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十分鐘的路程,硬是壓到五分鐘就到了。
車子一停下來,宋辭立刻下車,然后拉開后座的門,正想把唐果抱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淺綠色的表演服上有血。他一時就慌了,“唐果,你怎么流血了?你是哪里受傷了嗎?”
原本氣若游絲的唐果,因為他這句話而醒了半分,蒼白的小臉也染上了一絲血色,是臊的。
齊馨看著這個看似社會精英又常識貧乏的男人,怕他不知腦補出什么不該腦補的,只好道出真相,“她是來生理期了,痛經(jīng)。”
空氣突然安靜了!
原本對視的兩人雙雙別開了視線,唐果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而在燈光的照射下,宋辭臉上的紅暈異常明顯。
既然知道唐果是什么“病”,宋辭把她抱去急診室之后,就很自覺地離開,兩人全程不敢有任何眼神接觸。
宋辭從急診室出來,周博超連忙跟了上去,他體內(nèi)的八卦因子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老大,這個小仙女原來你認識呀?可她好像不認識你,是不是你以前年少純情又慫偷偷暗戀人家不敢表白?”
作為s中叱咤風(fēng)云的校霸,不可能容忍被別人貼上“純情”和“慫”的標(biāo)簽。他一記銳利的眼神射向周博超,“我字典里面從來都沒有“不敢”兩個字。”
周博超一聽更興奮了,強壓住上翹的唇角,用肯定的語氣問:“那就是追求被拒了?”
他竟然有被周博超套路的一天,宋辭氣得暴走,周博超毫無障礙地理解到他此刻的惱羞成怒。
宋辭徑直去往醫(yī)院的便利店,周博超形影不離地跟著,直至走到門口,才被宋辭給叫住,“你站在外面等,我進去買點東西。”
“買什么?”周博超一臉狐疑地問。
宋辭咬牙切齒,“跟你無關(guān),再問就扣你年終獎。”
剛剛發(fā)現(xiàn)了老板純情少年秘密而得意洋洋的周博超,立刻拉上自己嘴巴的拉鏈。老板的八卦,在金錢面前就顯得一文不值了。
宋辭進去之后很快又出來了,周博超在外面踮起腳尖伸長脖子也沒探到他到底買了什么東西。他現(xiàn)在拎著個黑色袋子,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等他們再度回到急診室,醫(yī)生剛給唐果開完針?biāo)雇此帯?
齊馨正打算去繳費,手中的掛號單卻被宋辭給搶了過去,“我去吧,你陪著她。”說著,他把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塞進唐果懷里,然后留給大家一個瀟灑的背影。
宋辭動作太快,兩人懵逼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唐果打開懷里的黑色塑料袋,看見里面正躺著一包衛(wèi)生巾,還是她慣用的牌子。她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齊馨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她只好說:“馨姐,先陪我去趟洗手間。”
齊馨頓時就懂了,朝唐果露出“姨母笑”,“今晚回去再慢慢審你。”
“……你想太多了。”唐果這會兒也弄不清什么情況。
連衛(wèi)生巾都給她買了,齊馨根本不信,“你以為我是你班上的小孩兒那么好哄呀?”
唐果:“……”
事實上,宋辭不僅僅連衛(wèi)生巾都買了,臉一次性內(nèi)/褲也買了。當(dāng)唐果穿上陌生男人給自己買的超貼身東西時,心里一陣五味雜陳。沒辦法,她原本的小內(nèi)內(nèi)已經(jīng)臟得不能再穿了。
等唐果穿著一身便服從洗手間出來,候在外面的齊馨手里已經(jīng)拿著幾張發(fā)票。
“那人去哪兒了?”唐果四周環(huán)繞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恩人”的身影。
齊馨一臉曖昧地看著她,調(diào)侃道:“怎么了?想人家啦?”
唐果被齊馨逗得又是一陣臉紅,“馨姐,我只是想把錢還給他。”無論是醫(yī)藥費還是買衛(wèi)生巾的錢,都不能讓他付。
“他走了,我說給他錢,他黑著一張臉說不要,我就不敢堅持了,我怕他打我。”齊馨說。
唐果嘴角抽了抽,的確,這人雖然熱心腸,可脾氣真有點暴躁。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唐果有些無奈。
齊馨理所當(dāng)然地聳了聳肩,“你微信上轉(zhuǎn)賬給他就行了。”
唐果苦著一張臉,“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他的微信?”
這下輪到齊馨愣了,“你不認識?那他怎么知道你叫“唐果”?”
唐果:“……我也想知道。”