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諾?程一諾?程實?
宋辭隱約記得程實原本不叫程實,因為他學習成績一直不好,程老爺子找人給他測算過后才換了程實這個名字。至于他之前叫什么,宋辭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可事情前后連接起來,唐果口中的陳一諾還是程一諾應該是程實無疑了。
“臭小子,我問你話呢?”得不到回應的宋川吼了一句。
宋辭回過神來,對宋川說:“我突然記起公司有點事沒處理,我先走了。”
說著,宋辭快速下樓,任憑宋川怎么喊都沒回頭。
周博超給宋辭打電話沒人接,回到公司倒是看到總裁辦公室透出一絲光亮。他走近探了探脖子,透過玻璃門隱約辨認出自家老板黑燈瞎火地坐在大班椅上,一點猩紅、余煙裊裊地吸著煙。
“老大,你在這里裝深沉呢?”周博超剛把門推開,還沒進去就被一股濃烈的尼古丁給“逼”了出來。
宋辭聞聲連頭也沒抬,聲音慵懶地說:“有事說事,沒事退朝。”
“老大,你沒事吧?”周博超顫顫地問。這是他第一次看宋辭這么頹廢,即使當年創(chuàng)業(yè)之初,逍遙創(chuàng)新面臨資金鏈斷裂,他都沒有見他吸煙。
“沒事就退朝。”宋辭趕人。
“有的。”周博超立刻稟報,“這次咱們公司在春晚的表演很驚艷,市里想讓我們參加元宵游園會,還有對航拍提供技術支持,我想問問你的意見,那邊也等著我們回復。”
“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沒事就回去,別吵我。”
宋辭的聲音充滿著落寞,聽得周博超有些心酸。這樣子一看就是為情所困,哎……想不到他們脾氣暴躁的老大是個癡情種,對初戀念念不忘,只不過人家連他是誰都沒記起來。
周博超離開以后,周遭又安靜下來了。
思念的潮涌撲面而來,宋辭深深吸了一口煙,把煙蒂扔掉之后再去拿一根新的,卻發(fā)現(xiàn)煙盒已經(jīng)空了。
這時電話響了,宋辭看了看屏幕,滑下接聽鍵。
“宋辭,哥們幾個在皇朝,你過不過來?”電話那頭震聾欲耳的,厲晨大聲地吼著。
宋辭不喜歡這種胭脂味濃重又吵的地方,他本想拒絕,但最后心思一轉,讓厲晨把包廂號發(fā)給他。
“他來不來?”
“來。”
“真是稀奇了。”
宋辭推開vip包廂時,一屋子坐滿了男男女女。厲晨瞧見他來,立刻對幾個陪酒女郎說:“你們幾個一邊去,給宋爺留個清凈地。”
“厲爺,人家想給宋爺?shù)沟咕坡铩!逼渲幸粋€聲音嬌滴滴地說。
在座的男人哪個不是有錢有勢,隨便攀上一個都好,更何況宋辭顏值氣度都擺在這里。
厲晨不耐煩地擺手:“滾一邊去,勸你們少看些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腦殘小說,宋爺是看不上你們的,別浪費時間。”
陪酒女郎訕訕地走開,原本已經(jīng)左擁右抱的程實朝他們招了招手,“baby們,來爺這里,我一向最博愛了。”
宋辭朝里面走,余光瞧見程實一如既往地放蕩,左親右吻,手上下流動作不斷,換做以前,他不屑一看,可今天的他一想到唐果,內心的怒火止不住地燒了起來。
厲晨走過去摟著他的肩帶他坐下,“難得宋爺今晚這么賞臉,咱們兄弟幾個今晚不醉無歸。”
程實捏了捏左側陪酒女郎的屁/股,示意她:“圓圓,趕緊倒酒。”
圓圓假裝不情不愿地起身,“程爺,我倒酒沒問題,只是別等我一圈回來就沒我的位置了。”
程實直接把爪子伸向圓圓的胸脯,笑得淫/蕩,道:“就沖你這里甚得爺?shù)臍g喜,別說倒個酒回來,我以后娶了老婆,還是有你的位置。”
老婆?唐果?聽到這里,宋辭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就揪住程實的衣領,直接把他整個人都揪了起來,“程實,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是后宮三千的皇帝了?”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程實打掉他的手,壓著怒氣,說:“大家做兄弟的要互相尊重彼此的愛好,你整天擺弄飛機我沒意見,我愛好女人你也不應該說什么。”
宋辭“呵”了一聲,“渣男。”他只要想到將來的某一天,唐果獨守空房、落寞流淚,他放在兩側的拳頭已經(jīng)握得泛白,最后忍不住抬起一揮,重重地落在了程實的臉上。
猝不及防地被打,程實怔愣過后就開始反擊,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在場的人也是懵了,厲晨第一個反應過來,朝大伙吼,“趕緊把他倆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