭打招呼。
宋辭懶得跟他假意寒暄,直接問:“你有什么事?”
厲晨悠悠地喝著茶,“沒事,就是很久沒來,想喝喝茶。”
宋辭思忖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呵”了一聲,“你是想來看方怡的。”
厲晨掀了掀眼皮,也不隱瞞,“你怎么知道?”
宋辭表情都懶得給他一個,“你我的特助是一個軍營里面出來的。”
厲晨“哼”了一聲,道:“看來這個月的獎金得扣了。”
“扣不扣你家助理獎金是你的事,但是這個方怡你最好別搞。”宋辭語氣突然強(qiáng)硬起來。
厲晨一聽,臉色沉了沉,“你看上了?”
“當(dāng)然不是,我看上的是她的表妹。所以,秉承愛屋及烏的原則,我不希望你糾纏她表姐,唐果善良心又軟,要是方怡在你那里受了委屈,她會跟著傷心,我舍不得。”宋辭說。
厲晨斜了宋辭一眼,一臉不服,“你怎么就知道我會讓她受委屈?我是真喜歡她。”不然不會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憤憤不平,到底還是他放不下方怡。
宋辭神色不變,語氣平淡地說:“據(jù)我所知,方怡出身普通又離過婚,隨便一條都是你家接受不了的。另外,就你家族的生意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你確定自己以后不會因為利益聯(lián)姻?如果你不確定的話,還是別禍害人。”
他的話沒有一句是中聽的,卻句句在理,厲晨無法反駁,頓了一下才問:“那你呢?你就確定你會娶她表妹嗎?你家就不在乎身世背景嗎?”
“只要她愿意嫁給我,我肯定會娶他。”宋辭的眼神充滿了肯定,“至于身世背景,我爸媽可能在乎,但只要我不在乎就行。在女人這件事上,我不愿意,任何人都強(qiáng)迫不了我。”
良久,厲晨才說:“你牛。”
是啊……宋辭跟自己是不同的,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做起來的。即使他當(dāng)年遇到資金鏈隨時斷裂的問題,他從未向家里或者朋友請求幫助,最后是言朗看中他項目的潛力,主動給他提供資金幫助。
門外的方怡聽完厲晨說這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唐果今天是坐馮韻芷的順風(fēng)車去s中。
馮韻芷是最近才買的車,唐果以為她買的是十來萬的代步車,沒想到是輛小幾十萬的車。
“韻韻,你好厲害呀,現(xiàn)在都開名車了。”唐果一坐上車就自嘲,“跟你一同畢業(yè)的,我還在坐公交車。”
馮韻芷聽了也不謙虛,說:“自打我從韓國回來,做了好幾個大項目,買輛車就當(dāng)做是獎勵自己。”
“哇塞,那我們行知是不是也是你的大項目呀?”唐果問。
馮韻芷勾了勾唇,挑著眉道:“行知只是我的小項目,不過……你們?nèi)~總才是我的大項目。”
唐果聽了一頭霧水,“葉總是你的什么大項目?”
“把他變成我馮韻芷男人的大項目。”
“你要追葉總?”唐果眼睛瞪得老大。
馮韻芷點了點頭,說:“所以你要給我提供一些你們?nèi)~總的資料,例如愛好什么的。”
唐果反應(yīng)過來之后有些哭笑不得,“那天咱倆在幼兒園見面,是我第二次見葉總,你說我能給你什么資料?”
“這樣?”馮韻芷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真沒有故意不告訴我?”目光卻不放過唐果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真沒有。”唐果坦坦蕩蕩地看著她。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馮韻芷恢復(fù)打哈哈的表情,然后拍了拍唐果的肩膀,說:“咱們出發(fā)吧。”
“你還記得齊振嗎?我聽說他今天會作為杰出校友上臺演講。”車子駛?cè)腭R路后,馮韻芷問。
唐果點了點頭,想起往事,她笑著說:“我估計我們班的同學(xué)當(dāng)中,誰都有可能被忘記,但齊振跟傅舒兩人,大概誰都忘不了吧。”
馮韻芷聽完,也哈哈大笑起來,“聽說他們兩個今天都會去學(xué)校,時隔多年,你說他們會不會一笑泯恩仇呀?”
唐果笑得停不下來,道:“我想很難。”
畢竟,兩人從高一開始當(dāng)同桌就針鋒相對,一個是有世家背景的學(xué)霸,一個是貧苦單親家庭的學(xué)渣,誰都看誰不順眼,高三那年傅舒還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扒了齊振的褲子,要不是當(dāng)時五六個男人拉著他,估計他要打女人了。
馮韻芷:“我也覺得是,以前傅舒在我們班就不討喜,她扒了齊振的褲子之后,班里很多女同學(xué)都對她恨之入骨了。”
“為什么呀?”唐果不懂,傅舒又沒扒她們的褲子。
“你不知道很多女生暗戀過齊振?你有沒有偷偷暗戀過呀?”馮韻芷打趣道。
唐果有些哭笑不得,“當(dāng)然沒有。”
“我也沒有,中二期就喜歡那種整天日天日地卻又長得帥的。”馮韻芷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暗戀過誰?”
“沒有。”唐果搖頭,是曾經(jīng)有過一段心動的恍惚,但很快就被她壓箱底了。
“真沒有?”馮韻芷又問。
唐果笑哭,“真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當(dāng)時學(xué)習(xí)壓力有多大,就算吳彥祖在我面前都是波瀾不驚。”
“那也是。”馮韻芷笑了笑,就扯到其它話題了。
s中是s市的百年老校,校友眾多,其中就不乏成就卓越的。唐果突然想到了宋辭,既然齊振會上去演講,那他會嗎?他的成就絕對不會比齊振差。
她這么想著,一到學(xué)校就開始東張西望,試圖尋找他的身影,可整個校園都擠滿了人,熱鬧非凡,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果果,我們?nèi)ゴ蠖Y堂那邊吧,演講準(zhǔn)備要開始了”馮韻芷說。
唐果同意,但人有三急她想上個洗手間,于是讓馮韻芷先過去占位置。
大禮堂附近的洗手間人人滿為患,她果斷放棄,跑去食堂那邊的洗手間,現(xiàn)在不是用餐時間,那邊應(yīng)該沒什么人。
的確如她所料,食堂的洗手間幾乎沒人,她很快就把問題解決完。剛從洗手間出來就收到馮韻芷的微信:你快點,校長開始講話了。
為了節(jié)省時間,唐果決定從一旁的小竹林穿過去,可她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她走進(jìn)一看,只見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抵在群竹上,瘋狂地親吻她。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她都認(rèn)識,就是她剛才跟馮韻芷剛聊起的齊振跟傅舒。
她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們,一時之間忘了反應(yīng),好在他們吻得太投入,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她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兩步,正想帶著這個勁爆的秘密離開時,里面?zhèn)鱽硪魂嚺藭崦恋泥藕呗暋?
“你在故意勾引我是不是?”齊振聲音低沉又沙啞地說。
傅舒輕“哼”了一聲,“你手捏個不停,能怪我嗎?”
齊振輕笑了一聲,低聲哄著:“抱歉,習(xí)慣了,讓我再親一下,我保證這次規(guī)規(guī)矩矩。”
傅舒嬌嗔道:“不要,等會有人經(jīng)過被看見的話,難為情。”
齊振并沒有打算放棄,又說:“你知道嗎?讀書的時候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拉到這里來親,你現(xiàn)在就讓我如愿吧。”
傅舒:“好吧,我以前最想在教室親你,等今晚天黑了,你也讓我如愿。”
“好,別說在教室接吻,讓我在教室睡你都行。”
“……”談話越說越帶有顏色,唐果不敢再偷聽下去,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沒想到當(dāng)年每日一小吵三日一大吵,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現(xiàn)在會如膠似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唐果一邊感慨一邊往大禮堂趕,當(dāng)她剛走進(jìn)去的時候,現(xiàn)場突然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然后她看到有個氣質(zhì)卓然的男人從舞臺一側(cè)上臺。
他走到講臺面前,從容大方地開口:“大家好!我是宋辭,人稱宋爺。”
話音剛落,唐果的腦子突然“轟隆”一聲,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臺上的男人,宋辭是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